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冽拿到方津屿送来的衣服,赶紧换上下楼。
他还好奇楚容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下楼才知道,是来了客人。
还是个男人。
男人一身西装十分正式,拎着一个公文包,手里还有一个文件夹。
一看就是职场精英。
乔西冽疑惑,“这位怎么称呼?”
“乔总您好,我是旌旗律师事务所律师,李秋痕。”李秋痕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又补了一句,“我来找楚小姐。”
律师上门来,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乔西冽赶紧又问,“李律师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他以为,是有人找楚容麻烦。
那边楚容看了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李秋痕微笑着解释,“乔总不必紧张,我只是收到楚家老爷子的委托,来请楚小姐去办锦绣园的手续转移事宜,不是来送律师函。”
“我不过随口一问。”乔西冽哼了一声,朝着餐桌那边走去。
他哪里紧张了?
他没有!
福伯将早餐端上来,“乔先生,请用餐。”
早餐过后,乔西冽去上班,楚容也跟李秋痕律师去了行政服务中心办理产权转移的手续。
却不料,在签署协议的时候,李秋痕又拿出了另一份协议,“楚小姐,这份协议您也需要一起签了。”
楚容看了协议,是一些禁止条款。
她怀疑的看向李秋痕。
“这也是楚传老先生要求的。”李秋痕解释,表示跟他没有关系。
他只是一个接受委托,替委托人办事的律师而已。
楚容重新拿起那份写了禁止条款的协议,条款不多,但很奇怪。
楚传要求她在有生之年,锦绣园这栋宅子不能转赠除自己子孙外的任何人。
不可让不相关的旁人长期借居锦绣园。
成为锦绣园主人后,不可抵押、不可荒置宅子。
若是楚容有了自己的儿女,可以传承名义将锦绣园产权转给自己血脉相关的孩子。
最后一条,若非逼不得已走投无路,锦绣园不得转卖!
楚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这套庄园到了楚容手里,就必须一直在楚容或者楚容的孩子手里。
任何除她本人和她孩子以外的所有人,想要对那套庄园有非分之想,那是万万不可!
楚传的这个行为,相当迷惑。
见楚容还在犹豫,李秋痕又说,“楚小姐,您爷爷的意思是,他送给您的礼物,那就必须是您的,旁人不能觊觎,您也不能心软将宅子让给别人。”
“我知道了。”楚容了然,最终在文件上签了字。
手续办理比较繁杂,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走出行政服务中心,楚容对李秋痕道,“辛苦李律师了。”
“职责所在,应该的。”
两人分别,各自驱车离开。
楚容刚上车,电话就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楚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柔软。
但是转瞬即逝。
她将电话接起,里面立即响起一个男孩儿的声音,“妈妈,我要来京都了,我要陪妈妈过节过生日。”
“好。”
与此同时,伯亿集团。
乔西冽刚刚结束三场会议回到办公室,方津屿就进来,将厚厚的一叠请柬递上去,“三爷,中秋节要到了,这些邀请函都是经过秘书办筛选过,您看看有哪些是要应下来的?”
乔西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随便翻了翻,忽的想起另一桩事情,直接将所有请柬推开,“全都拒了。”
“三爷,这……不妥吧?”
以往过年过节,乔西冽总会接受一两个邀请去应酬。
毕竟商场也是关系场,即便乔家如今地位很高,可很多关系还是需要维护的。
乔西冽放下水杯,淡淡的说,“通知下去,今年乔家中秋大办,把请柬分发下去。”
方津屿还以为听错了。
三爷这意思,是乔家要大办中秋宴,而且要请客?
在家请客办中秋,这是什么想法?
方津屿实在是没理解,“三爷,那这请柬要……怎么写?”
“就写乔三夫人在乔家的第一个生日,乔家大庆。”
方津屿,“……”
中秋节是三夫人的生日?
完了完了,他这个助理越来越不称职,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记起。
“好的三爷,属下马上去办。”
方津屿离开后,乔西冽马上在电脑上开始查找资料。
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后他给裴舟桁打去电话。
一接通他就说,“我记得你那有一块沉香木,还在不在?”
“在啊,我老爹就差没有抱着那木头睡觉,烧都舍不得烧,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到木头还在,乔西冽喜出望外,“木头给我,价你开。”
“你要这个木头来做什么?焚香吗?”
“我有另外的用处。”乔西冽道,“我马上派人来取,你自己想个价位,到时候我把钱转给你。”
裴舟桁手里的那块沉香木是三年前从一个底下拍卖会上买来的,花了七百多万,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
那是顶级沉香木,相当值钱。
“不是,这木头在我老子那里,我要是给他拿了他会扒我一层皮,你知道我老子这辈子就好香料,那块木头在他那里比我都宝贝,我……”
“那块木头对我非常重要,兄弟,拜托了,价格你随便开,我都给得起。”
“这不是给不给得起的事情,那块木头放现在是有市无价,不是钱的问……嘟嘟嘟嘟……”
乔西冽懒得听裴舟桁在哪里叨叨叨,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他对香料没什么兴趣,只是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木料,所以就打了裴舟桁那块沉香木的主意。
最主要的是,沉香木不仅是顶级的香料木材,还是一味名贵的中药材。
用这块木头作为楚容的生日礼物,楚容应该会喜欢。
想着,乔西冽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又给宋席打电话,让他去裴舟桁那里去取木材。
乔家要大办中秋的消息不仅而走,也传到了楚容这边。
楚容只是随便一听,没有放在心上。
乔西冽搞的那些,她没兴趣。
也不打算去。
乔西冽没有问她就擅作主张自己操办,到时候丢脸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她不负责。
原本她就讨厌有人插手她的事情,更讨厌有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她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瞎指教。
她喜欢自己随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