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看着众人毫无顾忌地豪饮,眉头不由微锁。
他走到张无忌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开口道:
“张兄,你最好别喝那么多酒,晚上还要守夜呢。”
“啊!对哦。一高兴,我把这茬给忘了。”正在兴头上的张无忌嘴巴张了张,懊恼道。
再有人劝酒时,张无忌就尽量找借口推掉了。为此还惹了不少嘲笑。
苏轻凑到婉儿面前,轻声和婉儿聊着天,问的都是李妈**安排情况,以及这段时间她和陈浩南在路上的事,事无巨细,包括吃食住宿,都一一询问。
也许是分离太久的缘故,今晚的婉儿,不再那么冷冰冰的,话也多了起来,细细为苏轻讲述着一切。
宴会一直进行到深夜,才散。龙虎园的众人喝倒了大半,剩下的也是脚步虚飘,走路不稳了。
除了今晚轮到要在梅园守夜的人外,龙虎园的众人都回去休息了。
那些留下来守夜的人,刚才喝酒时大概忘了今晚要守夜了,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
“今儿个大伙儿就都回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碍事的。”苏轻见众人都醉的不轻,含笑开口道。
“少夫人,不碍的,他们躺一会儿酒就会醒的,您回去休息吧。”张无忌一脸坚持,恭敬拒绝道。
“……”苏轻望了张无忌半晌,张无忌始终苏轻坚持,“那好吧。辛苦各位了。”苏轻无奈妥协。
张无忌打了一酒嗝,抱剑靠墙坐下。虽然后来没多喝,但整夜下来也喝了不少。邵逸脚步虚飘,挨着陈浩南坐了下来。
杨过望着这些人摇了摇头,藏进一棵树上假寐。今夜本不轮他守夜,但看着这群醉眼朦胧的人,不放心,只好留了下来。
夜,越来越深。
龙虎园的众人都靠着墙和树,进入香甜的梦乡。
一阵大风吹过,一大片乌云遮蔽了天上皎洁的月亮。大地顿时一片黑暗。
一个黑影快速飘进梅园,如一道黑色的风,掠过时不留痕迹。
在树上假寐的杨过蓦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电,望向苏轻的窗户,只见一道黑影轻轻落下。举起手中的剑,轻轻撬向窗户。
杨过轻轻纵下树,轻如一片落叶,快速向黑衣人掠去。
那黑衣人已撬开窗户,忽觉背后有异,猛然转身,挥剑便刺。
杨过快速躲过,抽剑迎上。
杨过暗道一声好修为、好身手,他刚才屏住呼吸,没敢发出任何声音,竟然还是被这家伙给发现了,而且,看样子,这家伙的剑术也是一流的。看来是个狠角色呢。
顷刻间,二人已是多次交手,二剑相碰,发出“叮叮”的声音。
暗夜里。这“叮叮”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惊醒了耳力绝佳的的张无忌和邵逸。
二人一惊,蓦然睁眼,闪电般直射缠斗的二人。
那黑衣人见又有两个人加入,暗叫不妙,虚晃一招,跳出战圈,就要逃离。
刚到的张无忌和邵逸见那人要逃,哪能让他如愿。邵逸放出多枚毒针,直奔那人。
那人的身手倒也灵活,左移右挪,竟然躲开了邵逸的毒针。
好家伙,邵逸暗赞一声,这轻功的修为不错,怪不得敢只身前来。
可是,让这家伙在他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溜掉,那他们以后就不用混了,直接找块石头撞死算了。
邵逸一发狠,化成一股轻烟,直追黑衣人。他邵逸以前干什么吃的,是小偷!打架的功夫不一定高明,但他的轻功在江湖上可是少有人能及的。
“嗨!”邵逸面对黑衣人,微笑着打招呼,一边倒退着向后跑。
黑衣人一惊,向旁边掠去。
“嗨!”邵逸继续倒退着跑在他前面,再次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黑衣人大惊,原以为自个儿的轻功造诣已是上中之上了。没想到面前这人倒退着跑都很轻松的样子,好像在闲闲漫步一般,还能开口和他说话。反观自个儿,已是全力施为了。
是他大意了,认为以自个儿这身功夫,就算完不成任务,也一定可以逃掉的。
看来今儿个是踢到铁板了,逃不掉了。黑衣人一狠心,唰一声提剑刺向邵逸。
邵逸也不还手,倚仗灵活的身手,左闪右躲,剑每次都是只差分毫没刺中他。
这边的动静终于吵到梅园的侍卫,顿时一把把火把依次燃起,把梅园照得亮如白昼。
黑衣人更急,刺出的剑也一次比一次凌厉,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杨过和张无忌早已追了上来,在后面暗暗观战,等待时机活擒黑衣人。
