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帐中“作法”的张开清决心要通过自己的“法力”使常桂芝生不如死,可他忙活了半天也不见“神力”出现,常桂芝好好的站在那,不但常桂芝好好的,其他人都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越是这样张开清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没有什么“神力”出现,正当张开清急得满头大汗、头冒青烟的时候,被左锋派出去保护尸体的曹侠他们仨回来了。
“将军,当我们赶到三号营帐的时候,发现尸体已被死者顾世会的同乡胡小六等运出营外烧了!我们赶到时,只剩下一堆白骨!我们晚了一步,请将军恕罪!”左锋听完曹侠的回报后,觉得此事越来越复杂了,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由此看来,眼前的稗草姑娘一定得保护起来,否则,说不定下一个“出事”的就是她,不过,此事必须一查到底,看看什么人在营中兴风作浪!
张开清听到曹侠报告说尸体已经被烧,心中不免一阵窃喜,这下好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顾世会是自己所杀,只要一口咬定就是这个女郎中所害,我想左锋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郎中跟自己过不去,假如他真的要跟我死磕到底,那他未必能把我怎么样,但眼前这女郎中必须得死,有她在,我总觉得不舒服。
“曹侠、杨怀中二位听令,速将胡小六等人缉拿,我倒要问问是什么人让他们擅自焚烧尸体!另外,成稗草等人由杨怀中负责好生安顿,待事情弄清楚之后再作安排”左锋下达完命令后故意看了一眼张开清,看张开清有什么反应。
“启禀将军,是我让胡小六等人将死者的尸体迅速处理掉的,将军您现场没有看到尸体一惨样,要不说眼前这个女人的狠毒呢,不知她用的什么招数,尸体迅速腐烂,其味难闻之极,怕引起‘病毒’传播,故在下没有作多想就让人尽快将尸体处理掉了。这事我一直没有来得及向你禀报呢!”张开清主动提出尸休是自己擅自让人处理掉的,因他想,如果将胡小六带来,不用审,他们就会供出自己,那倒不如主动报告,这样一来,切断矛头指向,转移矛盾,自己好集中精力对付成稗草。
这样一来倒将了左锋一军,接下来怎么办。现在张开清一口咬定稗草就是杀人凶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死者不是稗草所杀,但也没有证据证明稗草不是杀人凶手,因在这之前稗草是唯一接触过死者的人,而且还用了新的治疗方法。
这一招真狠啊,不但唯一的线索断了,而且还把自己推到了非常尴尬的地步,搞得自己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此时的左锋真的有点左右为难。
“好吧,既然是张术士让人处理的,那就算了,杨怀中你负责把成稗草、常桂芝带走并好生安顿,执笔王福中你负责将此事前后经过草拟一份文书经我阅后备案,此事非一般兵士征战死亡,是一起医疗案引起的兵士死亡事件,不能草草收场。”
“左将军,不能就这么草率结案,杀人凶手成稗草必须偿命,否则,军心不稳啊!”左锋话还没有讲完,张开清就急不可耐地提出自己的请求。
“我并没有结案,也没有就此结束。对,你说的没错,杀人凶手必须偿命,我觉得此案疑点重重,到目前只由你一个人说成郎中是杀人凶手,而且没有任何证据,唯一的证据——尸体也被你安排人给毁了,如果要将一位自愿来我军营给我诸官兵治病的郎中给斩首了,总得有一个理由吧,总得要拿出一份让诸官兵信服的证据吧,张术士你说呢?否则我们无法向诸官兵交差啊!况且,一些得到了成郎中救治过的官兵一致拥护她,至少到目前没有人提出反对她的,或者说成郎中不好的。如果像她这样一位怀惴仁爱之心的郎中被我们毫无根据地给斩首了,那我们岂不是滥杀无辜吗?上面一旦追究下来,岂是你我承受得起?你说呢,张术士!”左锋一番话说得张开清一时无话可说。
刚才张开清将了左锋一军,现在左锋将了张开清一军,可张开清这回不知中了什么邪了,非得将成稗草赶尽杀绝,不杀她不足以解心头之患、不杀她不足以解心中之恨、不杀他不足以解胸中之怨。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那么张开清跟成稗草之间的冤孽从何而来呢?张开清为什么对成稗草有如此之恨?
