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你是师尊……”坤元子脸色一变,惊得身体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然而拂尘散人却并未答话,仍然静如木桩般杵在余飞身后,而实际上,他此时的心里早已是怒火中烧,刚才他之所以会身体一颤从而被金龙所察觉,也是因为看到坤元子正朝自己走过來的缘故,倘若不是碍于将臣在,再加上自己又曾经答应过余飞不再同坤元子计较他当初盗走玄冥神石之事,恐怕早就与坤元子动起手來了,当然,他现在的本然元神被将臣伤了,若真打起來,恐怕未必是坤元子的对手,
尽管他忍住沒有动手,但毕竟他与坤元子之间的恩怨情结已经藏在心里长达千年之久,如今难免需要点时间平复一下思绪,所以一时并未说话,
等了半天,见拂尘散人既不说话也沒动手,坤元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余兄弟,你确认他真是贫道的师尊么。”
余飞心里也觉得很是奇怪,心道拂尘散人怎么见了坤元子居然毫无表示呢,他刚一转过头去,却便听见拂尘散人轻轻哼了一声,并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孽徒。”
一听这俩字,坤元子立刻便肯定了,眼前这如鬼魅般的家伙,正是拂尘散人,
“你……你真是师尊……,怎……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坤元子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不管怎么说,当初的确是他背叛了拂尘散人在先,若是抛开“正邪不两立”之类的大论,他不尊师重道乃是犯了道家大忌,所以现在得知站在眼前的便是拂尘散人,心中自然有些惊慌失措,
“哼,本座变成什么模样,与你这孽徒何干,今日若不是看在余兄弟的面子上,本座绝不会轻易饶你。”拂尘散人的语气依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听得坤元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就在这时,一团白影忽然蹿了过來,朝着拂尘散人便射出了一道清灵白气,拂尘散人有伤在身,不敢硬接,立刻身子往旁边一闪,迅速躲开了这道清灵白气的袭击,众人再定神一看,原來攻击拂尘散人的是白逸清,
白逸清尚未恢复人形,仍然是九尾白狐本体的状态,余飞赶紧上前将她拦住,诧异地问道:“白姐姐,你怎么跟他动起手來了。”
白逸清横眉怒道:“当日我去广州与丁三爷会合,便正是此人出手伤得我,并且还掳走了丁三爷等人,他身体所散发出來的气味,我绝对不会记错。”
余飞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來是白逸清认出了拂尘散人,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难怪会与他动手,他赶忙劝说道:“白姐姐,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他也被将臣大哥伤了本然真元,现在的情况与你比起來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他这样子像是被伤了本然真元么,你沒瞧见他刚才闪得有多快呢。”白逸清并不相信,
拂尘散人冷冷说道:“哼,倘若本座不是有伤在身,区区一团妖气,本座有必要躲开么。”他这一番话显然并不将白逸清放在眼里,
白逸清本來就正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愈加恼了,立刻便将九条灵尾发散了开來,并怒喝道:“是么,那就让你尝尝我真正的厉害。”
“既然你想送死,那本座便舍命陪君子了。”拂尘散人也毫不想让,
见双方剑拔弩张,余飞赶忙打起了圆场:“白姐姐,拂尘前辈,你们都消消气,之前的事毕竟都已经过去,犯不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还未等余飞把话说完,一旁的将臣冷冷地说道:“都给本座住手,否则休怪本座无情。”话虽然不重,但却极为见效,无论是白逸清还是拂尘散人,谁都不敢在将臣面前放肆,两人都乖乖地收起了架势,余飞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对了,三爷他们几个呢,难道还沒醒么。”余飞忽然发现,并未见丁老三、老鬼头和丁昊三人,
一旁的坤元子摇了摇头,说道:“师尊的死穴奇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贫道实在无法解开。”
余飞立刻转过身去,对拂尘散人说道:“拂尘前辈,在下那几位朋友看來还得劳烦你亲自出手了。”
拂尘散人微微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余飞说的是谁,也早就料到了丁老三等人的穴位无人能解,而且即便是将臣,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像他这样的上神,往往并不了解人体穴位,当然,他们或许也不屑了解,
余飞和坤元子等人领着拂尘散人朝楼上客房走去,将臣则懒得去凑这个热闹,他对丁老三等人的生死毫不关心,在他眼里,他们的性命便如同蝼蚁一般,
这时候丁老三等人就在楼上的一间客房内躺着,一行人走进去的时候,媚娘正在为他们注射营养针,他们仨毕竟是凡身肉体,这样长时间的躺着,又不吃不喝的,必须给他们补充一定的营养才能维持他们的生命,
“拂尘前辈,看你的了。”余飞转身对拂尘散人说道,
拂尘散人让余飞和罗子帮忙把丁老三等人扶坐起來,然后走到他们身后,运气提神,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在他们各自背上点了一通,动作之快令人咂舌,站在一旁的余飞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片刻过后,丁老三忽然发出了“哇。”的一声,紧接着便开始狂吐起來,
“醒了,三爷醒了。”余飞惊喜地说道,
“可三爷怎么会吐成这样呢,该不会有什么问題吧。”唐嫣在一旁不无担心地说道,
坤元子笑道:“公主不必担心,丁兄弟不过是因为穴位被封闭得太久,身体还有些不适应而已,这是正常现象,休息一阵便能调理过來。”
然而坤元子话音刚落,丁老三却吐出了一大滩的黑血來,
余飞见状,扭过头來怔怔问道:“道长,难道这也是正常现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