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嫁祸

如今已经到了深秋,树叶枯黄,纷纷洒洒的落了一地。

浓浓坐在池塘边上,旁边有颗梧桐树,一片一片的黄叶落下。

半响功夫,浓浓裙摆上已有了零散的叶片,只是浓浓自己恍然未觉。

自前几日回来,浓浓就心神不宁,常常盯着一处出神,她不相信那个小厮的话,但也无从反驳。

白枝看到坐在树下的浓浓,赶紧过来用手帕扫去浓浓身上的落叶。

正想出声安慰,浓浓噌的一下站起来,准备再去好好问一问那个伙计。

很快就到了良品行,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天的人,一问掌柜才知,那人在她走后突然暴毙,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浓浓脸色微寒,突的心慌起来,他究竟被谁灭口了?

真的是太子吗?

浓浓一时没了主意,她仍是愿意相信胤礽。

因为上次生辰时和浓浓闹的不愉快,胤礽接连好几天都待在宫里没有回府。浓浓心中有事,也没有在意。

这天成王突然来拜访,浓浓将人请到后院。

成王看着浓神不好,便出声关心问询道:“薷儿这是怎么了,面色如此憔悴?”

关于爹爹的事浓浓没有主意,正想没人商量,成王便来拜访。

看着青梅竹马的哥哥,浓浓思索着能不能信任他。

思想挣扎半天浓浓还是和成王说了此事。

成王听后面色沉重,而他之后说的话更是让浓浓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伯父一事确是太子手笔,当年太子因先皇后的事情记恨伯父,不仅陷害伯父入狱,后来更是派人动手杀害,伯父为了你的安危不但没有反抗还跪地乞求太子。”

说完胤轩亦是面露悲戚,提到太子更是愤恨不已。

浓浓不相信的摇头:“他虽然冷血但向来不会作出暗地里动手的事,怎么会如此待父亲。”

胤轩见她还是不信又道:“当年我去探望伯父时,伯父预料到了太子阴毒,便写了封血书给我,只是浓浓现在还是太子妃,与太子同气连枝,我怕因此使你和太子不睦倒害了你,就一直没说。”

“那血书呢。”

浓浓意识已经快要崩溃,抓着小榻上的桌子强迫自己冷静,想让他告诉自己他都是骗人的。

“血书还在我府上,带到太子府太不安全,浓浓若是想看随我去我那里看吧。”

胤礽一丝转圜的余地也没有留给她。

“好。”

浓浓当即便随成王去了成王府。

成王府的书房里,浓浓看着父亲字字泣血的绝笔,哭成泪人。

父亲的笔迹,自己绝不会认错。

看着父亲临走前还在担心自己的未来,浓浓突然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胤轩吓了一跳,赶紧派人找来大夫。

浓浓只是悲伤过度加上最近神情恍惚没有好好用膳,身体支撑不住,这才晕了过去。

等了半刻,大夫简单施针后便醒来。

浓浓手里死死的抓着血书,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我要杀了他。”

浓浓突然冷声说了一句话,冰冷的眼神看的胤轩身上发寒。

胤轩握着浓浓的手安抚道:“薷儿别怕,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边帮衬你。”

浓浓听言抬起头,感激的朝胤轩望去。

“薷儿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不仅报不了仇,你自己也会有危险,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了再做,好吗?”

胤轩嘴上说着,心里却明镜一般。

自己的那个四哥不知有多喜欢薷儿,怕是把自己弄死也不会伤害到薷儿。

浓浓听到胤轩的嘱咐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傻的天真的薷儿,成王在心里满意的笑了。

胤礽又在军机处忙了一整天,快傍晚时听到徐述说浓浓去了成王那里,心里放心不下便回了府。

进府之后胤礽朝服也未脱便去了后院。

推开门,看到浓浓呆呆的坐在桌前,胤礽调整了呼吸走了过去。

“用晚膳了?”

听到熟悉的语气,浓浓转身看去。

胤礽一身玄紫色朝服,腰间扎着绣蟒状金丝的腰带,其上直挂了一块玉质极好也是极难得的冰紫玉佩,穿着这样重的朝服,但修长的身体仍挺得笔直。

头上只用一只墨玉簪子将长发束起,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相貌俊美出尘,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修养有素的贵女沦陷。

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害死了自己的爹爹,浓浓痛苦的闭上眼睛。

看见浓神恍惚,胤礽皱皱眉。

“可是不舒服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浓浓的额头,浓浓感觉到一阵清凉。

看见虚弱的浓浓,之前的事和白天的事情胤礽都不忍心再问她,更别说怪她。

浓浓偏头躲开了他的手,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胤礽以为她还在为几天前萧景杭的事情生气,伸手拉住了她。

“浓浓别生气了,那天是我不对,浓浓只是想送送他对吗?是我误会你了,别生气了,嗯?”