现在见黑衣人有点失去理智,二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齐齐攻向黑衣人。张无忌上前挡住他的剑,杨过悄无声息地掠向黑衣人的后面。电光火石间。二人合作完毕,在张无忌架住黑衣人手中剑的同时,杨过出指如电,点向黑衣人的周身大穴。
黑衣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目光顿时一片颓败。
“嘿!你俩可终于出手了。”邵逸擦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你们要是再晚点,我总得被这家伙刺一个窟窿不可。”
“邵兄,辛苦。”张无忌呵呵笑道,“看来邵兄以后还是勤练剑法比较好,以后我们与人切磋的机会可是多的很呢。”
邵逸不说话,一个劲儿点头,非常赞同张无忌的话。
这时,万俟家的侍卫和龙虎园的其他人才匆匆围了上来。高手过招,说来话长,其实从交手到结束,也就在顷刻间,不能怪万俟家的侍卫反应慢。
按照常例,杨过亲自检查黑衣人的牙齿和周身,竟没有发现用来自杀的药物和工具。这让杨过不禁一愣。
灯火通明的梅园大厅,苏轻和万俟宁坐在首位,黑衣人全身瘫软着,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虽然苏轻没让惊动其他人,但还是惊动了不少人,该来的都来了,冰或和万俟宁在黑衣人刚被擒住时,就赶到了。龙虎园回去睡觉的其他人也随后赶到。
万俟宁和冰或藏在袖中的手都微微颤抖着,为这一场惊魂后怕。来的这些杀手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次来的竟然完全没有惊动万俟家的侍卫。如果不是杨过三人的话。苏轻恐怕就……二人都不敢再想下去。
众人决定不多费口舌,直接用迷魂法审问。
于是郦玉姬上前,给黑衣人喂了药,接着开始吟唱。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衣人的眼睛依然清明无比,这让郦玉姬不由额头冒汗。
众人也是一惊,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迷魂法失灵。
黑衣人望着众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得龙虎园的众人心头火起。
怪不得这家伙没带任何自杀的药物和工具呢,原来有对付审问的方法。杨过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郦玉姬不怒反笑,笑容竟是魅惑无比,让在场的一部分心头一震。就连苏轻,也为那笑容闪了闪神。
苏轻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万俟宁,只见他脸上一片平静,才放下心来。苏轻记得,郦玉姬曾经是迷惑男人的高手。
万俟宁感觉到苏轻在看他,转头望向苏轻,眼中似有柔光。苏轻一怔,暗自摇了摇头,是错觉吧。
“女人们请退场,我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位仁兄。”郦玉姬柔声道,声音柔媚入骨。好像在说世上最亲密的情话。
闻声,定力稍差的人都是一阵酥软。苏轻则是一阵好奇,回头吩咐婉儿和四个小丫头回房。
婉儿和四个小丫头倒也没坚持,顺从地各自回房了。婉儿之所以没坚持带走苏轻,是因为有万俟宁在场,没她说话余地。
“少夫人,您也是女人。”郦玉姬无奈地望着苏轻,苏轻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充满好奇的眼睛望着郦玉姬。用眼神催促着郦玉姬快开始。
“呵呵,我是吗?我忘了。”苏轻毫无诚意地敷衍道,“玉姬,快开始吧。”完了还非常没有眼力见儿地催促人家开始。一点也没有人家正在赶她走的自觉。
“少夫人,我的意思是,”郦玉姬无奈地闭了闭眼,“请您也回避一下。”
“不用,你可以不必把我当做女人。我家相公就常说,我不是女人。”苏轻一本正经地胡乱栽赃万俟宁。
反正他现在失忆了,不栽赃白不栽赃,第一,可以拐着弯儿发泄一下自个儿对他失忆的不满;第二,可以蒙混过关,留下来满足她的好奇心。
众人闻言,都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万俟宁。
