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白雪妙龄女不慎沾惹无名花。花本无毒蹊跷事,吃喝不搭添烦忧。
稗草进了宝玲的闺房以后,只见宝玲的闺房不大,但很雅致、简洁,充满着书香气息,尤其是位于床榻一侧的书房格外秀雅,其中一面墙壁的书橱里摆满了各类图书,紧靠小扇窗的一角有一只木质的方型花架,古色古香,造型独特,花架上一盆吊兰长势极其旺盛。宝玲蜷缩在床上,被子、床单凌乱不堪,宝玲穿着一套暗红色的内衣,完美的身材被衬托得淋漓尽致。此时的宝玲面色憔悴、神情紧张,假如不是皮肤奇痒折磨,眼前的宝玲决不会是这样一副模样出现在稗草她们面前。
“乖女儿,别哭了,成家小姐亲自来了,马上就会好的!成小姐快快帮帮我女儿吧,她难受我比她更难受,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她要是有个什么,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吴刘氏一边安慰宝玲,一边恳求稗草救救宝玲。
“老人家,你放心,我会尽力的!”说完稗草让桂芝搬了一只小方凳坐下来,伸出手来给宝玲仔细号脉,号了一会儿,稗草又对宝玲的后背处认查看了一下,然后又用手感知了一下宝玲的体温。
说来也怪了,自从稗草进了宝玲的闺房门,宝玲就安静了许多,也不喊了,也不抓狂了,在稗草给宝玲诊脉的那一刻,宝玲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个病人,她被稗草身上特有一种香味吸引住了,而且感觉这种香味从自己鼻孔一股脑儿在往里钻,使自己神清气爽,百病消散。
“好了,老人家,这位姐姐,没什么大问题,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了,或者昨天外出接触什么花粉了?”稗草通过号脉和仔细观察检查之后对吴刘氏说。
“啊,我昨天去了紫薇园,路过了三叶坡,摘了一些马尾兰,回到家喝了一点菜花蜜汁汤,然后吃了三颗妈妈亲自做的荠菜米粉团。后来就没什么,没想到晚上身上开始痒,痒的时候我就挠,谁知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直到后来痒得我都快受不了了,简直不想活了我。”宝玲叙述说完稗草的方子也开好了。
“老人家,小姐姐没什么大事,你抓紧时间照方抓药,煎了之后尽早服下,记得早晚各一次,不出三天会有好转,连服五天就好了!”稗草边把方子递给吴刘氏边接着说:“小姐姐你躺下来,我给你下两针,这样,我一会走了之后你就不会痒了,一个时辰过后,把汤药服下,今晚你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呵呵!”
稗草在给宝玲下针的时候,宝玲一直在悄悄打量眼前这位有点神秘的女郎中。宝玲心里一直在想,眼前这位女郎中年龄比自己还小,看上去比自己还成熟、稳重、老道、内敛,有一种气定神闲、力挽乾坤之势,她那美丽俏丽的脸颊上始终有一种自信、仁爱、大气的表情,给人以强大的气场。
“成小姐,真的谢谢你啊,你们成家啊就是这么好,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夸你们成家呢,虽然老爷不在家,从你身上看出来,你们家的家风祖训没有丢,敢问一下我们家宝玲得的是什么病,今后不会有影响吧?”吴刘氏先夸赞一下稗草,然后又颇有点担心地问。
“老人家,不用担心。宝玲姐她就是碰到了花粉,然后喝了那个菜花蜜汁汤加上吃的荠菜团子引起的皮肤骚痒,刚才我已经给扎了两针,暂时不会痒了。以后要注意少碰那样的花,或者碰了花之后不要马上喝菜花蜜汁汤。”稗草面含微笑地说。
“啊呀,我们家宝玲啊,就喜欢喝那个菜花蜜汁汤,从小就喜欢喝,这汤啊,特别养皮肤,她喜欢喝我就坚持做给她喝,呵呵!”吴刘氏说。
“嗯,难怪宝玲姐的皮肤那么好呢,不过没关系的,喝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碰到花粉,否则会引起骚痒!”稗草说完收拾好针药行囊准备起身告辞。
