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口夸赞宋慈是深明大义之人,又褒奖了东阳郡主,称她有乃父之风,点了她去右翼前锋营任参领。
这两人是褒奖,那襄阳伯等人,那就是无地自容了,皇上虽没出言贬斥,可话里却也透着家中子弟要严加管教,莫要给家族惹祸等。
可不就是变相说女儿没管好么?
吓得襄阳伯等人,战战兢兢的请罪,连夜就把女儿送回老家,美其名为教养,修心养性,而事实却算是放逐了。
不送不行啊,就按着皇上这话,还有东阳郡主所说的,她们就无法再在京中立足,连亲事,也只能京外说。
不然,当日在场那么多的夫人,京中谁家敢娶你这个定时炸弹做儿媳妇,没得给家族带来隐患。
自然了,心疼闺女的等这风头过了,还是能回京,但也不知是何时了,毕竟她们都到了议亲的年纪,哪能拖得?
听说襄阳伯夫人她们哭肿了眼,却也无可奈何,一个女儿和整个家族相比,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了,把女儿送上车,只能在背地画圈圈诅咒宋慈。
宋慈得知这几家的动作,良久无语。
“太夫人可是自责了?”宫嬷嬷看她表情不对,以为她是心疼那几家的人了,毕竟宋慈是个连丫鬟也不会太过于责罚的人。
“我自责?怎么可能。”宋慈道:“又不是我让她们走的,我自责什么。”
宫嬷嬷:“老奴以为您心疼那几个孩子。”
宋慈接过她递过来的花枝,咔嚓的用剪子剪掉多余的枝节,道:“你当我圣母啊,我还会心疼她们?什么是祸从口出不懂吗,就凭他们那些侮辱性极强的话,换别的公主郡主,当场就要打她们半死了,也就是好命遇到盼儿。”
宫嬷嬷心想也是,遇着真正跋扈的,把她们打残也是白残。
“这事吧,说是因我而起,但我做什么了,不过说了一番道理,维护了我家小孩,哦,我喜欢的小孩罢了,她们要承担什么后果,管我什么事?”宋慈顿了顿,道:“还有一点就是,造就她们这下场的,是权利带来的,这是这个时代的法则。”
她是现代人没错,却也没蠢得在这个时代说什么人人平等,不分贵贱,这里是皇权第一,而权利更大身份更尊的那个,注定了会站在低人一等的那个头上。
“还有襄阳伯他们此举不过是断尾求生罢了,好比这一枝花,这烂掉的叶子自然要剪掉了,留在枝上放在瓶里,等着它发臭发烂么?”宋慈又剪了几片烂叶子。
宫嬷嬷放心了,不是圣母的宋慈。
“其实她们有什么可惜的,不过是回老家罢了,凭她们的身份,低嫁的话,继续还能作威作福呢!”宋慈轻哼。
“太夫人就是看得通透。”
宋慈笑了笑,有什么通透不通透的,活在这个时代就要看清和遵从它的规则,那才活得容易。
“太夫人,圣旨要来了。”红柚匆匆走进来福身禀报。
宋慈和宫嬷嬷相视一眼,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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