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迦具土斑子暂代族长事务?虽然部分长老心有不满,但是碍于迦具土元治的长久积威,以及迦具土斑子的地位。到底也没有明面上反驳。
迦具土元治的伤太重了,一夜过后,医师出来,围在门口的众人一拥而上询问着迦具土元治的伤势。
“将军的伤势,我已经尽力了,但是实在无力回天。伤本来就重,再加上毒,我也只能开下解药然后让将军自己熬过去了。”医师在迦具土家工作了几十年,到底也是看着迦具土元治长大的。他也对此感到痛心。
迦具土斑子的脑子轰鸣了一声:“兄长……他”说着就要进去看迦具土元治。
没有人阻拦她,她进去后看到兄长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毫无声息的模样。
愤怒与悲伤涌上心头,木原千扉!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个名字,几乎想要闯进木原家把这个人撕碎。
床上的迦具土元治似乎醒了,呼吸声变重,睫毛微颤。迦具土斑子屏住呼吸,看到迦具土元治果然睁开眼睛时简直要喜极而泣。
“兄长!”她跪坐在床边,握住迦具土元治的手。
“斑子”刚醒来的迦具土元治非常虚弱,连带着呼声都是轻轻的,还停顿了一阵子:“不要太伤心了……现在你可是代理族长。拿出气势来,让其他人不敢糊弄你。”
“是,兄长!”迦具土斑子还想要说什么,医师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斑子小姐先出去吧,将军醒来,我自然要帮将军再检查一遍。”
以为兄长熬过来了的迦具土斑子心中的沉痛散了些,点头听话地退了出去。
“将军。”佐川医师恭敬地给床上的人行了礼。
“如实说吧,佐川伯伯。”迦具土元治自己的身体自己能感觉到。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将军,你的伤势太重了。用了解毒的药又会让伤势加重。我们的药没办法让这么严重的伤势愈合。而单靠自身的恢复能力也只有半成的可能性好转。”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迦具土元治平静得仿佛得知的不是自己的伤情一样。
在离开前,佐川医师没忍住跪下磕头:“将军,我们都希望您好好的。”
迦具土元治双眼放空,等人离开房间,他才恢复了些精神。
他知道,木原家有一种秘药,可以让伤势快速回复,哪怕伤口再深。但是,那种秘药是木原家的不传之秘。如果他不想死,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去获取木原家的药。
可是,那是木原家。就在他思索之际,外面一阵骚动,随即他房间的拉门被拉开。一个长□□滑的使者从外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有看床上的迦具土元治,打开大名的手谕,念出了大名的命令:“念在迦具土一族有功,特此纳迦具土斑子入宫廷为夫人,可孕育皇嗣。”
迦具土元治听到这条消息简直要气笑了,伤口处原本已经没有大量出血,但是由于情绪波动太大,伤口处又渗出了血。
“我妹妹,要去给大名当妾氏?”迦具土元治挣扎着起身:“你可要想清楚了。”
“迦具土将军,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要好好珍惜。”那个使者显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审视时度,他现在可是在迦具土家啊。
“那可真是辛苦了,我昨日才出事,今日大名传了谕,你们可真是好得很啊!!”真好,逼得他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真不愧是垃圾,从来不吝于展现出他们有多肮脏。
“将军这是在对大名不满吗?”使者显然对迦具土元治的态度非常不满。
“怎么会?来得可真是刚刚好!!”他觉得自己此时被气得身体都没有那么虚弱了。
把床头的杯子砸碎在地,外面虎视眈眈的族人们一拥而上,将护卫队与使者全部绑了起来。
“大胆!!”使者刚说完这句话,也是只来得及说出这话,嘴就被塞住了。
“关起来”做完这一切后,迦具土元治身心俱疲地躺回床上。幸好此时迦具土斑子并不在现场,不然听到这条手谕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家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可是大名的使者。”一个长老虽然没有反驳迦具土元治的命令但是心中却有无法掩饰的担忧。
“我们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是时候行动了,时间问题的话,使者那边我会处理的。去叫斑子过来。”迦具土元治此时处于一种极致的冷静,他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比如说叛国。
迦具土斑子刚回房间不久就被人叫了过去,被带到了地牢。
“兄长!你怎么一个人在地牢?”被带过去的迦具土斑子看到兄长只身一人披了披风站在地牢门口。
迦具土元治使了个眼神,周围的人全部离开了。
“斑子,跟我来。”迦具土元治忍耐着腰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地走进地牢。走到那间关押使者与护卫的牢房。
里面的人全部被堵着嘴绑在柱子上。斑子看着这些人身上的衣服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也想起了兄长曾经对她说过的。
“兄长?”
“你想得没错,斑子,现在我们迦具土斑子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玄之国了。”连年的战争,食不果腹的百姓,以及草芥人命的贵族。现在,他终于要把刀对着贵族了,这不正是那些贵族害怕忌惮甚至排挤迦具土家的原因吗?那就如他们所愿的吧!
“现在,用你的天赋吧!”迦具土元治转过身,他知道斑子一直都有些神异。在年少时肩膀上出现了红色的眼睛模样纹路,不知道怎么办的她来寻找迦具土元治。在无数次的实验中,他摸清了斑子的能力。
攻击,致幻,心理暗示,查看别人的记忆。甚至这个能力还在成长的,随着斑子身边的人死去越来越强。迦具土元治从来没有想过这是妹妹的原因。也许妹妹情绪波动越大,这种能力才会越强,他是这样认为的。
“告诉他们,他们来迦具土家和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但是迦具土家主想趁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多留一留妹妹,所以请他们向仁慈宽厚的大名请罪。”说到“仁慈宽厚”时,迦具土元治脸上的嘲讽都明显了起来。
查看完使者记忆的斑子十分愤怒,愤怒让她对于能力的把控能力也大大增强。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使者和护卫以为自己被欢送出了门,而迦具土元治也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但是这一切只能靠迦具土元治自己硬撑,月色降临,一个黑影悄悄潜入了迦具土元治的房间。
烛火照着迦具土元治苍白的脸,那个黑影伸出了手。
“木原千扉,不要动手动脚!”迦具土元治怎么可能毫无察觉?更何况,这个人可是他叫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