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午时回转,直接在大兴县的小吃店吃了一顿,然后回到杏林堂看店。
时景州打了个电话,向对方吼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时景州随后对汤静说:“丫头,一会昨天欺负你的那些混蛋小子都会到这里跟你道歉,你就大嘴巴抽他们,不解恨拿棍子打,别担心打坏了,打坏了我再给他们治!”
汤静惊讶的说:“啊?我没事的,昨天陆辉哥已经替我教训他们了,不用再打了!”
时景州说:“不打也要骂他们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这也是为他们好,省的整天无法无天,过几年就得去大狱里蹲着了!对了,这是他爹的原话!”
“不用了吧……”汤静心地善良,从来没打过人,这和她姐完全不同。
陆辉走过来说:“静静,你不愿意打在旁看着就行,让我来!”
汤静怕陆辉打人惹祸,过去拉着陆辉的手,央求道:“陆辉哥,我知道你们对我好,要给我出气,不过我真的没事,就不要打人了好不好?”
陆辉无奈的笑笑:“打不打人要看他们认错的态度,我有数,不用担心!”
汤静还是有些担心,心里祈祷那帮小流氓可千万要知错能改,否则肯定要进医院去忏悔。
汤静昨天就亲眼所见,陆辉的战斗力和她姐姐相差无几,一出手就是人仰马翻。
过了二十多分钟,一辆白色江铃骐铃皮卡车停在了杏林堂门外,后面货箱里站着六个未成年男孩,都是昨天和陆辉动手的那些人。
车门一开,驾驶位下来剔着寸头的中年壮汉,从副驾驶下来了那个喝醉酒拉汤静的小流氓,他耷拉着脑袋跟在壮汉身后,走进了杏林堂。
“老时,我把那几个小子都弄来了,还有我儿子,让他们给你侄道歉,觉得不满意就使劲抽他们!”
那壮汉进门就吆喝,那群小子都低着头跟进来,在诊所里站成一排。
时景州出来,冲壮汉点点头,回头对陆辉说道:“这是那小子的老爹褚一龙,你们叫褚叔就行,人很仗义!”
一看时景州和褚一龙关系就很铁,陆辉和汤静都跟着叫了声“褚叔”。
“小逼崽子,过来赔礼!”褚一龙和陆辉和汤静略一点头,就回头吼了一嗓子。
那八个半大小子齐齐往上走一步,低头参差不齐的喊道:“哥,对不起!”
陆辉还没表态,褚一龙不干了,怒叱道:“都没吃饭啊,给我喊大声点,喊齐一点!”
“哥,对不起!”八个小伙子总算精神了,扯着脖子大喊,声震云霄。
陆辉点点头,算是揭过去了,不管这些小孩子是否是真心实意的道歉,起码人家家长的态度很诚恳,没有袒护。
“还有呢!”褚一龙继续喝道。
那几个小年轻一起面向汤静,高喊道:“嫂子对不起!”
时景州没和他们解释过陆辉和汤静的情况,这些小子就想当然的猜想,陆辉能冲冠一怒为红颜,漂亮的汤静肯定是陆辉的对象,于是按照他们的逻辑,管陆辉叫哥,管汤静自然就叫上了“嫂子”。
“不不!我不是!”汤静满脸通红的摆手。
褚一龙都被这帮混账小子气笑了,骂道:“眼睛怎么长得,这么年轻怎么叫嫂子?叫姐!”
于是这帮小子一起怒吼:“姐,对不起!”
褚一龙的儿子,那个始作俑者的小子,随后单独的喊道:“姐,我错了,你打我吧!”
他倒很光棍,低着头不说话。
“我原谅你们了!”汤静说道。
陆辉也说:“这次就算了,以后别做缺德事!”
“行了,滚吧!”褚一龙骂了一句,那群小子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
褚一龙递给陆辉一根烟,陆辉说不会,褚一龙就收了烟,他知道时景州不吸烟,也就没再让。
褚一龙对陆辉和汤静说:“今晚我请客,去大兴饭店吃饭,算是给两位压惊了!”
陆辉客气道:“不用了!”
褚一龙说道:“给叔个面子,必须要去!”
国人面子问题最为大,陆辉正犹豫着,时景州出来解围道:“老褚,改天吧,这丫头她妈还在住院,晚上要回医院。”
褚一龙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点头说道:“那行,改天啊,你们有空就给我打电话,老时,你也一起来啊,咱哥们好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
“行,少不了你的酒!”时景州笑道。
又聊了一会,褚一龙开车离开,流氓滋事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杏林堂继续营业,由于昨天搞过了卫生,今天汤静就承担起护士之责,帮助时景州和陆辉打下手,拿药瓶、递药方什么的。
说来也怪,从下午开始,杏林堂就发生了怪事,客流量猛增,而且来的病人都是一些看不出问题的小毛病,比如脑袋疼、眼花无力什么的,时景州给他们号脉又看不出来问题,着实费解。
不过时景州在看到昨天来过的狗子和白秀芬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些人看病是假,看人是真,这些年轻男女进门后眼睛就在陆辉和汤静身上打转,男的看汤静,女的看陆辉,简单点说就是来看美女帅哥来了。
自从昨天狗子和白秀芬把消息透露出去后,杏林堂里有美女护士和帅气医生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在多方打听到两人还是单身后,大兴县的单身狗们坐不住了,不管啥病的都往杏林堂跑,没有病的人手指头在墙上蹭一蹭,蹭红了就说是皮肤感染,强烈央求按摩治疗。
更有甚者如狗子一般,躺地上就翻白眼,嘴里就差喊要美女护士亲亲才能起来了,不过他演技太差,一眼就被知根知底的时景州看穿,他拿来一根毛衣针大小的特制钢针,对瘫在地上的狗子说道:“看来你病的确实严重,我用这根针扎你全身108道大穴,保证针到病除!”
狗子一听,吓得立马站起来,说道:“我好像好了,不用治了,改天再来!”
他说完一溜烟的跑了,看的屋里的众人哈哈大笑,不过一些纯粹看热闹的健康人也坐不住了,看了两眼心仪之人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一直到日薄西山,杏林堂才逐渐消停下来。
等到晚上六点钟,陆辉和汤静又坐上了回归市区的班车,返回江东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