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
随着一块巨石崩裂,柳风缓缓的收起手掌,上面的神光逐渐消散,宛如龙爪一般的手指也开始恢复了正常。
“今天就是黑塔开启的日子吧。”柳风的目光逐渐的放在了远处伫立的黑塔之上,神色带着隐隐的兴奋,等待了这么多天,黑塔终于开启了。
到时五位太上长老的弟子,共同汇聚此塔之内,人数虽然不多,只有十几人,但能进入这里的,无一不是天才中的佼佼者,到时肯定会是一番龙争虎斗的局面。
萧阳和吴洪两人已经整装待发,瞧着柳风到来,连忙招呼了一声,说道:“走吧,师弟。”
几人一起从剑峰极掠而下,向着前方的黑塔行了过去。
这黑塔处在五峰的包围之中,随着越加的接近,可以见到一道道神光从远处汇聚而来,向着黑塔的方向极速靠近。
等柳风到来之时,那里已经静静的站着十几道身影了,都在等待黑塔的开启。
“柳风……”洛云曦脸色一喜,不由叫道。
柳风和大黄来到近前,五天不见,洛云曦周身的气势隐隐比五天前高涨了许多,修为似乎精进了不少。
“秦长老交给了我一段口诀,对修行大有裨益,等下我教给你。”洛云曦小声说道,她能取得这么快的进展显然是这个口诀的功劳了。
“还是别了,要是被秦长老知晓了,会不会直接判你通敌卖国之罪,最后逐出师门。”柳风摇了摇头,婉拒道:“你到时无家可归,岂不是太凄惨了。”
洛云曦翻了翻白眼,也没有坚持,要是被秦长老发现她泄露法诀,可能真的会一怒之下逐出师门。
“玄恒武那个家伙呢?”柳风微微望了一眼四周的人群,并没有见到那个家伙的身影,有些奇怪。
今天可是黑塔开启的日子,在这里修行一日可抵得上外界的十日,乃是不可多得的机缘,怎么能白白错过呢。
说曹操,曹操到,这边还在谈论,柳风转眼便是见到那远处走来的一道身影,身躯壮硕,略显肥胖,正是玄恒武无疑。
“恒武兄……”柳风叫了一声。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玄恒武微微一愣,不由抬头向着柳风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又立马低下,闷头走了过去。
“恒武兄,你怎么了?”柳风有些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玄恒武摆了摆手,说道。
“被谁打成了这样,连本神都快不认识了。”大黄走了过来,抬了抬头,看到的完全是一副陌生的面孔,顿时吓了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玄恒武连忙摇头。
柳风只是看了一眼,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汹涌的怒意,要不是叫他的名字有所回应,凭借着玄恒武此时的样貌,即使站在自己面前恐怕都不认识。
不知道是谁下此重手,此时的玄恒武鼻青脸肿,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略显肥胖的身材显得更加的臃肿了,看起来颇为的凄惨,简直浑身是伤。
“是谁出的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竟然这样做。”柳风冷声道。
一旁的洛云曦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说道:“太过分了,简直下了死手。”
任凭两人如何询问,玄恒武就是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和其他人无关。
“我刚才问了齐长老的弟子,是与人打赌输了,才被揍的。”萧阳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简直把人往死里打。”柳风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之意,冰冷的目光望着一个个到来的人影,问道:“是谁出的手?”
“是他……”玄恒武指了指远处一道傲然挺立的身影,眼中带着一种惊惧,显然想到了这几天那种黑暗的生活。
柳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一道魁梧的身影赫然出现。
这道人影身穿紧身练功服,身材壮硕,肌肉鼓胀,线条分明,举手抬足间那周身的能量波动也是极为剧烈,一袭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显得放荡不羁。
“是他?”萧阳不由惊呼道:“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个疯子。”
这个青年似乎也拥有不一样的身份,竟然惹得萧阳这么大的反应。
“怎么说?”柳风问道。
“和吴洪一样,都是疯子,一个剑痴,一个武痴,两个都在各自的领域走的很远。”萧阳解释道,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似乎对这个武痴有很深的忌惮。
仿佛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目光,被称为武痴的青年微微转头,向着柳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太过关注,很快便转移开了。
柳风目光微微一凝,在武痴望过来的瞬间,他有一种被凶兽盯上的错觉,一双眸子充满了野性,看起来无比的恐怖。
“你怎么会惹这种人?”柳风问道。
“此事一言难尽。”玄恒武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能怪我技不如人。”
“吱呀……”
随着一声异响,那紧闭的黑塔也是缓缓开启了,一道道火热的目光顿时望了过来。
“修炼时间三日为期,现在开始……”五位太上长老共同出现在天宇,告诫众多的弟子们。
众人鱼贯而入,刚刚接近黑塔之内,柳风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压迫之力传了过来,身上像是背负了百斤重的巨石一样。
“这只是在第一层就拥有如此恐怖的压力,很难想象若是攀登至塔顶之时,该有多大的阻力,会不会像是背负了一方世界,身体直接被压成肉泥。”柳风不由想到。
这到来的众多弟子之中,除了柳风五人之外,其他的都是老手了,显然知晓黑塔的变化,就像是轻车熟路一般,他们并没有在此地停留,径直向着塔上走去。
“据说这座黑塔是用一种罕见的神金铸成的,拥有极端的重力,虽然越往上越艰难,但好处也是巨大的,传闻在五十层之后,就不是一日抵十日了,可能是二十日,或者三十日。”萧阳解释道:“能够得到多少造化,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在所有弟子中,最高层次是多少层。”柳风有些好奇,不由问道。
