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兰兰:“……”
夜血:“……”
空气都沉默着。
涂山兰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抽搐道:“族长,你就为了这个,不愿意交换那五筐盐石?”
夜血黑着脸,再次补充道:“我,没有,叫过,兰兰。”
言外之意,他都没有叫过涂山兰兰的小名,白与怎么可以那么亲昵地叫他的伴侣?!
五筐盐石又怎么样?
白与说出这番话来,他没有去拧断白与的脖子,都是给面子了。
涂山兰兰终于明白他纠结的点,心里砰砰跳了一下,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拉着夜血的手,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哄慰道:“族长,你想太多了!这个其实只是一个客气的叫法,那天他本来好心有意要送我回夜鹰族的,我们俩就交换了名字。族长你知道什么叫名字吗?名字就是拿来让人家称呼的啊,这个没什么问题。”
夜血依旧不悦,“不,不要。”
他拒绝接受别人那么亲昵地称呼涂山兰兰。
涂山兰兰无奈道:“族长,要不这样,以后你要是想叫我的话,你也这么叫我,怎么样?”
夜血一脸臭屁,“那他,不能,叫。”
涂山兰兰扶额,“族长,这个真的没那么重要。”
“这个,特殊,只有我能叫。”夜血坚持。
涂山兰兰琢磨了一下,明白了夜血坚持的点,他只是不想别人和他对自己的称呼一样。
涂山兰兰真是服了他了,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她转动了一下小脑经,有了一个主意。
“族长,我跟你说一个称呼,你可以这么叫我,别人都不会叫的,怎么样?”
夜血来了精神,微微抬着下巴,“说。”
“就……”
涂山兰兰闻言,却扭捏起来。
她挠了挠头,又有些不想说了。
夜血见状,再次皱起眉来。
涂山兰兰一看,秒怂,立马道:“就,就是老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口跟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似的,差点咬到舌头。
夜血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老婆……”他皱眉,“这不是。”
这不是涂山兰兰的名字!
涂山兰兰闻言,红着脸,小声解释道:“这是一种两个伴侣之间,最最亲密的称呼了,只有你可以这样叫我,但也只能在私下里叫,因为你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叫我,他们肯定会跟着叫的……”
涂山兰兰的声音,越说越小。
忽然有点后悔。
她怎么就突然头脑发热,去教夜血这么喊自己。
多尴尬啊!
夜血听得,这个称呼是伴侣之间才能叫的称呼,眉头松开来,又重复了一句:“老婆!”
还挺好听的!
他高兴起来,揽着涂山兰兰,唇角在她颈窝和唇边蹭了蹭,又亲昵地喊了一句。
“老婆。”
说这话的时候,他呼出来的热气,都扑散在了涂山兰兰的耳边,烫得她小脸通红,耳朵也红的不行。
她拽了拽夜血,不敢去看旁边人的目光,压低声音道:“族长,你……你……你叫就叫吧,但你得记住……这个称呼,只可以私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喊……”
夜血感觉这个称呼更加私密,便臭屁地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涂山兰兰感觉他还抱着自己,红着脸推了推他,“族长你赶紧放开我吧,我们去换盐石,再换五筐盐石,我们这个冬天就好过了。”
夜血闻言,已经不去计较白与叫涂山兰兰这件事了。
心平气和而论,五筐盐石确实不少。
他没再说什么。
涂山兰兰见他没有再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拉着夜血回到人群之中。
她走到白与面前,脸色更红,有些刚才的羞怯,又有些尴尬,十分歉然地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族长胡说八道的,你别听他的,我们愿意交换的。”
其他人族闻言,一下子了然,这才是正常回答嘛。
五筐盐石放在面前不愿意交换的,那肯定是傻子。
白与闻言,淡笑:“那我们就交换吧,我们族长还催着我回去干活呢。”
涂山兰兰连忙应下来。
白与找了两个青年过来,点了五筐盐石,跟涂山兰兰作为交换。
其实洪荒的人,并不算笨。
他们为了交换的公平性,每个部落准备的草筐都一样,就跟个手提的小篮子一样,大小、深度,装的多少,都是差不多的,失之毫厘之间。
公平得不要不要的。
涂山兰兰从白与手上换取了五筐盐石,又把自家的东西点给了白与。
不仅如此,在最后交换的时候,她还从食物堆里,扒拉出来一些红色的果实,交给白与。
这是她从小挎包中大棚里采摘下来的苹果。
她送给了白与十来个,笑道:“这些都是很好吃的果子,你们可以尝尝看,算是我送给你们的。”
白与闻言,倒是没有客气,他从涂山兰兰手里将苹果接过去放在篮子里,便随手拿起来一个看上去晶莹剔透红扑扑,一看就让人十分有食欲的果实,放到嘴边,吭哧咬了一口。
又脆又香又甜,还有轻微的汁水!
白与面色一下子喜悦起来,跟刚才的温和不同。
这次他是肉眼可见的,真心实意地高兴起来。
“真好吃!”他无比真诚地看着涂山兰兰,“以后你们如果缺盐石的话,就拿这种果子或者其他食物来跟我们交换吧,我保证可以用很多很多盐石跟你换!”
海兽族所在海边,资源匮乏,很多野果和食物,他们都没有。
所以他们才喜欢用身边最多的盐石,去换取食物,丰富食欲口感。
在白与吃过的那么多食物里,这个红色果实,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果实!
比那天,涂山兰兰给他的萝卜,还要好吃!
涂山兰兰闻言,开心地差点跳起来给白与一个熊抱。
白与这话的意思,简直就是跟她签了一个长期合作的合同。
有他这句话在,只要他们有东西,就不用再担心缺盐石,没吃喝的那一天了。
但碍于夜血那醋缸的劲儿,涂山兰兰将这个想法,摁死在自己的脑海里,只是略显激动地欠了欠身:“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记住了,以后如果我有好吃的话,我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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