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泪雨,无声无息的停止了,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白团子恍恍惚惚的从血山上下来,心中的愧疚像一根针,不断的钻刺他的心,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白云卿。
迷迷糊糊中,一人挡住他的去路。
白团子茫然的抬头看向,是许久不见的周非。
周非看着他,苍白的唇瓣动了动:“终于找到你。”
见到人间界的熟人,白团子低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你怎么也来这了?”
“找你们。”
白团子落寞的蹲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找我们做什么,你是灵气体,到天界哪里都吃得开,不会有人再命令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多好。”
周非依旧面无表情:“我要进空间,泡泉水。”
到了天界这么多年,只有当初呆在乾坤坠空间的生命泉水里,他觉得是最舒服的地方,只要能让他每天都泡在里面,让他在空间呆多久都可以。
白团子简直恨铁不成钢,这个败家的家伙,真以为生命泉水有这么多,让他当洗澡水一样泡?
他当他是大神啊,有这样的待遇?
想起大神,白团子心情又更难过了,“等吧等吧,姑娘一会儿就出城来接我们,到时候你也进空间吧,也好陪我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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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云卿潜入了齐忠侯的府邸中,兰陵神皇对齐忠侯恨之入骨,却不敢动齐忠侯,深怕齐忠侯身后那庞大反派势力会暴动起来,因此一直都隐忍着齐忠侯的存在。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找一个人来假扮成齐忠侯的样子,代替他,然而齐忠侯虽然实力不怎么样,在他齐忠侯身边却有三名忠心耿耿的神王高手,甘愿如影子一般保护着齐忠侯,兰陵神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齐忠侯,是难之又难。
兰陵神皇做不到,白云卿却可以做到。
自她进入神王阶位以来,她便发现她越来越能够驾驭乾坤坠的许多功能,其中最让白云卿满意的是,她现在可以控制着乾坤坠飞行。
只要她进入乾坤坠的空间世界中,留一丝意念在空间外,再将乾坤坠变化成米粒般大小的模样,便可以用精神力控制乾坤坠飞行到任何一处。
这一次她便是如此,成功的潜入了齐忠侯府上,齐忠侯府中隐藏着不少强大的气息,看得出来这齐忠侯的反派势力不是一般的大,难怪兰陵神皇宁愿跟他坐山观虎,也不愿出手动他,若真到时候齐忠侯以死反扑,最后得到好处的,还是其他神王。
也不知道牧寒霄那家伙跑哪去了,白云卿微微皱了皱眉,决定不再管他们,自己动手。
早先已经查探好齐忠侯所在的位置,她直接来到了齐忠侯的房间中,白云卿留意道,在齐忠侯的房中果然有三道隐藏得极深的气息,想必这就是齐忠侯身边的那三个影子神王保镖了吧?
白云卿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齐忠侯,不由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长处,竟让三名神王高手甘愿做他的影子保镖。
“嗯?”
就在她鄙视间,房间突然传来一道轻咦声,一道锐利的视线朝她所在的方向射了过来。
不愧是神王级别的高手,这般锐利,她连忙收敛起自己的气息,小心翼翼的朝床边飞去。
睡得还真放心,也是,有三个神王高手保护,也难怪这齐忠侯敢这么大胆放心的熟睡,不过,就要他这么毫无防备,她才好收人不是?
白云卿心中冷笑,蓦然将乾坤坠的空间门一开,将毫无防备的齐忠侯瞬间收入空间之中。
一时间气息的大涨,立即便惊动了那三名神王高手。
“谁?!”
“不好!大人不见了!”
空荡荡床,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无知与无能,三名神王瞬间大怒的将整个房间拍成粉碎。
“哪个宵小!给我滚出来!”
尘土飞扬中,他们怎么会注意那一粒如米粒般大小的乾坤坠,肆无忌惮的飞离了房间。
白云卿飞回了落塌的酒楼,一这才现出身形来,若无其事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便见牧寒霄,沉默着不说话。
见到他,白云卿一愣,“回来了?”
“嗯。”牧寒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去何处?”
白云卿柳眉一挑,“去抓人了。”
“抓人?”牧寒霄紫眸闪烁一瞬,道:“齐忠侯?”
“不错。”
白云卿抬手,让牧寒霄也进了空间,齐忠侯也刚好察觉到异样醒来,一见到陡然出现的陌生人,顿时大惊,“你们是谁?!竟敢擅长本……”
话还没说完,白团子凌空一个耳刮子朝他拍了过去,“傻子,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齐忠侯这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他的房间!他脸色大变,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又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手下呢?都哪里去了?
“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齐忠侯大怒,“我告诉你们,这里可是西部地区,若是我出了什么差池,定要让你们好看!”
“废话真多。”白团子本就因为梵止镜的事情弄得心情压抑得不愉快,见这齐忠侯一点都不识相,不由冷哼一声,伸手就将人抓到自己的面前,冷冷的道:“告诉你,我们抓你来,不是来让你在我们面前耍牛逼的!”
见到白团子凶神恶煞般的表情,齐忠侯终于意识到,眼下只身一人不知身在何处,更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当下警惕的瞪着他们,“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云卿蹲下身,淡淡的看着他,“据说你想做兰陵神皇,是吧?”
闻言,齐忠侯眼神闪烁了下,看来来人并非他们西部地区人了。
白云卿面无表情的继续道:“我们可以帮你坐上那个位置,但是,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
“什么条件?”
“臣服。”
齐忠侯蓦然冷笑起来,“我齐忠侯顶天立地,多的是弟兄追随,连兰陵神皇都休想要我臣服,就贫你们?”
“看来你是不想了?”白团子阴恻恻的道。
“是又如何?”
“是——就打到你乖为止!”白团子冷喝一声,“周非!给我揍他!专揍脸!”
在一边看戏的周非听见点名,默默的看了白团子一眼,“你有手。”他有手,为何要他动手?
白团子一甩头,拽拽的挥舞了下拳头,“爷今日心情不好,怕一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