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睿顿了顿说：“苏总的提问特别好，这类名叫复速地高辛的药，在研制时，我们的研究人员在为了减少副作用和提高口服顺应性上下了很大功夫。所以，病人在服用时，在口感和用后舒适度上会更好。和东方药厂地高辛的价格相比也不是100块和10块的关系，而是像我们去超市购物，10块和8块的关系，在舒适度上，我们很大可能倾向于10块的东西。”
从李思睿叫他苏总，他就有一点想笑了，认识他的人还有手底下那帮员工都习惯于称呼他钊总。苏钊觉得，可能李思睿并不清楚这一点。
苏钊的语气平缓了很多：“你的10块和8块的例子举得很好，想必让我们在场各位都很清楚了，感谢李先生的回答。”
“您太客气了。”
秦艽听出来钊总的语气，算得上是肯定，三师哥这算是化险为夷，就算钊总真投了东方药业，也没有把其他评审人带偏，他还可以在他们之中搏一搏。虽然以这种方式遇到，虽然还挺不希望他过得好，他的出现总是让秦艽口是心非。
招标会结束，司寇赢了。李思睿他们走过去，和评审们握手。
苏钊说：“恭喜恭喜，李先生。”
李思睿礼貌回应：“感谢钊总宝贵的一票。”
苏钊爽快一笑：“哈哈，现在知道我是钊总了？”
“也是抱歉，刚听朋友说，您是东埠生物与医药的钊总。”
秦艽走过来，低声说：“钊总，车辆安排好了。”
苏钊点点头，刚要做走的时候扭头对李思睿说：“有空来公司喝茶，随时欢迎。”
秦艽收拾好领导的东西，快速装到手提包里，余光扫了一眼李思睿，李思睿冲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再见。秦艽向着领导的方向走去。
旁边的人问李思睿：“你认识钊总的助理？”
李思睿说：“一个师妹。”
在车上的时候，秦艽有疑问又不好张口说，想问的话又被噎了回去。钊总看出她的异常：“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把这一票投给了司寇？”
秦艽说：“是的，司寇的药品好是好，东方是我们多年的伙伴，没投东方会不会对公司不利？”
钊总的面色看起来有些慈祥，他已经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了，这点利害他怎么会不清楚：“我知道啊，但是我过不了人性这一关，这么好的药为什么不让它快速在市场上发展起来？”
人性大过利益，秦艽点点头：“我明白了，钊总。东方药厂也不一定会和我们解约的，他们的材料还很需要我们的医学编辑去投稿呢。”
钊总说:“没关系，因为这个和我们解约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和它合作了。”
秦艽说：“我们公司有实力。”
钊总爽朗地哈哈一笑。
这是撼揺不了的，本该属于他的还是属于他，司寇实至名归。
不过，钊总的三观真的很正，也很赏识三师哥。确实，技不如人，想她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靠李思睿那两个电话才得了二等奖的。也可能当时的团长只是那么一听，并且李思睿打了电话说了情况总比不说的好，起码不会给个最低分。
这倒是个了秦艽一个打听李思睿近况的理由。
很快找了个时间，秦艽给钟明泽打电话：“喂，师哥...”
“哇，秦艽师妹，是你啊，你多给我哥打打电话，他会很高兴的。”
这么能贫呢。“是这样，我今天去参加招标会遇到你们司寇的了......”
“不要说，让我猜一猜，你碰到李思睿了？”
“是，碰到三师哥了。”
“麻烦让一下哈，”听这声音，钟明泽似乎是在走路：“真碰上了？你们公司是竞争对手还是评审？”
“是评审，我们钊总还给你们司寇投了票，你们赢了。”
“我们赢了？真的吗？”这声音大的，估计他身边的人全听见了吧。
“真的，三师哥的宣讲和回答都很棒。他最近怎么样？”秦艽终于问出了这一句。
“他呀，他这三年可没闲着，动作很快...”钟明泽好像是看见了个熟人，话题立刻变了：“张扬，我们赢了。”
秦艽听到一声啊，太好了。紧接着钟明泽又说：“我先去宣布这个好消息了，咱们回头再聊。”
秦艽刚想说话，就被钟明泽挂断了电话。
这个长腿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