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的速度,又岂是一朝一夕。
再加上牧寒霄爱女心切,不到半天时间,就赶到了炼器宗。
炼器宗近百年与炼药宗两宗在九重天界崛起得非常快,两宗独大,撑起整个天界的炼药界与炼器界。
说起来大多数大家族的人或者神皇家族的人都不太愿意与炼药宗和炼器宗交恶,因为谁也不知道哪天,自己
家族会不会有需要大量神器与神丹的那一天,因此,对于在天界一只独大的两个宗族,大多数家族的人都还是保持着和平相处亦或者是尊敬的态度的。
以至于这几百年来,两宗在天界发展得非常快。
也正因为如此,炼器宗里的大多数人的心都被天界所有人的恭维给涨膨胀了。
他们得意的以为,天界各大宗族都等着他们供应大量的神器法器,以为他们是占据主导位置的,各大宗族的人见到他们都要让上几分颜色。
这种的自信让他们的心不断膨胀,到了一个骄傲自满的地步。
以至于,在看到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对方来着不善,是来找麻烦的,而没有想到首先要去问一问来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牧寒霄一身白色长袍,如玉兰般高贵出众的俊脸,衣裳罩在他修长的身影上,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那双深邃的眸子如瀚海般波澜不惊,又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沉寂得有些诡异。
他就这么走在炼器宗宗门之前,一步一步,像踩着云端上的月牙儿,漫不经心的走进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
“没有拜帖不得随意进入宗门!”
“这人想要闯入宗门,来人啊!快把他拿下!”
守护在宗门的所有侍卫上前想将牧寒霄拦下,然而,在还未靠近牧寒霄的无米之外,纷纷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不远处见到这一幕的人下意识的就想冲过来一起围困住牧寒霄,可是下一刻,他们震惊的发现,那些被定在原地的人就像是被人抽干了身上所有的血液一般,身体慢慢变得干枯,如同干尸,一阵风吹来,散成了粉末,散落尽尘土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身体就像被冻住一般,看着牧寒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正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
好不容易有人回过身来,迅速去通知了各大宗族的长老与炼器宗宗主,一时间,此起彼落的流光,迅速朝牧寒霄所在的方向赶来。
“来者何人!为何闯入我炼器宗滥杀无辜!”炼器宗宗主怒视牧寒霄,眼睛喷火。
牧寒霄停下脚步,妖异的紫眸在炼器宗宗主上停留一瞬。
仅仅一瞬,炼器宗宗主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毒蛇猛兽锁定住一般,那般妖冶的怪异眸色,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人类身上?!
脑海中,猛然忆起流传在九重天界之中的传闻。
传闻那令八大神皇家族的暗界领地是从人界而来。
传闻他天生混沌之体,数十万年来,是唯一一个成功将混沌之气融合的人。
传闻他有一双如妖兽般令人恐惧的紫眸,那双眼睛似乎能吞噬人的灵魂一般,叫人无法直视。
传闻他是天界唯一一个,不到百年就突破成为神皇的人,是天界最年轻的神皇!
炼器宗宗主呼吸一窒,感觉到了从牧寒霄身上传来的莫大压迫感,那是属于神皇的威压!即使他进入神王阶位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可在神皇面前,依然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他几乎不用怀疑,就能够确定,来人正是那神龙不见尾的暗界神皇——牧寒霄。
他恨不得收回刚刚说出口的话,连忙从脸上挤出一堆笑容,尴尬的说道:“原来……原来是暗界神皇驾临我炼器宗,刚刚是本宗多有冒犯,还请神皇尊下莫要在意……”
牧寒霄淡淡的看他一眼,妖异的紫眸是最深沉的颜色,棱角分明的薄唇吐出一句漠然的话语:“牧晨在哪。”
牧晨?什么牧晨?
炼器宗宗主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此刻他已经忘记了已经被他定为不可能逃脱的死人牧晨,因此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眼下牧寒霄突然问起,他一时间只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来,只好赔笑道:“这……皇尊是来找人么?就在我们炼器宗?实不相瞒,我们宗族并不招待外客,已经有百年的时间不曾有过外人进入了,皇尊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宗主此言差矣。”一道清冷好听的女声随后响起。
炼器宗宗主抬眼一看,眼角险些崩裂,只见不知何时,白云卿出现在了这里,此刻正坐在他们炼器宗最大的雕像之上,那是他们炼器宗开山祖师爷,炼器宗的祖宗。
白云卿懒洋洋的勾了勾唇:“我女儿千里迢迢来到你们宗族做客,马上就遇见了危险,我现在就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就在你们炼器宗族内,宗主可不要欺骗我书念得少,没什么文化,不懂事啊。”
见到白云卿,担任炼器大赛评委的各宗长老心脏骤然一突,当日牧寒霄是带着披风的,他们没有看得太清楚牧寒霄的模样,可是对白云卿可就是记忆犹新了。
只不过他们当时虽然诧异他们出手这么狠,完全不把唐门放在眼里,却并不知道他们来头这么大,竟是暗界神皇夫妇亮。
当下器宗长老连忙附耳到炼器宗宗主耳边,急切的说着什么。
下一刻,炼器宗宗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就是那勾#引祀儿的狐媚子?”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牧寒霄凌空一个耳光顿时扫了过去:“谁是狐媚子,嗯?”
白云卿拍了拍,从雕像上落了地,幽幽的说道:“看来宗主午膳用完忘记擦嘴了?我和霄都是文明人,若是我女儿牧晨做了什么伤害到你们炼器宗的事情,宗主一句话,要怎么赔礼道歉,我们自然买单,但。”
她话锋猛然一顿,精致的俏脸清冷寒峻:“牧晨此刻不过是与贵宗少宗主走得近了些,一不害人二不伤人,贵宗这般对待我女儿,是不是该有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