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珂刚想怼他,却又记着自己现在是一普通商妇,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羞涩不语。
师宁远越发得意了,眼珠子一转,竟伸出手来,从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
大手包住小手,暖烘烘的。
许青珂心中一颤,抬眸看他,眸中有波光清艳,眉宇间见庭越远山。
不行,再伪装也是他家的小许。
这眼睛太好看了。
师宁远见到了,于是握紧了,不放手,嗯,怎么都不放。
“哎呦,这位官人跟夫人感情可真好。”
师宁远咧嘴,“是啊是啊,就是有些害羞,店家这羊肉汤不错啊。”
谈天之后,两人出了店,这一整条街都是商贩,贩卖各种物品,来自诸国的古玩小玩意儿。
许青珂的手还是被他牵着,他不走前头,怕看不见她,也不走后面,怕她看不见他。
并肩走吧。
相携一路……
“媳妇你吃葫芦吗?”
葫芦?眼前多了一串糖葫芦的许青珂愣了下,但……
“你好像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没关系,我喜欢吃。”
然后他管自己吃了好几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孤零零在最下面。
“我吃不下了,你要吗?干净的,我没碰到,其实碰到也没事……”
许青珂无语了,嗔了他一眼,怕这人又说出什么胡话,便凑过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但当她要吃完另外一半的时候,这人拿过去直接咬进了嘴巴里。
连她刚刚吃过的一部分。
“索性你也不爱吃,就不勉强你了。”他一脸大义凛然,许青珂羞中带恼,“左右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能如何?”
“你可以反击我,如法炮制对付我。”
如法炮制?也吃他没吃完的……
许青珂脸颊微热,偏头不理他,但这一偏头,也正看到前方好像有一列……
她步子顿了下,师宁远也察觉到了,没有露出异样,自然而然得带她在边上买了一木簪,然后顺着旁侧小路离开。
“是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厌血。”师宁远倒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这个让他觉得恶心的人。
许青珂眉头微蹙,“厌血在敦煌,也意味着他自己肯定已经去了冰原。”
“冰原……你在那边有设计?诓他过去的?”
师宁远觉得许青珂之前“交易”秘密给弗阮,应该另有谋划。
“不知道,那不是我的设计……是落光的,但具体还不清楚。”
刚刚的小温馨很快被打破,许青珂知道那个人从未远离过她的生活。
如影随形似的。
“先带走景萱他们,还有秦笙。”
汇合后杀出敦煌也不难,她安排的最后退路也该派上用场了,但……弗阮始终是心腹大患。
此人不死,她在哪里都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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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隐士高手已经找到了一家客栈投宿,烛光摇曳,又是共寝一夜。
也没什么区别吧。
之前在海上也好几天了呢,所以许青珂没想太多,直到她上床侧卧后,某个人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腰,贼兮兮得凑过来耳语。
“小许……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哦。”
许青珂顿时一点睡意都没了,但她不给回应,装睡!
“咦,睡着了?那我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师宁远憋了好几天了,此时哪里憋得住,外加他知道这人装睡,更想逗她,于是手指滑入她的衣襟下面……从腰肢开始摩挲。
柔软小腹像是一碰就会化开的羊脂,纤柔细腻,他的呼吸有一瞬不稳,但乘着这一缕不稳,修长手指蔓延往上,大手稳稳罩住了那让人发狂的柔软。
许青珂顿时装不下去了,眸色浅艳似梅时小雨凝聚成了泉池。
“宁远……别闹……我累了……”
她压低着声音,怕这店隔音不好,被人听见。
但越发听着像是小绵羊似的撒娇。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师宁远在她耳边吹气,手却开始揉弄起来。
许青珂面红如霞,烛火还在摇曳,她忍不住说:“你这般……也算是登徒子了,不怕我恼了么?”
别的男人,可怕极了她恼了的样子。
独独这个男人……屡屡叫她生气,又屡屡叫她心疼。
师宁远就爱她压着嗓子用相爷大人的威严色厉内荏。
低下头,含住她的小耳朵。
“我就喜欢你在床上十分恼我,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这话简直露骨。
“你越恼我,便是越勾引我,想让我更加狠狠欺负你么?”
这话越发气人。
许青珂:“浑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她被他压在身下,师宁远感觉到了喉间的沙哑,“是我控不住心里的魔鬼。”
“许青珂,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好想像现在这样欺负你。”
他搂着她的腰肢,抵着她挺俏的臀,让她感受自己的难以控制。
她就是他的毒,无药可解。
“你说得对。”
“我坏极了。”
“但小许,你允我对你使坏吗?就现在!马上!”
第295章 打算,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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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客栈一个房间一张床, 床上两个人,被子下面衣衫其实都还好好的,就是手进了衣服里面, 而她也被压在了他身下。
他轻声耳语, 似这人间最坏的男子在勾着最单纯的姑娘堕落。
等她应允吗?
许青珂能感觉到那只大手已经染上了她身体的温度,甚至更滚烫, 因他的身子就是一个大火炉。
“我若说我不允,你欲如何……”她轻声细语, 有些软濡, 又有些似笑非笑。
但他忽低下头, 贴着她的脖子,声音很轻很轻,“我欲入你……”
嗯?愣了下, 接着哄的一下!许青珂整张脸都红了,她也不是无知少女,也见过许多世面,但真正被这种厚颜无耻的下流话攻击, 真真是毫无招架之力。
这人太坏了,跟那市井下流坯子没有什么不同,可他是师宁远, 他……
他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所谓交颈相吻便是人世间所有生物最亲密的事儿了吧。
吻中,衣物越来越少,许青珂的睡衣已经完全敞开,垫在下面, 肌肤相亲,纠缠不清。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堕落了。
什么叫堕落?不必计较任何原则,为所欲为,纵容躯体,纵容灵魂……
当师宁远想要将自己埋入她体内时,只一刹那接触,他就感觉到怀里的娇柔颤抖了下。
她太敏感太脆弱了。
是在怕吗?
“别怕……不疼的……”师宁远睁着眼说瞎话。
许青珂咬咬下唇,“我不信……”
“不信你试试……”某人厚颜无耻,越发无克制得在她身上作法,乘着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了疼痛,手指掐住了他的臂膀,脑袋也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微弱抽紧,像是任人宰割又十分委屈的小绵羊。
她说:“疼……师宁远,你这个骗纸。”
师宁远被她这一掐,外加这一细弱的愤怒,呼吸顿时乱了。
他多想让自己更坏一些,不顾她的疼痛,把她欺负得哭出声来。
可……
他不敢动了,只轻轻吻着她,一边断断续续说:“下次不敢了……”
还下次!
不过好像这次也不能,当师宁远贼心不死想把许青珂欺负彻底一点的时候。
外面黄沙飞舞,但屋内烛光美好,被窝暖暖的,本是极好的境遇。
但外面忽有了动静……他比许青珂更早反应过来。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