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哈莉开心地应道。
看样子,少夫人已经不再伤心了。
“你们都还没吃吧?”苏轻突然想到,这几个小丫头很可能跟着她一块儿饿肚子了。想到这里。苏轻心中是一阵愧疚。
“少夫人,我们不饿。”梅慧摇头道。
“傻话,怎么能不饿呢?”苏轻揉了揉梅慧的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苏轻对四个小丫头歉然一笑。
“少夫人,没事吧?”郦玉姬望着苏轻,眼里满含关切。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伤心罢了。”苏轻微微一笑。
“少夫人,热水已经烧好了,您泡个薰衣草澡吧。”梅秀对用完晚餐,正坐着发呆的苏轻报告道。
“哦,好。”苏轻起身,“你们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泡完澡,就自会去睡。澡盆明早再叫人抬出去就好了。”苏轻拍了拍梅秀的肩。
“少夫人,我不累。”梅秀倔强地摇摇头。
“乖,听话,去睡吧。我可能要泡好久呢。”苏轻劝说道。
“好吧,那您有事叫我啊。”
“好,放心。”苏轻失笑地摇摇头。
这几个丫头,都把她当做娇弱的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总是事事都要坚持伺候着。话说,她可曾是独立的社会女性来着。
万俟宁静静站在苏轻的窗外,窗户上透出昏黄的灯光,望进去,窗户前面挡着一面屏风。原来她在洗澡。
万俟宁像一个壁虎,紧紧贴在墙上。
屋里。传来苏轻轻轻的声音,万俟宁仔细一听,她好像在讲故事,而且好像在为一个小孩子讲故事,口气温柔c溺。
万俟宁疑惑地拧起了眉头,灵儿是因为太寂寞了吗?才会自言自语。
久久之后,窗户一暗。
万俟宁将耳朵贴在墙上,细细听着苏轻的呼吸。
时间不断流逝,万俟宁从呼吸声,听出苏轻依然是醒着的。
万俟宁的心又开始痛得紧缩。灵儿,是我让你伤心了吗?抱歉,我让你受苦了。
万俟宁在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窗户。
“谁?!”依然清醒的苏轻坐起身,惊声问道。
万俟宁轻轻一弹指,苏轻便软软向下倒去,因为万俟宁点了她的睡穴。迅速掠向c边,万俟宁在苏轻碰到玉枕之前轻轻托住她的头,将她轻轻放在c,把苏轻搂进怀中,轻轻吻她的发,然后是她的额头。鼻尖,双唇。
他细碎的吻不停地落在苏轻的脸上。像是要弥补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相思。
睡吧,我的爱。我就在这儿。我会陪着你的。万俟宁在苏轻的耳边不断呢喃着情话。
蔷薇园,希尔滟坐在烛火通明的前厅,望着大门,等待着它下一刻,就被人推开,万俟宁走进来。
可是,直到星空暗了下去,那扇门依然紧闭。
直到天边泛白,万俟宁才推门走了进来,见希尔滟一动不动地瞪着门,微微吓了一跳。
“怎么了?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起来一==夜没睡的样子。万俟宁暗中皱眉。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他爹娘一直警告他要远离梅园,不要常去找苏轻,还说希尔滟在万俟家的各处都安插了暗哨。
“相公,你回来了。”希尔滟欣然一笑,站起身迎上去。
“嗯。昨儿个白日里睡了一整日,晚上不困,所以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处理公事来着。公主一大早就坐在这儿,有什么事吗?”万俟宁假装没看出来希尔滟是一==夜没睡。
“相公不回来,为妻一个人睡不着。”希尔滟抱住万俟宁的手臂,将脸靠在万俟宁的胳膊上。
“哦?!那公主是一==夜没睡?!”万俟宁假装惊讶道。
“嗯。”希尔滟可怜兮兮地看着这万俟宁点头。
有一瞬,万俟宁心中升起了些许罪恶感。
“那公主快回房补个眠吧。”万俟宁微微转开脸,不去看希尔滟的表情。
她是个诡计多端、心机深沉的女人,万俟宁,不要被她柔弱可怜的外表骗了。万俟宁在心中警告自个儿。
“相公会陪我吧?”希尔滟柔声请求道。
“呃……”万俟宁忍下皱眉的冲动,“公主你去睡吧,我在房里处理那些事好了。”万俟宁妥协道。
“相公不陪我一起睡吗?相公不是说昨夜忙了一==夜吗?也一起补个眠吧。”
“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待处理完后再补眠。”
“那我陪相公一起好了。待相公处理完后,我们在一起补眠。”
“若公主坚持,那……好吧。”万俟宁又一次无奈妥协。
万俟宁先叫来了早餐,吃完后,开始看账本,直到太阳升上当空,然后又叫来了午餐……
希尔滟在旁边看着,不时打盹。这期间,万俟宁曾多次劝她上==c去睡,希尔滟都柔声拒绝。
万俟宁和希尔滟慢慢吃着午餐,眼睛依然专注于账本上,好像忙得没时间吃饭一样。其实,那只是一些陈年旧账。
直到夕阳映红了整面窗户,万俟宁才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账本。
如果不是他已经爱上灵儿,心中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如果不是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处处算计他,让他和灵儿两次分离,说不定他会被她感动。
她这是何苦呢?
