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那老太太若是没动这贾书吏,未必没有余地与邵大人商量商量,好歹,能争取个几年过渡啊,过了几年,谁知道邵大人还在不在这啊?
她倒好,不敢找邵大人的麻烦迁怒奉命办事儿的书吏,居然收买流氓地痞打人闷棍。
这下子,可算是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了,邵大人怎么反击,都没人能说得出二话来。
四个混混被抓审讯的结果飞快传到了樊家,樊老太太冷笑:“便宜他了!”
她没什么后悔的,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有点儿悻悻,没想到邵云端的动作那么快!
杭嬷嬷也知道这事儿了,想到昨夜里的遭遇,脖子上顿觉凉飕飕的,差点儿没吓得腿软。
昨夜里的事儿,她是绝对不敢对人说起半句的,即便是对自家主子。她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但愿、但愿那人不会再来找自己,也不会说什么牵扯自己……
杭嬷嬷一向来帮着樊如茵上窜下跳干各种事儿可起劲了,这回却隐隐有些不安、有些头皮发麻,她直觉可能要糟……
那厢案子一宣判,郑桑格便带人气势十足的上门,将樊家大门、后门、角门全给堵了,许进不许出。
樊家上下大惊!
几乎整个安泽州的人都目瞪口呆!
很快,樊家大门外聚集了无数看热闹的人,并且人数还在明显的增加,比过年的大集市还要热闹。
樊老太太得到消息时,正和樊如茵、柏蕊蕊在说说笑笑的喝燕窝羹。
樊老太太手里的燕窝碗差点扔出去,“欺人太甚!这是什么道理!”
她怒声喝斥,起身便欲出去,“我倒要看看,我要出去谁敢拦我!”
“娘!”
樊如茵也吃了一惊,但是连忙拦住了樊老太太:“您消消气,您可是我们樊家的老封君、顶梁柱,这等小事哪里需要您亲自出面?昨夜的事儿我敢保证绝对没有留下什么首尾,官府没有证据。他们敢来,就要做好灰溜溜赔礼道歉的准备!”
樊老太太看向她,神色稍缓,“你既这么说,那便好!”
樊如茵笑笑,“我肯定!”
给的银子是普普通通的银票,去见那几个混混的是从庄子上叫来的心腹庄丁,蒙着面。
再者,人证可算不得什么,还不兴有人被官府逼迫控制所以胡说八道、栽赃陷害吗?
那位邵大人,可完全有这样的本事啊!
“大哥、二哥也真是的,出了这样的事儿怎么也不赶紧过来看看娘啊!还有大嫂和二嫂……”
樊如茵不会放过一切给她两个哥上眼药的机会。
或者说,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本能,无论什么时候,这样的话顺口就来了。
樊老太太听毕,果然神色又阴沉了两分,微微冷哼。
樊大老爷、樊二老爷匆匆而来,两人的妻子也有些紧张的尾随在后。
“娘,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那位邵大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听了樊如茵的话樊老太太正对他们不满呢,这话成功的令她三分不满变成了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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