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你想不想去。”
温知宴走近,捡起散落在床上的一条睡裙,就是程余欣帮黎尔选的惹火斩男款。
豆沙色的蕾丝透视小布料,被男人勾在冷白的手指上把玩,显得别样禁忌。
“别碰我的裙子。”黎尔吞喉咙,告诉他,“你先出去,我在收拾今天逛街买的东西。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不去也行。”猜出黎尔大概率是不想去操办年夜饭,见温家的人,温知宴主动给她台阶下。
黎尔感到事情有转机,眼睛晶晶亮,充满希冀的看向温知宴,想跟温公子撒一个娇,然后她就不出去伺候他们家高门望族的亲戚行不行。
“今晚穿这个裙子给我看。”温知宴口气很娴静的说出交换条件。
“……”黎尔明亮的眼波瞬间暗淡。
“不是为你买的裙子。”黎尔口气很断然的声辩。
“女为悦己者容。”温知宴说,发哑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勾人得紧。
年底了,他公司里很忙,二月十四过后的这三日,黎尔在酒店的工作也忙,两人几乎没怎么碰头。
情人节那晚在四季雪的失控浪漫逝去,关系似乎又冷下来了。
若不是今天邓慧蓉打电话要黎尔去帮忙团年饭,黎尔感到要先跟温知宴商量,说不定两人还没有要交谈的机会。
“那就去办年夜饭。”温知宴姿势散漫的坐到床沿,支起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的笔直长腿,手里还是勾着那条风格惹火的小裙子,要黎尔做选择。
黎尔忿忿的想,为何自己要被他牵制。
黎尔说,“我们黎家也有团年饭,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帮你推掉,条件是……”
不等她说完,温知宴便道:“我想去吃黎家的团年饭。”
但是她不想去吃温家的团年饭,还是万分不想。
所以,黎尔败了。
温知宴的黑眸从头到脚的瞄她,她已经洗完澡,半湿长黑发披在肩头,穿一件运动款的宽边吊带米白裙子,裙摆及膝,不长也不短,适合她活动,应该是准备把今天逛街买的东西收拾完就睡觉。
滚烫视线将她雪白的脸蛋,脖颈还有小腿一起掠过,“还疼不疼?”温知宴忽然问。
黎尔一下就明白了是问哪里还疼不疼。
黎尔感到他可能是在把她叫他来说事给想歪了。
“温知宴……你别误会了,我让蒋姨给你带话,说有事找你,不是为了……”让他来看她在这里整理性感内衣跟情趣裙。
话还没说完,她的细腰已经被男人用长臂勾住。
温知宴将黎尔揽到他腿上。
慌乱跌到他身上的她还想要跟他解释的软唇,接下来也被他噙住。
“呜……”黎尔只能轻轻呜咽一声,之后声音就全部被温知宴吞没。
他抱她坐到她腿上,对她施以一个轻轻的绵吻。
黎尔感到这次的温知宴很温柔,不带着胁迫性,为的是让黎尔敢于接受他。
他卷起她的裙摆,温热的厚掌摩挲着,一面吻,一面抚弄。
中途,将黎尔的两只手臂搭上他的肩头,温知宴嗓音粗嘎得性感撩人,含她耳朵,悄悄问她:“这样的裙子买来不穿给我看,打算穿给谁看?江炙?嗯?”
他眼眸里炙热的散着热雾,悄无声息又迅速盛大的萦绕上来,将黎尔从头到脚浸染了个透。
浑身为男人止不住的变得湿软的黎尔说:“是程余欣在我接你奶奶电话的时候帮我选的。不是我。”
现在再解释好像都说不清了。
下一秒,温知宴不要她说,粗舌搅弄进来,黎尔的樱桃口被塞住。
“嗯……”黎尔被他的男性气息侵略,手脚酥麻,胸口一阵阵的闷热。
红唇潋滟,眼角湿润之际,温知宴才放开她,又再问她:“还疼不疼?”这一次,语调更柔,声线更哑。
黎尔难耐的抉择,本来应该说还疼,这样温知宴这种有风度的男人就知道是拒绝,便不会再继续。
可是她胸口奔腾的闷热又让她感到她有一股想被填满的空虚。
黎尔牵唇,要说话这刻,男人已经摘下了她的吊带裙吊带。
其实只要是黎尔,不用穿什么情趣裙,就是黎尔如此乖乖的缩在他怀里,温知宴就可以了。
他的薄唇轻吮,一路滑下,黎尔瑟缩着,跨坐到他的黑色西装裤腿上。
她皮肤比牛奶还白,腿根被男人的纯黑西装裤反衬得莹润发光。
蒋姨晚上做完工作回去了,偌大的三层楼别墅里只有他们俩。
“尔尔。”男人嗓音含混,“喜不喜欢我碰你?”