傍晚,梅园。
苏轻一个人发呆一整天,决定发起反击。
刚才,她约了张无忌等人。现在,她正坐在前厅等他们到来。
昨夜,她梦见万俟宁整夜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情话。她想,她是太想他了,才会做那样清晰到近似于现实却荒唐无比的梦。
他怎么回来?!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靠思念和梦境触mo他的日子了,她要让拆开和企图拆开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张无忌、杨过、邵逸、郦玉姬四人陆续走进来。
“少夫人,您找我们有事?”四人走到苏轻身前,弯身向苏轻行礼。
“嗯。坐吧。”苏轻抬眼,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你们四个出去,到园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苏轻对身后的四个小丫头吩咐道。
苏轻遣开她们,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知道的越多,对她们越不利。毕竟,她打算做的事,可不是什么办家家酒。
“是,少夫人。”四个小丫头乖巧应道,依言出门,把门合上,离开。
“我找你们来,是有要事要谈。在此之前,我要确定方圆百米之内,没有外人。”苏轻冷凝着脸道。
“没有,少夫人。”杨过侧耳倾听片刻后,答道。
“好。我找你们来,是决定向希尔滟开!战!”苏轻一字一句沉声道。
“少夫人,您请吩咐。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邵逸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我们本身没有军队,当然,我也舍不得让我的人上战场厮杀。所以,我需要借兵。”
“放心,少夫人,我们这些人的那些老伙计,都任凭少夫人差遣。”张无忌豪爽道。
其他三人也跟着点头。
“嗯,当然,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需要他们的帮忙,”苏轻向四人感激一笑,“但还不够,我需要更大的力量。我还需要向其他人借兵。”
“向哪儿借?少夫人还认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厉害人物吗?”
“认识不认识,都可以借。敌人也好,朋友也罢。我们都可以借。端看我们怎么做了。秦家,风国的其他大人物,炎国,还有……雪!国!”苏轻咬牙道。
“雪国?!”众人讶声道。
“是,以前,不是有‘借刀杀人’这一计吗?这次,我们就接别人的兵,打击我们的敌人。雪国内部,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护希尔滟。对于她的敌人,我们想办法帮助他;对于她的拥护者。我们想办法让他变成她的敌人,如果无法变成,就毁!掉!他!”苏轻眼中寒光乍现。
“……”四人望着不一样的苏轻,怔住了。
“从现在开始,想办法结交那些雪国朝廷里希尔滟的政敌,喜欢钱财的送他珠宝,喜欢美色的送他美人,喜欢艺术地送他珍奇艺术品……鼓动他们和希尔滟作对,还有,向他们挖出希尔滟的一切信息,不管是威逼也罢,还是利诱也好。总之,我要让那些人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对希尔滟举起手中的刀。”
“……”四人惊得嘴巴微张。
这还是那个终日笑眯眯的,从不对人发火的少夫人吗?她昨儿个受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刺激了吗?
“希尔滟的那些拥护者,我们就只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视情况,让他们误以为希尔滟要对付他们,或让希尔滟以为他们要对她不利。总之,要想办法让他们窝里斗。”
“……”杨过还好,基本上震惊的表情只停留在眼中。其他三人人的嘴巴则越张越大。
“还有,对于秦家,再加把火,让他们倾力对付希尔滟。你们在听我说呢吧?”苏轻望着表情稍显呆滞的四人。
“哦……是……好。”四人终于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
“我需要一份雪国朝廷内部各派人员的名单,我会先找万俟家和冰宫帮忙,剩下不全的你们帮我收集。”
“少夫人也可以找非公子帮忙。”杨过开口建议道。
杨过虽然不知道非花的具体身份,但肯定他不是普通角色。
“好。我刚才说这些都是长期计划,需要时间布局。现在我们可以马上做的是,让雪国人对希尔滟生出反意,顺便使炎国人忌惮希尔滟。”
“少夫人有什么妙计吗?”
