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墨爵养病期间,顾挽情也在向颍尘别墅这边休养。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多。
首先,向颍尘嘴上说着对她很深爱,可却从不近亲她。
不管做什么,对她都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说是怕伤害到孩子。
可她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借口。
毕竟真的是深情之人,根本不是这样的。
当然,顾挽情对这个男人也亲近不起来,从心底排斥着。
而且她还发现,这个男人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恶作剧。
最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这个男人还会阻扰她对外界的探索。
之前说了,她想上网查查关于自己的身份信息,可向颍尘却说家里的网坏了,暂时没办法维修。
她要去外面,又被阻拦,说是什么她没好全,出门不放心。
总之是各种借口。
最终,碍于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顾挽情并不打算揭穿向颍尘的谎话。
顺便,她也想看看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就这样,顾挽情沉下心在向家养病。
只是她这边沉得住气,厉墨爵那边却坐不住了。
经过三天的休养,厉墨爵的旧疾算暂且压制下去。
而他人刚好一点,就迫不及待去码头找上江楚然。
看着掉在半空中,奄奄一息的女人,厉墨爵眼里没有一丝解气,反而更加充满仇恨。
无他,这个女人还活着,而他的挽情,他未出世的孩子,却还不知道活着没有。
“把她放下来。”
厉墨爵对着旁边的手下吩咐。
手下颔首领命,很快就把江楚然放了下来。
江楚然躺在地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厉墨爵居高临下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拿冷水来,把她给我泼醒。”
哗啦的水声落下,江楚然被呛醒,不断咳嗽。
正当她咳得撕心裂肺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双干净明亮的皮鞋。
她怔愣了下。
因为她认出眼前的皮鞋,是厉墨爵一贯穿的那个品牌。
正当她准备抬头,就看到面前的男人蹲下身,忽然朝她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楚然,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你连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人吗?”
厉墨爵收紧着五指,用力捏着江楚然。
这一刻,他真想直接掐死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
事实上,江楚然快要被他掐死了。
双眼因为窒息,开始不停翻白眼。
眼看江楚然就要窒息过去,厉墨爵猛地松开了她,如同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到一旁。
“咳咳……”
江楚然趴在地上,双手护着脖颈,不停咳嗽,并且大口大口地喘气,泪水更是不争气地从她眼眶中滑落,浑身害怕得直打哆嗦。
就在刚才,她以为她死定了。
也是从那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不想死,她想活。
头顶再次传来厉墨爵寒冽的声音。
“我最后问你一次,给你提供帮助的幕后主使是谁?!”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江楚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艰难地抬起头看过去。
厉墨爵与她对视,眼神讥讽冰冷,“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
江楚然浑身僵凝了下,还是不肯死心,继续谈判道:“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幕后主使是谁!”
厉墨爵闻言,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旋即,他看着江楚然冷笑道:“杀你?呵,杀你对你来说太便宜了,我要让你给一辈子为挽情还有我的孩子忏悔!”
江楚然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让她给顾挽情忏悔,这比杀了她还诛心!
然而,在这件事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背后的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和我联系的是个外国男人,在他上面,还有一个主子。”
江楚然虚弱地说出她知道的情况。
而她这话,被正好赶过来的比尤拉听到。
比尤拉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神色地靠近两人。
这时候,厉墨爵就问了,“那男人的样子你记得吗?”
“记得……”
江楚然头还没点完,就力竭的晕了过去。
比尤拉在旁边看着,很是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江楚然把阿法尔的样子说了出来,幸好晕了过去。
厉墨爵却没有她这么高兴,眼看就要问出重要线索,人却晕了。
“来人,把她送去治疗,并且好好保护她,要是她出事,我唯你们是问!”
最后两句话,是厉墨爵看到比尤拉,临时加上去的。
因为他担心比尤拉会杀人灭口!
事实上,比尤拉的确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