“就是那个武痴,已经到了四十九层,其次是剑痴四十八层。”萧阳说道:“这两个家伙都是疯子,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你最好不要招惹。”
他还真的担心柳风会为玄恒武出头,去找武痴的麻烦,那样只会自取其辱而已。
“四十九层吗?”柳风望着一个个登临更高层次的身影,漆黑色的双眸中也露出了一抹凝重,看来,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常人啊。
萧阳走了,临走时告诫柳风,尽力而为就好,千万不要逞强,毕竟几人是刚刚到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个地方还真是变态。”洛云曦沉着小脸,正在抵御四周传来的压力,身上无时无刻背负重力的感觉还真的不好受。
玄恒武和大黄点头表示赞同,虽然黑塔拥有无可比拟的重力,但带给修者的好处也是巨大的,能够取得多少,就看自己的实力了。
“都别抱怨了,就让我们也看看,自己的潜力究竟在哪里。”柳风率先向着塔上走去。
第一层的重力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阻力,极为轻松的就闯了过去。
第二层的重力陡然增加了一倍,除了柳风之外,其他几人不得不运转能量抵御,才感觉好受许多。
一连突破了五层之后,柳风才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重力袭来,已经举步维艰了。
“你简直就是一个怪胎,变态。”洛云曦小脸涨的通红,正在苦苦支撑,这还是动用能量的结果。
而柳风竟然依靠肉体的强度,硬生生的闯到了这一层,可以说是极为的恐怖了,比起他们来说,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玄恒武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都红了,这是被累的,能够来到这一层,他们已经承受了难以忍受的重力,几乎要压垮自己的身体,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呼,累死我了,我不行了,只能走到这里了。”洛云曦大口呼吸,饱满的胸部剧烈的起伏,划过一道道惊人的弧度,看起来颇为的赏心悦目,风光无限。
她额头上已经冒着细密的汗珠,腿上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要休息良久才能继续行动,显然是已经到了极限。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第十层。
柳风点了点头,玄恒武和大黄两人还在苦苦支撑,估计也快要到极限了。
第十二层之后,玄恒武停了下来,摆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表示要在这层修炼。
第十四层之后,大黄也停了下来,它四肢着地,躯体颤颤巍巍,差点累的口吐白沫,现在每迈出一步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了。
“这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大黄趴在地面之上,默默承受四周无穷无尽的压力,不断抱怨。
“你就知足吧,这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圣地,努力提升修为,虎爷还等着我们去救呢。”柳风无奈的说道。
闻听此言,大黄“蹭”的一下站起来了,说道:“那个,本神觉得还能再上一层。”
柳风:“……”
滚滚能量沸腾,柳风如今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压力,不得不动用全身的力气来抵御。
大黄跑到十五层之后,彻底的不动弹了,已经累趴下了,这次是真的到了极限。
第十八层……
第十九层……
二十层之后,柳风也停下了脚步,此时那四周的压力已经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席卷而来,一波比一波强烈,几乎要碾碎他的身体似的。
即使肉体强度再变态,他也有些难以忍受了,当即在原地盘膝而坐,默默修行。
如今处在这个黑塔之中,他才感受到其中的玄妙,那塔身带来的压力不仅作用与肉体,连体内的能量也变得有些凝滞,运行的很缓慢。
这只是在二十层就有如此压力,很难想象,武痴和剑痴所在的四十多层究竟要承受多少。
自己离那两个变态,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呼……”
柳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源秘法在心间流淌,洁白的雾气顿时笼罩而来,极为精纯,那身体因为处在这恐怖的重力之下,机能消耗的很剧烈。
有了这股精纯能量的加入,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整个身体都在贪婪的吸收,如饥似渴,那能量以惊人的速度在不断增长。
柳风心中无比的欣喜,依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自己很快就能触及破境八阶的壁障,到时就可以进阶了,令实力再次提升。
时间缓缓而过,三日很快便是已经过去了,众人纷纷从入定的状态中苏醒,这段时间的修炼,皆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实力大幅度提升。
并且,经过这三天的不断磨砺,那身体似乎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恐怖的重力,等到下一个五日黑塔开启,柳风有自信能够再次提升五层。
从黑塔中出来之后,刚刚来到外界,柳风骤然感觉浑身一轻,像是一根鸿羽似的,没有丝毫的重量。
整个身体就像是挣脱了束缚,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活力,举手抬足间有一股庞大的力感像是要汹涌而出。
并且,体内能量滚滚,如同滔天洪水一样骤然涌出。
柳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无比的快意,处在黑塔之中,实力明显提升了不少。
要是真的突破至了五十层,很难想象会带来多么恐怖的改变。
洛云曦,大黄,玄恒武也是一脸的笑意,显然也有了巨大的收获。
“要是能在里面呆上一年,我绝对能够证道为王。”玄恒武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得了吧,要是身体一直处在超负荷的状态下,肯定会吃不消的。”柳风毫不犹豫的打击,三日的时间,几乎是他都有些吃不消,仿佛随时都会被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