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云从陈家出来心情很沉重,陈容远还是谁也不认识,查不到病因,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迷茫地走着,浑然不知竟然是往京兆尹府的方向走。
“崔大夫,崔大夫。”
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在妙仁医馆未能参加医术大赛的王大夫!
上官霖前几日还说他在妙仁医馆晕厥后连夜被馆长偷偷送出了医馆。
崔妙云太意外了,她连忙上去问道:“王大夫,你的病好了吗?你当时在医馆中的什么毒?还有妙仁医馆到底送你去了哪里?是他们找人给你解的毒吗?”
王大夫被崔妙云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崔大夫,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其实现在我也懵懵的想找个人说说话。不如我们去那边的茶馆,我细细跟你说说吧!”
说着,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茶馆。
“好。”崔妙云说完,便和王大夫一位去了那边茶馆。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后,又点了茶水。
“王大夫,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崔妙云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大夫也急忙说道:“其实我自己什么都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屋子里了,是一个男子救了我。是他告诉我,我差点儿就死掉了。也是他在乱坟岗发现的我,将我带回来医治的。然后,我就将自己那日在妙仁医馆无意间撞到了胡馆长和白馆长的对话全部告诉了他。”
崔妙云连忙问道:“你听了胡馆长和白馆长的什么对话?”
王大夫想了想,说道:“他们两个应该是与宫里头有勾结,好像正在做什么东西,那种东西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死去,应该是一种毒药。我听到一半的时候,胡馆长就发现了我,然后他跟我说他们是在研制一种新药。当时我就有些怀疑胡馆长是在骗我,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他们真地是在做什么坏事。没想到堂堂妙仁医馆居然……”
崔妙云听着王大夫杂乱无章的诉说,她觉得心里堵的难受,再一想起陈容远现在不认人的样子,就更心如刀绞了。
她沉思片刻,理了理从进妙仁医馆开始发生和发现的一些事情,她肯定陈容远也是跟王大夫一样,被医馆的人下了药。
于是,她对王大夫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和你一起住的陈容远崔大夫吧?他在妙仁医馆的针灸比赛项目中昏迷了,他父亲用了许多办法才把他救醒,现在人是醒来了,可是,他现在谁也不认识,像是失忆了,可与失忆的症状也有所不同。现在还不知道在针灸比赛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大夫吃惊地问:“也是妙仁医馆里的人下的毒吗?”
“十有八九。不然陈大夫怎么会突然晕厥?”崔妙云道。
“这个妙仁医馆简直太诡秘了。”王大夫愤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