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元节还有一日,可上官信却病了,这天早上醒来,上官信便觉得浑身发冷,一想便知道是昨夜噩梦出了汗,着了凉了,然而还要上朝,上官信也不好耽误,等他硬撑着去上完朝回来,人却有些撑不住了,张氏见状连忙去叫大夫来,等大夫来看了,又喝了药,上官信方才躺下歇息,可这时,他的印章又找不到了。
外院账房上有几本文书需要他盖印章,可好端端的,他的印章分明放在书房,却忽然找不到了,为此,看守书房的小厮被打了十大板,打是打了,可印章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私人印章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上官信将何满叫来吩咐了一通,何满领着十多个小厮侍婢一起里里外外的将书房翻了遍,还是没有找到,一时间,上官信简直觉得他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忙活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找到印章,等到了晚上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也皱眉道,“印章不是小事,带出去用你的印章做坏事,到时候可是坏的咱们府上的名声。”
上官信拖着发冷的病体颔首,“是,我知道,待会儿回去继续找,那印章我都没叫人往外拿过,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这两天有事得病又是出意外,真是邪门的很。”
老夫人叹气,“先把病养好吧,病养好了再说别的,印章让底下人去找就好了。”
上官信应了,张氏又在旁边道,“侯爷这几日不顺,待会儿我去佛堂给侯爷上柱香。”
上官若兰忙道,“那我给父亲抄一卷经书。”
上官信笑了下,“你最乖了。”
上官若兰便微微笑开,等用完了晚膳,上官若兰亲自送上官信回清荷院,张氏和上官瑜跟在后面,还在说找印章的事,远远的看上去,倒叫人觉得他们四个人才是一家人似的。
上官清月最后出来,看着四人消失的背影眉头微皱,待回了皎月居,便问墨竹,“人找的怎么样了?”
墨竹便道,“已经找到了一个,城外的那个还需要点时间。”
上官清月便道,“明日便是上元节了,得抓紧了。”
墨竹颔首应下,上官清月这才没再多吩咐,她洗漱歇下,待第二日一早起来,便是上元节了,晚上有晚宴,白日大家却都一片的喜色,除了病情有些加重,且昨夜依旧没有睡好的上官信之外,其他人都喜气洋洋的。
上官信拖着病体继续上朝,虽然因为上元节下朝下的早,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而就在这天早上,他又生出了一点意外,坐马车一路上他都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可就在进了宫之后,他发觉他的朝服竟然不知何时破了个洞,朝服有损,乃是对天子不敬,上官信当时就吓得面无人色,整个早朝,都是掩着自己的袍子站着,生害怕别人看到了,因要掩着袍子,便得一直弯着腰,等从宫里出来,上官信只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