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墨白在这里看着,夏浅汐放心。她没有理会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话,而是径自朝外面走去。
路过刘郎中身边时,夏浅汐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医术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吊打,刘郎中早就羞愧的没脸见人了,他撇过了脸,尴尬的避开了夏浅汐的视线。
夏浅汐笑了笑,继续踩着绣花鞋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她打算回家拿点东西,然后过来陪花柔柔两天。
夏浅汐刚走,刘郎中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给围在中间,一群女人不停的在他耳边叨叨。
“刘郎中,你坐在这旮拉拐角干什么?你快点去看看柔柔她娘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不信那个疯子,我们就信你。”
“……”夏浅汐都说人没事了,这群女人还围着他,刘郎中快被这群女人给折磨疯了,他忍了半天没说话,可这群女人还不走,还在说叨。
他烦躁的站了起来,怒声道:“夏浅汐的确能救我救不了的人,刚才我就默认了,你们还想怎样?”
这群女人怀了什么心思!刘郎中活了一把年纪,自然能看出来。他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椅子,继续说道:“花柔柔那姑娘,没个姊妹,也没嫁人。你们这些亲戚不帮衬着处理她爹的后事也就罢了,非要纠结花母死没死的事吗?”
“非要人死了,你们才满意吗?”
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行为,真的太令人心寒了。刘郎中行医多年,他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也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
因此,他从不掺和任何家长里短。
可今天这事,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想要说两句。
七大姑八大姨们被刘郎中毫不留情的说出了心思,个个都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实在没脸呆下去了,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刘郎中看了一下花母的伤情,也走了。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屋子里现在就剩下了花柔柔母女、墨白、秦老板等人。
秦老板没多留,他追上了夏浅汐,并拦住了她,“夜家娘子,我有事跟你说。”
夏浅汐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手,道:“秦老板,我朋友爹爹不在了,我得帮她办丧事,药酒生意的事,过几天再说。”
“夜家娘子,这件事我不着急。”秦老板欲言又止的看着夏浅汐。半晌后,他认真的开口:“夜家娘子,你的确是方圆十里最好的大夫,当之无愧。”
他亲眼见证了刘郎中救不了的人,夜家娘子能救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瞎说,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夏浅汐点了点头,大方的开口:“嗯!的确是。”
因为急着回家拿东西,她指了指秦老板拦住他的手,示意他让道。可秦老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睛不眨一下,脸上没有表情,整个人都一动不动。
青天白日的,这秦老板该不会睡着了吧?夏浅汐只能从他身边饶了个弯,继续往前走。
谁知,她刚刚向前走了几步,这秦老板又急急追了上来。他跟在她身后,伸着脖子问道:“夜家娘子,你这会儿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