胤礽叹了口气,生硬的说完这段话。

他从没向任何人低过头,哪怕十岁时让父皇打了个半死也没出一声。

听见他的话,浓浓心里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消失了。

浓浓甩开他的手,木木的向门外走去。

看她这样,胤礽再也忍不住火气,堵住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样。”

看他说翻脸就翻脸的脾气,浓浓心里累极了。

他杀了自己的爹爹,难到还要自己天天在他面前陪着笑脸伺候吗。

“臣妾只是没回答殿下的话,殿下就如此,那殿下有没有想过曾经如何对臣妾的呢?”

回想起曾经种种,胤礽放开她的胳膊。

浓浓在他眼中看到经久不散的痛苦。

成王因为嫁祸成功的事情得意不已,厉丙出言提醒道:“殿下,太子妃对太子用情至深,现在还不能确定她完全向着我们。”

成王听言觉得有理。

“那不如试她一试。”厉丙继续道。

成王一点也不愿多想直接让厉丙想计策。

厉丙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

成王听到这个方法,害怕的直摇头,觉得此法太过冒险。

厉丙却让成王放心,安慰道如若此法不成自己仍有后招,不会让成王以身涉险。

自古富贵险中求,此事是一样的道理。

听到厉丙如此说,成王才勉强答应了。

转眼已经入冬,宫里上下都在为了祭祀一事忙碌。

皇帝身体不好,每年连朝都上不了几次但对此事却是重视异常,每年都亲自去太庙焚香祭拜。

胤礽要留在宫中处理事务,祭祀一事皇帝便交由暂留在京的成王打理。

太后崩逝,今年的祭祀皇帝也只能带上赵妃前往。

赵妃与成王母子得如此重任可见皇帝信任,一时间风头无两。

太极殿里胤礽还在低头批着奏折。

徐述提醒他一会要去军机处与兵部尚书商议军火交易的事情。

小魏子则在一旁提醒太子该用晚膳了。

胤礽捏了捏疲惫的额角,果断摆驾去了军机处,小魏子只能照旧让人将热了又热的晚膳撤了。

见完大臣已经很晚,胤礽还是回了府里,回到府中便召了秋林来。

“可收拾妥当了?”胤礽问道。

今年是浓浓第一年随御驾前去太庙祭祀,自己抽不开身不能跟着,心里十分不放心。

“殿下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娘娘蕙质兰心必不会出差错。”秋林回道。

胤礽听罢点了点头。

皇帝御驾出发这日,胤礽跟着队伍送到玄和门外。

路上浓浓低头跟在皇帝与赵妃身后一言不发,胤礽在旁边低声嘱咐,浓浓也只是偶尔点点头,并未答话。

送走浓浓胤礽又回到太极殿,这两日边关越发不安定,昨天熬了整夜处理完一些事情,今日才得了空去送浓浓一会儿。

出了玄和门,众人坐到各自的马车上往太庙赶去,赵妃觉得自己坐一辆车无聊便拉了浓浓同在一车上说话闲聊。

“本宫听闻太子妃与轩儿私交甚好早想见见你,今日一见真是仙人之姿呢。”

浓浓听此客气回应,免不了要恭维赵妃一番。

“说来可惜,本宫还以为能和你有婆媳的缘分,哎,谁知这造化弄人啊。”

赵妃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惋惜。

浓浓听此不悦的将手抽出来,淡淡道:“娘娘说笑了。”

见她如此反应,赵妃倒也不生气轻笑一声道:“是啊,你如今的婆母可是已故的端怀皇后,先皇后凤仪万千岂是我能比的,可不是说笑了。”

赵妃可没忘了之前儿子嘱咐的,努力的把话题往先皇后身上引。

听见这话,浓浓果然提了些兴致。

从前轩哥哥说过自己父亲与端怀皇后之间不单纯,可是并未细说,赵妃久居深宫,甚至比端怀皇后还要早入宫,没准知道些什么。

“皇后娘娘一进宫便入主中宫,自然是与皇上夫妻恩爱,臣妾也十分羡慕。”

浓浓出言试探道。

“恩爱?”

赵妃听言不由的嗤笑出声。

看见浓浓微变的表情,赵妃理了理裙摆道:“哎呀,有些事情你还年轻,看不透啊。”

浓浓听此明白赵妃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耐不住性子问:“请娘娘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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