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来到香港,为了两个孩子上户口和上学的问题,施恩无奈,只好选择了和何妨办理了结婚登记。施恩仍然固守着自己和何妨私下的三年协议。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各自过着彼此的私人生活。把孩子安顿好了,施恩便每天到处找门面。她在市中心三角处的位置,找到了一个自己满意的门店,继续开起花店的生意。她喜欢看花,养花,培花,甚至还爱上了插花。她只有把心声投放到工作上去的时候,自己才是最快乐的。她可以忘掉以前所有的不愉快。也只有在忙的时候,头脑里才不会想那些儿女私情。特别是在工作的时候,施恩感到特别的有精神,自信十足。每一道工序,就是一种享受,她都要亲力亲为地去完成。这个花店,比南昌城的花店大多了,上下两层,两空通隔门面,总占面积就有四百多平方。楼上设有办公室,楼下设有休闲茶吧。假山,鱼池,倚山傍水。初次来到她的花店,就如世外桃源一样,别具一格。还招聘了两个学徒工和营业员,另外还请了几名销售员和送货的装卸司机。施恩在南昌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全部都用上了。她还利用晚上和节假日的时间,经常去外考察和学习,把学到的,看到的,精益求精地全部用在了事业上。看着花店日渐蓬荜生辉,施恩扬眉吐气,喜上了眉梢,打算又开起分店来。
何妨把两个孩子安顿好了,心里也踏实了,也安心安意地打理着公司。为了两个孩子放学后,有人照顾,家里也请来了保姆。施恩和何妨约定,每天轮着接送两孩子放学,上学,辅导作业,每个节假日,轮着享受亲子游。关于孩子的事,他们分工明确。两个人的事业蒸蒸日上。两个人的感情却滞制不前,在不经意的日子里,一晃就过了一大半了。好像两人都忘了彼此是情侣的身份了。在一个屋檐下,能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顿几乎都是很难得。因为只有属于自己不要管孩子的那一天,他们彼此的空间才是自由的,时间才是自由的。也只有不管孩子的那一天,他们彼此忙的就是自己各自的事情。就算是偶尔碰上一起,只是彼此问候一下,打一下招呼,便会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他们始终隔着一层膜,即使是开着房门都是互不打扰,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昊阳自从施恩娘仨走了以后,心里空荡荡的。他皮皮的样子,变得沉默寡言了。每天都是三点一线,除了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就是关在房间里不出门。父母发现宝贝儿子自从施恩他们走了以后,郁郁寡欢,还不愿与外界接触,心急如焚,更不用说去谈情说爱了。找了好几个媒婆介绍,昊阳都置之不理。眼看着儿子快40岁了,女朋友都没有一个,急煞了父母两人。
有一天,昊阳正下班回家,听到母亲跟父亲在大厅讲道:“都是我造的孽,好好的缘份让我拆散了,施恩这孩子其实也不错,都怪我们脑筋不开撬!”
“那还不是怪你老观念,死爱面子”父亲接着责备母亲。
“想当初你不是一样的,现在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怪我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母亲后悔道。
看到儿子开门进来了,两口子赶忙打住了交谈,尴尬地说道:“回来了,饭菜做好了!”
何妨没有搭理父母,他径直地往自己房间里走去,“呯”地一下关上了房门。施恩突然地转变,原来是父母从中作梗,想当初自己是有点不相信施恩会重新接受何妨的。他突然抓起手机,跟何妨问好。恰好何妨在外忙着应酬,杂声太大,只听见旁边有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何妨,今晚我就陪你!”还没跟何妨聊上几句,对方就挂断了。
昊阳内心一阵紧张,他突然担心起施恩。连忙拨了一个电话。施恩接到电话,正是在接孩子放学回家的路上。施恩开车不方便听电话,只听见两孩子的声音好吵,也没聊上几句,也挂断了。昊阳内心一阵颤抖,他真的很想知道施恩到底过得好不好?她和何妨幸不幸福?心里一直期待心爱的人幸福,所以强忍着一年多没有去打扰她。
这天晚上,他担心着她,整晚都是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着,一连串有头无尾和乱七八糟的噩梦困扰着他一直到天亮。一会儿梦见施恩一个带着两个孩子露宿街头;一会儿又梦见浩浩说好冷;一会儿又看见何妨掐着施恩的脖子;一会儿又看见何妨跟别的女人在亲热。
施恩在香港的生意做得顺心顺意,也算安定了下来。这一年多来跟何妨也算安稳。没有交集也没有争吵,平平淡淡,无色无味。就是近段时间,店里的伙伴们,老是叮嘱施恩,要她多陪陪老公,别总顾着生意,莫把老公给弄丢了。施恩每次都是笑了笑,“都老夫老妻了,跑不走的!”因为别人都不知道他们私下的协议。
这天轮到施恩接送孩子。她领着孩子,吃完早餐,车子开到半路上。浩浩突然说忘了带数学课本。施恩只好又急急地折了回来。回到家,她径直地往楼上书房里冲。只听见何妨的房间半掩着,里面传来稀稀拉拉声音,施恩好奇地走了进,只看见房间的沙发上有女人的外套,床上的被子正在楚楚地蠕动着,地下,撒掉着胸罩,还有何妨的内衣,女人的三角叉,,,施恩吓得赶忙逃了出来。心呯呯地直跳不停。内心泛着一阵一阵酸酸酸的味道!一种莫名的的失落感由上了心头。好不容易把孩子送到了学校,僵直的泪水刷刷地滚落了满面。喉咙一阵僵硬。她认得那外套是何妨雇来的保姆兰兰的。她不敢往下想,何妨什么时候与兰兰在一起的。怪不得店员都在叮嘱自己,看好自己的老公,还有好多次浩浩说阿姨经常坐爸爸的车出去玩。难道,他们早在一起了?这一年多来,也怪自己没有主动和何妨亲近,只顾忙着安稳生意去了。虽然说自己不在乎他,可自己无论怎样,面对今天的发现,心里总有着许些酸楚与失落的情愫。她突然从伤感中走了出来。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自己只不过和何妨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况且自己并不看好和何妨签的三年的协议。我们只是各尽所需而罢了。施恩拭干了泪水,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心灵。若无其事一样又来到了自己的门店。看着店内鲜花锦簇,欣欣向荣的景色,施恩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心里又增加了几分踏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