“嗯。有。”
自古以来,天下人大多迷信,即使是那些大人物,也摆脱不了迷信的桎梏。
雪国。
某日,成群结队的蚂蚁在地上组成了一串大大的雪国文字,大意是:希尔滟,天下苍生的劫。
某日,某猎人打下一只大雁,不料,大雁的肚子里却藏有锦书:希尔滟,妖孽在世。
某日,天上掉下一块乌黑的大石,石上书:希尔滟,将让天下陷入大乱。
炎国。
某日,某处草原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大火长长蔓延,远远望去,这大火竟然是一串炎国文字:炎国女皇希尔滟。
某日,一片庄稼地里,某些庄稼一==夜之间突然枯ei。枯ei的庄稼形成几个炎国国大字:希尔滟生,生灵涂炭。
某日夜里,炎、雪两国边境上的一座大山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翌日,众人去看时,陡峭的山上多了一个大洞,众人壮着胆子进去看,只见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石像,头戴皇冠,身穿皇袍,是一个美丽的雪国女人。
四壁上,是彩绘而成的巨==大壁画。那些斑驳的壁画,一看就知已是年代久远的画了。
一幅壁画上,那雪国女子高高坐在龙椅上,许多人匍匐在她脚下,有雪国人,也有炎国人。
另一幅壁画上,一些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人站在烧红的粗大铜柱上,脚底冒着白烟,下面燃烧着熊熊炭火,还有人正掉入炭火。那雪国女子高高坐在高阶上,嘴角含着冷笑。
第三幅壁画上,那雪国女子置身于一个美丽豪华的园林中,周围满是玉雕的假树,珍珠玛瑙堆的假山,金玉做成的工艺品,巨==大的餐桌上,摆满佳肴,巨==大的池子里,是翠绿色的液体,被一个龙头汩汩喷入餐桌上一个巨==大的酒壶中,然后从酒壶中缓缓流出,流到下面的酒杯中。周围美男成群,或翩翩舞着,或匍匐在那女子身边,为她捶腿,喂她吃食。
第三幅,第四幅……描述的都是那女皇的穷奢极欲、残暴冷酷和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热。
这事惊动了雪国朝廷和炎国各部落,雪国朝廷和炎国各部落各自派人来看,认出那女子就是雪国的长公主兼摄政王--希尔滟。
一连串的事件,让雪国和炎国内部陷入空前的恐慌。
希尔滟在雪国把持朝政,所有大的决定都是由她来做,这在雪国并不是秘密。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希尔滟突然出兵攻打风国,之后又不了了之,后来雪国人民听说,他们的长公主兼摄政王大张旗鼓、劳民伤财地去攻打风国,只是为了嫁入万俟家,满足自个儿的私欲。
当然,希尔滟控制着某些炎国部落,这在炎国也不是秘密。
在这些大事里,还发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就是雪国内近期流传着一本图文并茂的——《***》,里面详细讲述着风国一个禾姓官员的荒唐到极致的风==流韵事。作者为“手机氏”。
某些经常到风国跑的人看了出来,那插图里的人极似风国某秦姓官员,而且一些基本情况也相似。例如籍贯、家庭状况、仕途轨迹……以及,妻妾情况。
日,竹林。
苏轻和非花面对面坐在竹林的是桌旁喝茶。
“灵儿,雪国朝廷内所有重要官员的信息,我已让人整理成册。你要干什么,能告诉我吗?”非花递给苏轻一本厚厚的册子。
“非哥哥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惹祸上身。”苏轻俏皮一笑,半真半假道。
“我生来不怕许多事,其中就包括‘惹祸上身’。”非花笑道。
“……”苏轻笑笑,没有答话。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是要对付那雪国长公主吧?”非花直直望着苏轻,眸中满是洞悉。
“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苏轻耸耸肩。
“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吧,我可以帮忙哦。”非花微笑着诱哄道,“我认识很多了不起的人,无论你想做什么,他们都能帮你做到。”
“听起来好像ting神的。”苏轻笑着眨了眨眼,“那他们能帮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一颗下来吗?”苏轻的嘴角弯起一抹调皮的笑。
“……”
非花哭笑不得地望着笑得一脸调皮的苏轻,无语。
“你看,被我难住了吧?”苏轻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洋洋。
“好,算我错了,我的意思是他们认识很多人,而且武功也不错。”非花无奈地叹息道。
只是,非花不知道的是,自个儿的嘴角噙着c溺和纵容的微笑。
“嗯。我知道。”苏轻点点头,“现在我还可以应付。待以后有用的着非哥哥的地方一定开口。”
“好吧。”非花叹息般无奈道。很明显,苏轻是在敷衍他。
夜,非花坐在竹下,幽幽吹着笛子。
沐影静静立在他身后。主上好像很烦恼呢。沐影暗自皱眉。是什么事呢?让主上这么烦恼。
“小影,派人去查一查,苏姑娘想要干什么?”非花放下短笛,幽幽叹了一口气。
原来主上在烦恼这个啊。也是,也只有苏姑娘的事,才能让主上这么忧心。
“主上,其实不用查也可以知道的。去问一下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就好了啊。”沐影轻声建议道。
真是关心则乱啊。主上竟然忘了这条捷径,要舍近求远。
“哦。我倒把这个方法给忘了。”非花似是在自言自语,喃喃道。
“……”沐影默然。
“那你还等什么,去拜访一下那几个人吧。”
“现在?!”沐影讶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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