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瑾摇头:“我没有想过骗你苏烟,日记本你看了吗?那上面写的全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没有关系,我会慢慢的来,慢慢的让你信任我。”
“我知道你喜欢我大哥,我知道你一开始就认错了人,但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回心转意,我可以等到你的眼里有我。”
哐当的一声,苏烟落荒而逃,她小跑着穿梭人群,撞到人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道歉,人早就不在了,她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天空,耳边回荡着的是封昱瑾的深情告白,以及脸颊上那轻轻的吻,都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与震惊。
苏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平复内心的躁动,准备离去时,迎面撞上林晚晚。
她拎着保温壶过来,眉眼含笑,带着几分的得意洋洋:“是苏烟啊,你也是过来探望封昱瑾的吗?他也真是的,怎么就把自己搞到胃出血来,早知道那一天我就不陪他喝这么多酒了。”
林晚晚话中有话,她自然听出来了,脚步一顿,抬眸看向她,问她怎么回事。
林晚晚巧笑嫣然说也没什么,就是那天应邀来到他家吃了一顿便饭,他说庆祝跟苏烟离婚了。
“你都不知道他那天有多高兴,喝了整整三瓶的红酒,我就劝他别喝了,他说一定要喝,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是你自己走的,那么以后分财产就不用分你一半,哎呀,我之前真是误会他了呢!”
“我以为他不喜欢我,恨我,讨厌我,原来不是啊,原来你想要继承他大哥的财产,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跟封昱瑾在一起。”
不能跟封昱瑾在一起?
可是封昱瑾不是骗她说结婚了吗?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烟没有反驳继续听,林晚晚还真的打算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一通。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他非要跟你结婚,而不是让你继承封昱言的财产吧?你真是可笑,这财产是谁的呀?哪怕是封昱言的,那还不是封家的,让你这个人尽可夫的人继承封家的财产?你觉得封昱瑾乐意吗?”
所以才会趁着苏烟失忆,然后骗她在了一起,那么就自动放弃了这个财产,而在这个时候,封昱瑾自己把财产全部的转移。
“哈哈哈……财产现在又回到了封家,封昱瑾的手上,是你自动提出要分手的,财产就别想要了!封昱瑾可高兴坏了!”
她拎着保温壶一步一步的靠近,看向苏烟的目光都带着挑剔的讽刺。
“你看看你现在,又被抛弃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让你离开封昱瑾你就是不离开,你要是早听我一句话的话,我还能给你一大笔钱,现在你就守着你那个破公司吧,哦对了,等我跟封昱瑾结婚的时候,我会给你递请柬的!”
林晚晚直接把她给撞开,然后扭着细腰一扭一晃的进了医院,应该是去探望封昱瑾的。
苏烟站在原地许久,哪怕有太阳照进身体里依然觉得浑身都蔓延着寒霜。
宛如坠落的冰窖一样,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被操控的木偶,人生一片灰暗。
不行,她不能够这样,必须要找回以前的记忆。
不然谁说的话都会信以为真,因为她无从得知这些话是真是假,她必须要有个判断!
苏烟只陪同了封昱瑾两天,之后温廷熙就找不到人了,封昱瑾很担心。
但他最近被林晚晚给缠上了,不是给他送吃的,就说这一次的合作方案有哪些问题,他已经尽可能的让人把她给赶出去,但每一次都会搬出杜怀瑾来。
也会趁机的跟在过来探望的人员身边,简直防不胜防。
所以封昱瑾干脆搬回了老宅,命令安特助立马查苏烟现在在哪里。
一定要把她接回来。
当他得知苏烟回了漂亮国,手里的碗都没拿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去漂亮国干什么?跟着谁去的?”
“她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孩子的话,被身边的那位小杨带着,苏小姐去的匆忙,我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再等一下,已经通知人查找苏小姐的踪迹。”
安特助的动作很快,把苏烟到漂亮国的行踪报告封昱瑾。
以为她恢复记忆才会跑去找大哥,但没有,她没有去墓园,也没有去律师所。
而是直奔向了一所医院,想到上一次她在医院被温廷熙逮住。
她生病了?
是因为脑子的淤血吗?
还是眼角膜出了问题?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他即刻动身也要去漂亮国找她。
温廷熙拒绝了,警告他不要再乱动,他身体的状况可不比苏烟好多少。
“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吧,这间医院我有认识的人,我去打个招呼问一问!”
温廷熙真的是觉得他上辈子欠了封昱瑾的,为什么总是为他的事情鞍前马后。
不是处理这些,就是处理那些,想想他可怜的睡眠时间了,根本就没法比。
他利用人脉问出来了,苏烟去挂了一位心理医生,只是这位心理医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挂得上。
苏烟已经在那边逗留了两天,连排队都没排到号。
所以温廷熙决定帮一把,他打了个招呼,苏烟瞬间就排上了号,还见到了那所谓的医生。
那位医生打量着苏烟,其实想问她跟温廷熙是什么关系,但他没有多事。
问她有什么需求。
等他听到苏烟要深度催眠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你说你失忆了,想要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深度催眠消耗的不光是医生的精力,还有患者的。
他还要知道这些记忆对她来说是痛苦还是美好。
苏烟看着面前白发苍苍,但却是个帅大叔的男人,把自己的需求告知了。
“我需要知道的是方方面面,我醒过来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就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牢笼里,只有对方把东西摆到我面前,我才认识。”
“我对这个世界是无知的,甚至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