说到底是因为成稗草她身上的“真气”破了张开清身上的“妖气”。
自成稗草跟张开清见面的那一刻起,张开清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稗草身上的那奇异的香味,将张开清身上那股“妖气”给镇得形神俱无,无法形成合力,尤其是刚才在中军大帐里的那一番“作法”,张开清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无法形成合力,形不成合力就无法“聚力”,不聚力何来“法力”。
大帐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张开清在“作法”可就是没有效果,尤其是常桂芝,睁大眼睛在看张开清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
此时的张开清在“作法”的过程中明显感到来自成稗草身上有一股无形的能量在不断地朝自己进攻,不断地打破自己的能量圈,即使自己使出终极力量也敌不过稗草身上的五道紫色光环,这光环不断地袭击自己的三道黑色的能量圈。
张开清想一举击溃成稗草体内的真气,可是努力了几次都无法突破稗草身上的紫色光环,张开清越是努力,对方的抵抗力越强,气场越是强大,强大到他无法匹敌,无法应对,自己感到已精疲力尽,可稗草似乎毫发无损。
说实在的稗草身上的真气乃李真人所传,其功力不知要高出张开清多少倍。张开清说白了就是江湖骗子,无道无修,打着道家的旗号,干着败道的勾当,凭一时之义气或一些偷学来的三脚猫的功夫竟然也敢跟得道之人较量,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呢,幸好稗草仁爱,否则,张开清早已五脏俱裂、一命乌呼了。
可张开清不知死活,非得将常桂芝打入“十八层地狱”正当他精疲力尽、头顶冒青烟时,曹侠一脚踏了进来,救了他一命,否则,稗草只要稍加发力,张开清会当场毙命。
张开清的确感觉到了成稗草非一般女子,也绝非一般女郎中,她身上不仅有道,而且还有药,她本人就是一副非常厉害的药,此人不除,今后根本没有自己立锥之地。
这就是张开清要杀成稗草的根本原因。
稗草自被杨怀中带走之后,住进兵营里临时搭建的一座特别的帐蓬里,说是特别其实也无特别这处,唯一不同的是蓬布是紫色,里面的陈设也比别的帐蓬里讲究,这是左将军特意关照的,里面暂由成稗草和常桂芝两人居住,帐蓬外面日夜有全副武装的兵士巡逻,门口也由四名兵士把守,没有左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座紫色的特别帐蓬。
这样的安排,是左锋考虑到稗草的人身安全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小姐,我们走吧,你看我们如此辛苦不但没有功劳,还要被人家陷害,还要将你斩首示众,这还有天理吗?小姐对他们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不能抱有仁爱之心,我们回家吧,我们回七星岩去,去开我们的熟药坊,那里有敬重我们的村民,有需要我们诊病的百姓,离开这里我们不是照样能救治病人吗?”常桂芝苦苦哀求稗草道。
“桂芝,我理解你的心情,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冷静,公道自在人心,就是一些人不理解我们,想要陷害我们,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他们不会得逞的,任何事情只要你做了就不可能按照你的意愿发展的,总会有人出来为你主持公道,放心吧,他们不会得逞!”稗草以非常冷静的语气对桂芝说。
“小姐,我看他们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还有那个张术士,一看他就不是一个好人,阴阳怪气的,说起话来不男不女的,我发现他处处与你作对,就是和你过不去,可军营里竟然还有人信他那一套骗人的鬼把戏!”桂芝越说越气愤。
“不要这么在背后随意评论一个人,任何人都有他的道,有的是正道,有的是邪道,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最终都得归道,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
“嗖!”
稗草正在跟桂芝说话,突然一支利箭从帐蓬外面射了进来,吓得桂芝“哇”地大叫一声,当场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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