万俟宁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眼中似有笑意划过。
“开始吧。没关系。”万俟宁淡淡开口。
郦玉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反驳的话。
“邵大哥,麻烦你去龙虎夜总会找那个叫凝香的舞娘来。要快。”
“啊?!”邵逸愣了一下,“好吧。”邵逸身形一闪,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郦玉姬从怀中又掏出一包药粉,倒入一旁的茶水中,黑衣人虽然全身瘫软,不能动弹,但望着郦玉姬的眼神充满鄙视。郦玉姬也不恼,把掺了药粉的茶水灌入黑衣人口中。
“那是什么药粉?”苏轻兴致勃勃地看着郦玉姬的动作。
“少夫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郦玉姬的语气很恭敬,但话里的内容就不那么恭敬了。
“哦。”碰了一鼻子灰的苏轻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郦玉姬开始吟唱,这次唱的歌苏轻能听懂,是一些在这个时代被称作……呃,in词艳曲的歌。不过苏轻听过更露骨的in词艳曲,对这些歌倒是没多大感觉。
郦玉姬一曲唱过一曲,歌声柔媚入骨。让听的人浑身酥软,不禁生出了想要搂抱爱人的欲望。
万俟宁的手动了动,想要去握苏轻的手,最后还是硬生生抑制住了。
几曲过后,黑衣人的眼神开始涣散,脸色潮红,不知是药物的关系,还是受了歌曲的影响,或者是二者兼有。
这时,邵逸风一般卷进来,手臂下携着一个娇美丰腴的女子。邵逸站定后,将那女子放下。
这女子肤如凝脂,大眼琼鼻,身材玲珑有致,外罩一身玫瑰红轻纱,里面的鹅黄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那女子优雅地整了整身上的轻纱,娇媚地剜了邵逸一眼,只一眼,就让看到的人**蚀骨。
“师父。”那女子款款走向郦玉姬,柔柔下拜,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似的。
这凝香是郦玉姬以前行走江湖时收的徒弟,完全得郦玉姬的真传,一举一动都柔媚动人。龙虎夜总会成立后,被郦玉姬找来为龙虎夜总会培训新的舞娘。是郦玉姬和苏轻都信得过的人。
“香儿,交给你了。”郦玉姬停下歌声,对凝香道。
“好的。师父放心,徒儿一定让他把祖宗十八辈都交代出来。”
凝香跟随郦玉姬多年了,不用郦玉姬多言语,一看就知道这人被下了什么药,而她师父的目的又是什么。
郦玉姬从袖中拿出一支怪异的乐器,开始吹奏。凝香随着乐曲,开始起舞。
那乐器发出的声音柔而媚,时而像蒸腾的水雾一样朦胧,时而像呢喃的情话一样让人动情,时而像羽毛轻拂过心脏一样让人心中发痒……
苏轻的眼睛和嘴巴都越张越大,整个人呈痴呆状态,差点就流下口水来应景了。众人也是一阵心荡神摇,目光呆滞。万俟宁竭力抑制着搂旁边的苏轻入怀的冲动。
天!这才是女人啊!简直让人骨头发酥啊。苏轻在心中赞叹。
那黑衣人早就陷入迷幻状态,一双眼直盯着凝香转,脸红得像血,呼呼喘着粗气,口中发出似有似无的呻吟声。
“是不是想让我再靠近一点儿呢?”凝香柔柔说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轻若羽毛,却只往人心里钻。
“嗯……”黑衣人的头微微点了点。
“那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凝香继续柔柔问道。
“我……不……能……说……”黑衣人一个字一个字缓慢道。同时费力地摇摇头,想要清醒。
虽然他费力地摇头,但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所以他的头只是微微动了动。
“可是人家想知道啊。”凝香的声音轻若羽毛,含着淡淡的娇嗔。让听了的人有为她做任何事的冲动。
凝香边说边缓缓舞近黑衣人,手中的轻纱轻轻拂过黑衣人的鼻端,黑衣人直觉一阵异香飘入鼻端,顿时不能自已,想要靠近面前这个像仙又像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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