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哥这几天与陶园共事后,更是对这个小寡妇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光脑子灵活,能想出来这么多赚钱的门道,关键为人处世也是实诚,跟着这个女人做事一定差不到哪儿去。
如今自己也就是帮陶园忙了这么几几天,就得了三百两银子,这可是一笔横财啊!
他哪里敢多问什么,以后但凡是陶园让干的事儿,准错不了。
他忙应了下来,随后带着陶园给的银子回到了大棚这边。
先是将陶园给的一百两银子分给了众人,这些人都是在隆阳县城里做工的穷人,夏季还成卖苦力也能赚几个银钱花,到了冬季就比较难熬了。
也就是这几天大棚需要人照应,他们跟着忙了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媒人得了十两银子,感觉就像是天上掉馅儿饼一样。
不想廖三哥又拿出一部分银子给他们每个人加了二百钱的酒资,这下子更是锦上添花。
每个人都干劲儿十足,廖三哥说让大家帮忙找两个护院,还有一个武师,众人齐刷刷应了下来。
毕竟这些人都是在县城里的桥头下等着揽活儿干的,三教九流哪个不熟悉,纷纷应了下来明儿回城就去帮忙找人。
这边陶园给了陶米五百两,给了如兰姐三百两,如兰姐却是打死也不要。
陶园只得给她写了个存条儿,这银子多会儿也是她的,以后需要用就取了来。
陶园后来也想开了,万一如兰姐拿回去三百两,不得把赵四那个酒疯子乐疯了。
吃喝嫖赌抽,怕是没几天就能被赵氏给败光了去,她将着银子先给如兰姐存起来,以后当做她三个女儿的嫁妆银子。
众人分走了后,剩下了四千八百两银子,赶明儿就还了萧猎户两千两,到时候她还有两千八百两的银子。
要知道这才是陶园卖了一个大棚赚的,还有一个大棚才卖出去一小半儿的菜,还有些开的正艳的花儿。
陶米虽然是个泰国人,可拿着沉甸甸的银票也是笑开了花。
“老板,接下来做什么?”
陶园缓缓吸了口气道:“开店!”
“啊?开什么店?”陶米顿时一愣,难道陶园这又是想起来一出子?
且让他缓缓,这一出接着一出,他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
陶园凝神道:“还有大半棚子的花儿,这个得卖出去。”
她缓缓站了起来,其实当初育花苗的时候,她就开始盘算这个问题了。
只等着先将菜的事儿解决了,然后再解决花儿的事儿。
她缓缓道:“卖花这玩意儿不好卖!”
“青菜是吃的东西是刚需,花儿这玩意儿讲究的是情调,我倒是想在镇上开一家花店,可镇上的人均消费水平还是低端了一些。”
“其实最好是在京城或者是云州府开,但是距离桃源村太远。”
陶米忙道:“那就开在了隆阳县城里呗!反正现在你手头也有了银子,不慌了,到时候能赚那就更美了,不能赚权当是玩儿了!”
陶园不禁暗自好笑了起来,这小子有几个臭钱稍稍有些飘了。
她点了点头笑道:“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想开了春,福生和宝姝要上学了,一开始想的随便找个私塾罢了,若是我们去县城里住,倒是能让福生去县城青云书院。”
“你要送福生和宝姝去青云书院?”陶米狠狠吓了一跳,这些日子他穿越过来后,也跟着陶园慢慢适应了。
况且他又是个话唠,村里人什么事儿都跟他说,尤其是那些老妇人更是具有做情报工作的能耐,什么事儿都知道一二。
“我听人们说了,青云书院是京城里来的大儒开的,据说学费不便宜,你确定你手头的两千八百两够花?”
陶园笑了笑:“这世上的钱是赚出来的,不是攒出来的,不够花再赚呗!”
“那青云书院据说不收女学生,福生能去,宝姝呢?”
青云书院不光收大弟子,近来也会收一些官宦富户家里的刚启蒙的孩童,不过收费要价很高。
可读了青云书院的回报也高,便是孙恒那样高才之人,也就是在青云书院里教教低端学子们读书背诗,教授那些少年的学究可都是了不起的大儒。
“罢了,距离开春还有好几个月呢,不想了,到时候再说。”
“先把花店开起来,赚钱要紧!”
这一晚上陶园搂着钱袋子入睡,莫名的有些兴奋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陶园便将昨天菜地里摘剩下的菜叶子,捡着能吃的笼到了几个筐子里。
虽然都是些菜梆子,可是看起来却也很不错的,口感也没问题,就是卖相不好看。
陶园让廖三哥带着人,抬着筐子挨家挨户送了菜过去,唯独落下了张家人。
此时的张家已经不是过去桃源村的一霸了,两件丑事让张家人彻底跌入了谷底。
此番张老太爷已经快被大房这几口人折磨疯了。
张二哥张茂瑞和陈氏,这对儿夫妻算是奸猾到家了,一点也不想多付出,却是每日里回来抢东西,恨不得把他棺材板也掰开分了。
老三张茂峰经过上一次在宗祠里闹出了丑事儿,被打瘫了去,到现在没见好转,炕上屙尿。
金寡妇却不伺候,每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那个恶心的样子还是不收一收,若不是张老太爷还有几分威严,接着城里张二叔的威严压制下去,这个金寡妇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二孙女儿更不用提了,虽然嫁出去了,可每日里和张成那个二流子打架,几乎回回带着伤回来。
回来就哭,说陶园害的她。
现在陶园已经成了张家人不能提及的噩梦,自从陶园走后张家人越来越倒霉,那个女人却是越过越好。
张老太爷上一次接着二儿子这个师爷的威压,压制了三叔公,压制了全村张姓人的规矩。
如今三孙子虽然保下来一条命,可是村里面的张家人再也不当他是张家人的长辈了,甚至还有些鄙视他。
以往村里的小辈们路过长老太爷的门口,都会进来陪陪他,奉承他几句。
此番他只能主动走出来找人拉话儿,却发现没人愿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