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将近,玄天剑宗的弟子各个鼓足了劲的修炼,誓要在此次大比取得个好名次,来往之间谈及最多的便是大比之事。盖因宗主尚未归来,此次宗门大比由清霖长老代为负责,有传言说此次大比榜首可得清霖一诺,甚至可以借此契机拜入清霖长老门下。
这些个年轻弟子们倒不是想拜沈玉奚为师,毕竟沈玉奚的花瓶之名无人不知,他们眼热的是沈玉奚手中的资源,在玄天剑宗谁不知道清霖长老沈玉奚手上可是掌握着他道侣淸霄剑尊留下的所有宝物,剑尊手中珍藏,无论哪一件都是足以众人抢破脑袋的宝贝……
说不定可以从清霖长老手中得到淸霄剑尊的剑诀,或者一把极品灵剑。
“异想天开。”谢姚这么道,“你说是吗?钟离。”
钟离渊在泡茶,洗壶,冲泡,封壶……一道道程序有条不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谢姚吸了吸鼻子,“真香。”
谢姚祖上同钟离家有过姻亲,算起来两个人还是表兄弟,又正好同批拜入玄天剑宗,这三年多一道修行,听课,早就把钟离渊当成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一屁股在钟离渊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嗅浅啜,赞道:“好茶,甘美香醇,回味无穷。”
“我听宗主一脉的师兄透露,这次大比确实是由清霖长老主持,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也真是敢想,清霖长老不过是暂代宗主主持,有什么理由做这些事?你说是吧?”
“钟离!?”谢姚不敢置信的叫了下,“你该不会真信了这鬼话?”
钟离渊不言,只端着茶盏笑笑,剑眉星眸,温润端方,看起来一副软和好欺负的模样。
谢姚半边身子趴在桌上,“你醒醒,这是假的,想也知道是假的,定是明辉那群人故意散播——整个剑宗谁不知道你一心要拜沈清霖为师,他们就是故意诱你犯错,要让你丢脸。”
“你勿要多想,”钟离渊安慰他,眼中锋芒毕露:“是真是假,届时自会知晓。”
潜台词就是要夺冠,再拜一次师。
谢姚,谢姚嚎得更厉害了:“你糊涂啊——”
沈玉奚到底给他兄弟吃了什么迷药,他的好兄弟啊,什么师父找不到,偏偏看上一个冷心冷情的沈玉奚。
汜减Z*oNgCaIwE*NxuE*.Com汜。谢姚走后,钟离渊轻轻转动手腕,勾唇一笑,将冷透的茶水一泼而尽。
上好的清露灵茶,正适合泼了。
钟离渊这边的打打闹闹沈玉奚在不必知晓,他正为大比之事而烦恼。
修真宗门五十年一轮大比,为得是选拔弟子。各宗有各宗的比法,佛宗比佛法,丹宗比丹术,玄天剑宗比的是剑法。比剑并不拘泥于一方比武石,剑修习剑为得是斩邪除魔,故而玄天剑宗的大比往往圈定一个区域,将弟子投入其中,时限七日,以斩杀妖兽数目与等级为评分标准,选出前十,按照名次给予不同奖品。
牺如 suyingwang.net 牺如。沈玉奚反复推敲,仔细斟酌,终于拟定此次的大比方案,他放下纸笔略作歇息,目光不经意触及窗外梅林。
几片花瓣自花枝飘零而下,在半空几度辗转,落在窗外。
沈玉奚眼神一凝,取出之前要来近百年来宗门新近人员的名录,开始逐一筛查。
玄天剑宗设有几位祖师留下的护山大阵,除去宗内人员,无论是人是魔,皆不得入,外界潜入的可能近乎于零,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原本就在宗内的修士。
从交手状况来看那魔修修为在他之上,定是某个隐瞒了身份混入宗内的宗内长老,此人能够通过青石峰内的阵法,除去此人拥有通行令的可能,便是此人在阵法之上造诣颇深……
沈玉奚勾选了几个名字,打定主意要找机会探查究竟。
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亥时,月华盈袖,日华破天,沈玉奚心中微动,御剑去了清宁峰。
如今鲜少有人知道他原本住在清宁峰而非如今的清净峰。玄天剑宗有个规定,门内弟子只要突破金丹期,便可另选山头自立一峰,当年沈玉奚选的便是清宁峰。可惜他才搬入清宁峰不久,便修为大跌,根骨亦是毁了个彻底,之后便与淸霄剑尊结为道侣,自此长居清净峰。
如今故地重游,一时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怅惘有之,追忆有之,沈玉奚立于峰顶,衣袂翻飞,出尘若仙,直至他若有所觉,看向一处。
沈玉奚眸光浅淡,眼底带了一丝隐晦的戒备之意:“何人在此?”
“弟子钟离渊……见过清霖长老。”
沈玉奚眼神稍缓,问他:“你为何在此?”
“听闻清霖长老爱喝清露灵茶……我想……”钟离渊唇边带着温润的笑,望向沈玉奚的眼神里暗藏着少年人最真挚的希冀,一如沈玉奚温雅端方的大弟子,他无比珍惜的捧着手中瓷壶,献给沈玉奚:“我想替清霖长老采露泡茶。”
清宁峰露凝结不易,出现位置的无不险峻,又必须由修士亲自一滴一滴从叶尖摘取,不得使用灵力收集,这一壶清露也不知耗费了钟离渊多少心力。
“你……有心了。”
沈玉奚道:“不过不必了。”
钟离渊唇边笑意一僵,俊容有了一瞬的扭曲,有些受伤的望着他:“为何?”
沈玉奚指尖颤抖了下,暗悔方寸出言伤了少年火热真心,想了想,只道:“时辰不早,你早些回房休息。”
“是。”钟离渊攥紧手中清露,艰涩道:“弟子,领命。”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
芈何芈。※※※※※※※※※※※※※※※※※※※※
沈玉奚:不知好歹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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