屋外下大雪了,年节将至,今年的春节,对黎尔来说不一样了。
她跟温知宴结了婚,跳掉中间那场空白,如今正在渐渐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相处。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不用去操办温家在北城的年夜饭?”害怕去见他家人的黎尔小声问。
“嗯。”温知宴勾唇,使坏的吮着她的敏感带,嗓音含混的问。
黎尔咬唇,没再做反对,葱白的手指插入男人的发丝里。
第47章 沉哑呢喃
深夜, 屋外的雪浇湿了别墅庭院里深植的红梅。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黎尔掉了眼泪。
温知宴搭手圈住她滑腻的细腰,在她耳边用沉哑苏声呢喃:“尔尔身上哪里都好软。”
黎尔害羞得眼角更加泛红。
两人就那么彼此相对的坐在床沿边, 黎尔将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臂环在男人颈后。
过了很长的时间以后,温知宴抱她去洗澡。
黎尔像从森林里奔出来的小鹿, 坠进了小溪里, 浑身香汗淋漓,湿漉漉的,瑟缩做一团。
一头浓黑长发贴在腰际, 宽边吊带裙勉强还缠在身上。
温知宴环腰抱住她,打开了淋浴房的莲蓬头, 站在流水的花洒下, 还意犹未尽的点吻她被他吻得潋滟的红唇。
“尔尔……”他低声喊她的的名字。
黎尔早就没有力气了, 趴在他宽阔的箭头,瘫软成一团。
纯真小鹿真的没有想过被猎人抓住,会如此受尽折磨, 然而却充满了趣味,比她一个人呆在森林里孤单徜徉快乐多了。
“嗯……”莲蓬头的水花洒下来,周身皮肤被温柔冲刷的黎尔轻轻娇吟了一声。
“今天我弄得尔尔舒不舒服?”
男人浅喘着粗气, 用烫唇贴她还在发红发热的耳朵, 身上的黑绸衬衫被水淋湿, 贴在身上, 更加的显得他的肌肉轮廓线条深邃。
没有力气的黎尔乖软的伏在他胸怀之中,感到温知宴好讨厌, 这么欺负了她, 还要让她承认这场被欺负是黎尔喜欢的。
“温知宴……”
黎尔抬头,不服气的找到男儿的侧脖颈轻轻咬了一口, 贴着他的耳朵问,“你跟多少女人做过?”
怎么会这么会。
“只跟尔尔做过。”温知宴哑声回应。
黎尔不信,“不可能。你条件那么好。”
“哪天等你信了,你会爱上我的……”他笑了一下,笑得充满了心机。
温知宴的厚掌滑过黎尔的香肩,摩擦出很多的泡泡,一路往下,帮她做清理。
黎尔难耐的呜啊出声。
沐浴变成了嬉戏。
抱她出浴室的时候,温知宴说:“今晚我要跟尔尔一起同床睡。”
“不要。”黎尔害羞的说。
黎尔知道他还意犹未尽,声明道:“明天我还要上班。”
温知宴却喃喃道:“结婚了就该睡在一起。西灵湾是我买给你的婚房,现在一年过去了,我们该睡在一起了。”
“可是我们结婚不是正常的结婚啊。”黎尔不情愿,结果,是夜温知宴还是睡在了她身边。
他抱她在床上躺下,拿干毛巾将她淋得半湿的头发擦干,然后去简单的洗了个澡,收拾了自己。
软床垫塌陷下去,男人厚实的身子沉下来,长大到二十六岁都一个人睡觉的黎尔从今夜起正式开启了跟另一个人同床共枕的日子。
黎尔想问,温知宴,你以后会每天都睡在我身边吗?
还是觉得别问了,也许是贵公子心血来潮的决定呢。他这样的人一辈子可以结婚很多次,可以跟很多人睡在一起。
适才在床沿紧紧抱着黎尔的那股深情,应该也不是为黎尔一个人存在的。
黎尔要自己不要沉迷。
可是,闭上眼睛,想起的还是下雪的夜,红梅冶艳的盛开在一片白雪皑皑中。
男人的薄唇勾起,擦过,深吮,那样禁忌的动作,让黎尔迷醉得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
事实证明温知宴是个大骗子,那个晚上他们明明睡在了一起,黎尔又乖又软,像条天真懵懂的小鹿一样被他捕获。
黎尔跟他谈好的条件是不用去操办温家的团年饭,结果邓慧蓉还是打电话把黎尔叫去了。
温知宴有个三姑,叫温宜,以往逢年过节这些事都是温宜在负责,今年主母交代要温宜协同她的孙媳妇黎尔去办。
温宜到四十岁还没结婚,一路交了不少男朋友,不同类型,不同职业,不同国籍,为人恣意,行事任性,一半的时间呆在美国,一半的时间留在国内。
她上个礼拜刚从纽约回来,如今惊讶的听说邓慧蓉说起团年饭要交给黎尔操办,温宜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宜问黎尔是谁,邓慧蓉回答是温知宴的太太,他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