白芷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爸爸在外面有人了,因为她妈妈总是愁苦这一张脸,天天盼着她爸爸回家,可是等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后来她妈妈等不下去了,一病不起,终于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连她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妈妈走后没多久,她爸爸就带着一个女人回家,同时还带来了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长的很漂亮,可是小小的年纪却总是板着一张脸。
他爸爸还让她叫那个女人妈妈,叫那个男孩子哥哥,她不肯叫,那个女人就装的很温柔,蹲在她面前:“你叫小溪是不是?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然后指着那个男孩子说:“这是你傅寒哥哥,以后他可以陪你一起玩。”
说着还伸手去摸她的脸,白芷溪不让她摸,还抓住她的手就咬了下去,她用尽了全力,看到那女人温柔的面容瞬间变的狰狞,可是因为当着她爸爸的面却不敢发作,而她爸却把她抓过去,很生气地扇了她一巴掌:“白芷溪,你想造反是吗?”
白芷溪哭了,哭的很大声,一边哭一边喊:“她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被她害死了,我恨她,我也恨你!”
“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他爸爸生气的又想打她,那个女人却假好心地拉住了她爸爸:“算了,算了,小孩子嘛,还不懂事,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
在一片鸡飞狗跳中,白芷溪看到那个男孩子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好像所有的一切与他无关。
可不是与他无关嘛,她失去的一切,全被他夺走了,她的爸爸,她的家,全变成他的了,他是个胜利者,自然可以满不在乎,可是她就是讨厌他这个样子,她想尽一切办法要撕掉他的伪装。
也不知道她爸爸是因为良心发现还是心怀有愧,从那之后她爸爸对她的关心反而比以前多了,可是她不稀罕,前面十几年她需要爸爸的时候他不出现,现在她妈妈走了她就更不需要了。
可是因为她爸的态度,那个女人就算再厌恶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折腾她,反而是她,总是时不时的给那个女人下个下绊子,搞些小恶作剧,把那女人气的脸都扭曲了她就更高兴了。
那个女人一直让她的宝贝儿子离白芷溪远一点,在那个女人心里,她的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那么优秀,而白芷溪就是个没人管的野丫头,她自然不会让自己儿子这个瓷器去碰白芷溪那个瓦片。
可是那个女人越是那样防着他,白芷溪偏要去招惹他,弄点恶作剧,拖拖小后腿,可是傅寒总是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永远都惹不怒他的样子,这让白芷溪就像重重一拳却打到棉花上,让她更是气愤不已。
傅寒上高中的时候,她还在上初中,傅寒一向很会规划自己的人生,在高中时他就决定他将来要当律师,他的目标一直就是国内顶级的政法大学。
白芷溪知道了后,有一天偷偷的潜入他的房间,翻出他所有政法的书,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哼,她最讨厌学霸了!
她一边翻一边不住的吐槽,那女人还把他当金疙瘩,不让人碰一下,哼,她还偏要碰了。他不是很宝贝他的书嘛,她就把他的所以书都弄的乱七八糟的。
只是当她无意间打开一本书的,上面却掉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孩子,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笑的一脸明媚、灿烂,而那女孩子赫然就是她,那时候妈妈还在,她的世界还是充满阳光的。
他为什么偷偷藏着她的照片,白芷溪太惊讶了,一手按在桌上,不小心把一整瓶的墨水全部都洒在了他的书上,那些字瞬间一团漆黑,而且越透越多,没一会儿,大半本书全都浸透了。
白芷溪急忙地抽纸来擦,却没想到越弄越糟糕,没办法她只能慌慌张张地从他房间偷溜走。
后来傅寒回来的时候,见到房间一团乱,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脾气,他问那女人是谁弄的,那女人肯定猜到是她弄的,可是没凭没据又不能直接找她麻烦,于是家里的阿姨被那女人的骂的狗血喷头。
白芷溪虽然有点内疚害的别人替她背黑锅,可是她第一次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是自己的干的,后来还是傅寒说算了,那个女人才放过的家里的阿姨。
后来傅寒顺利地考入政法大学,第一年放假回来,她爸爸还特地在家里办了个宴会,请了所有人亲朋好友还有生意上的伙伴一起来庆祝。
她爸爸那天笑的合不拢嘴,又不是他亲儿子,他那么高兴干嘛,白芷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闷闷不乐地嘀咕。
所有的光环都戴到傅寒头上,他是那个女人和她爸爸的骄傲,而她爸每次提起她就只会唉声叹气,那个女人更是瞧不起她。
这明明是她的家,傅寒和他妈妈就是鸠占鹊巢,越想越生气,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喝酒,那天喝多的何止她一个,等到宴会散后,她爸爸和那个女人也都倒下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觉得口干舌燥的,就爬起来去外面喝水,等往回走经过傅寒房间门口时见他房门没关紧,隐约还能听到一丝异响。
想想他今天晚上出尽了风头,而所有人都忽视她,越想越生气,心底有一丝邪火直窜而上,她要报仇,她要把属于她的夺回来。
于是她溜进了他的房间,还把门给锁了,直奔床的方向去,其实那个时候她心里都没想好究竟要怎么讨回公道。
白芷溪站在床边,细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孩,其实现在应该叫男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早已不是记忆中那清瘦的男孩子了。
一米八多的身材,配上一张俊逸绝伦的脸,这家伙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的,可是天天冷冰冰的,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