“成妹妹,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真的不想活了,你看,你扎了一针下去就不痒了,好我了,肿也消了,真的非常谢谢你!”说完宝玲弯腰向稗草深深鞠了一躬。
“啊呀,千万使不得,诊脉开方,治病救人,是我们郎中天职,姐姐好生保养,按时喝汤药,不出五天,你的皮肤会恢复如初的。”稗草说。
“成妹妹,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姐姐不妨请讲!”稗草微微一弯腰面带春色地说。
杨怀中躺在竹榻上越看越觉得这院子比较神秘,而且自从稗草出门之后,院子里的香味明显淡了许多,渐渐的几乎闻不到那特有的香味,随着常德才在不停地翻弄草药,草药的味道渐渐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德才一心在伺弄草药也无暇顾及杨怀中,杨怀中想着想着就从竹榻上起身朝院子东厢房走去。
杨怀中穿越一道小圆门,门楣上方赫然写着“紫院”二字。他穿越院门,进入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与外面的院子完全是两种风格,迎面墙壁上一幅《牧牛图》,整幅图上描绘的是在一个漫坡之上,一棵枯萎的老树下,一条正在啃草的老牛,牛的后蹄踏在小河的边上,弯曲的牵牛绳通向那棵老树后面,却不见牧牛人。明显是有人,却不见人;明显是棵即将枯萎的树,却又是一派春意萌发,这幅画的意境实在是高啊!
杨怀中刚踏入小院,就明显感到小院的别样与神秘。看上去这个小院子共有两间房,外间是成晟成老爷的书房,另外一间是专门存《成氏药笈》的房间,与其说一间不如说是半间,它的特别这处就是从外面看是一间,而当你走进去才能发发现是半间。
杨怀中自从踏入小院的那时起,心里面就显得格外紧张,尤其是那扇门前的台阶上怎么看都有一层淡黄色的雾样的东西在门前悠然飘忽、晃晃悠悠、飘飘荡荡、似雾似烟,吹不散、扰不乱,一会上升,一会下沉,始终就在门前飘浮,真的好神奇啊!门前的一对小麒麟怒目而视,仿佛是活的似的。此时的杨怀中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进吧,他被眼前神秘所吓阻,退吧,天生探知的欲望却又不想轻易放弃眼前神秘的诱惑。
“不要进去,杨郎官千万别再往前进一步,退回来、快退回来!”正欲迈开步子往前走的杨怀中被常德才一声令喝,吓得他赶紧退了回来。
正在伺弄药材的常德才见刚才还躺在竹榻上的杨郎官一下子不见了。
“坏了,这杨郎官不会是去了他不该去的地方了吧!”想到这,常德才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四处寻找,当常德才发现杨郎官已经进入到紫院时,立即喝令他退回。
“怎么了,德才叔,那院子里有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而且我觉得那院子有点神秘”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啊,啊,呵呵!”杨怀中一脸懵董地问。
“那地方是成老爷的书房,老爷临走之前,反复交待我,不要随便进入那院子,你没有经我同意就擅自闯入,这是不礼貌的,也是不讲规矩。没别的意思!”常德才没好气地对杨怀中说。
杨怀中正欲辩解什么,稗草和桂芝回来了。
“杨郎官,让你久等了!”稗草一进门就抱歉地说。
“啊呀,成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等的急死了,走吧,我们赶紧去军营,早一个时辰到就能早一点解除兵士们的痛苦!”杨怀中见稗草回来了,赶忙迎上去说。
“小姐我不同意你去了,这杨郎官心术不正,你去了我怕对你不利!”关键的时候,没想到常德才竟说出这样的话。
“啊!”此话一出,稗草以及桂芝、杨怀中三人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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