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几下便被砸了开,众人果然看到了乌漆嘛黑的上官清月和青萍,秋蝉和墨竹大哭起来,老夫人也开始抹眼泪,小厮们在窗口将上官清月和青萍接了出来,一出来,身后屋子里面便响起一串重物倒地声,是房梁被烧塌了!
上官清月和青萍软倒在地,意识都昏沉了,上官清月看到老夫人,一边哭一边伸手,老夫人也不嫌她脏污,一把将她的手拉了住,“快请大夫来!把月儿先送去我那里,我的月儿,月儿,可有受伤——”
上官清月摇头,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二人脸上皆是黑灰,倒是看不出有没有被烧伤,可是上官清月的头发却很明显被烧焦了一部分,而青萍胳膊上的伤势更是明显,没有人怀疑她们弄虚作假,看着二人这般凄惨的样子,只生出更多的心疼来。
张氏和上官若兰失望极了,面上的神色都有些发僵,跟着的青阳子更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很快,上官清月和青萍被几个粗使婆子抱走,老夫人正要急急跟上去,却忽然顿住脚步看向青阳子,“道长算错了,月儿没有自小金尊玉贵安泰康乐,相反,她一月之前差点死掉,从小也是病不离身颇多磨难,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克别人?非要说,我看是别人克她。”
说着,老夫人看了一眼今日的大火,“道长刚才说水火难容,总要有一人应劫的,我看,这劫是落在月儿身上了,她刚才差点被大火烧死,如此看来,她和泓儿的相克之局已经解了。”
青阳子面色青白不定,却一时无法反驳,老夫人却不管他,让上官信扶着自己往寿禧堂去。
张氏和其他人站在原地,只看到潇湘馆付之一炬,面色都有些复杂,张氏有些愤恨的瞪了青阳子一眼,连忙也假做关心的跟了上去,寿禧堂里,给上官清月清洗的清洗,换衣服的换衣服,等清洗完,才发觉上官清月只有手上有几处烫伤,除了头发被烧焦之外,别处并无要紧伤势,老夫人这才放了心。
倒是青萍,手臂上的伤势有些严重。
不多时上官清月醒过来,已恢复了几分精神,一开口便问青萍,“房梁被烧塌了,青萍是为了救孙女才受的伤。”
老夫人慈爱的摸着上官清月的脸,“好好好,我赏她!”
上官清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老夫人赶忙安慰,“没关系,把末端剪掉,很快又能长长了。”
上官清月眼眶湿润的道,“还以为要见不到祖母了。”
老夫人便将上官清月抱在怀中,一旁上官信和张氏也瞧着,见上官清月只依偎着老夫人,上官信心底不是滋味,张氏则在心底咒骂着上官清月,她是看出来了,这次的事之后,老夫人只会更疼上官清月,为何这场大火没烧死上官清月呢?
忽然,上官清月脑袋从老夫人怀中抬起,问道,“二弟的病是为何,那道长说完了吗?”
老夫人慈爱的道,“说完了,没什么事,你不必管。”
张氏心底一万个嗤之以鼻,本想等着上官信开口反驳,谁料上官信也没说什么,就在这时,上官清月忽然道,“这场火没吓到二弟吧?我想去看看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