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情点点头,低头喝了口饮料。
主要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聊什么了。
毕竟两人到底这么些年没见了,生疏是必然的。
程彦凯自然也有所察觉,主动找话题,“说来,还没有问过学妹这些年在做什么?”
“我这些年在学中医,现在勉强算是一名医生吧。”
顾挽情笑着回答。
倒是程彦凯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学中医?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个专业。”
“的确不是,不过后来改了,对了,还不知道学长公司是做什么的呢?”
显然,顾挽情不想多说过去的事,转移话题询问。
程彦凯正准备回答,陆世洲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了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陆世洲说着,就坐到了顾挽情身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程彦凯。
程彦凯也认出了陆世洲的身份,倒是不在意他打量的眼神,笑道:“陆学弟,好久不见,这急躁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
“……”
陆世洲沉默,其实是在想这个人是谁。
可惜他怎么想,都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只能给顾挽情递去眼神。
顾挽情收到他的视线,掩唇轻笑后,才开始介绍,“这位是程彦凯学长,大学的时候,我记得好像还是你们班的助教。”
听到这话,陆世洲也终于想起了这人。
“原来是程学长,真是好久不见,我都没想起来。”
他重新和程彦凯打招呼。
随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离开。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宴会结束。
顾挽情跟着陆世洲回去。
抵达后,她下车告别,“你回去吧,记得开车慢点。”
“知道了。”
陆世洲说着,就调转车头离开。
顾挽情也转身进入小区。
殊不知,在不远的拐角处,厉墨爵一直注视着她进入单元楼,直到公寓客厅的灯透过窗户亮了起来,这才吩咐向南开车离开。
而顾挽情站在客厅里,感受着四周的静寂,内心是说不出的空落。
原本她还担心自己回来会碰到厉墨爵,却没想到是她想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尴尬。
……
接下来两天,顾挽情倒是没什么事情,都呆在家里。
厉墨爵依旧每天来看望孩子。
只是和顾挽情的关系,还是没有缓和。
这天,顾挽情正在收拾房间,忽然接到程彦凯的电话。
“顾学妹,不知道你今天方便吗,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顾挽情下意识询问了一句。
程彦凯如是说道:“我母亲常年头疼,看了许多医生,也去了不少大医院,可都不能根治,所以请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办法医治。”
“这样,那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过去看看。”
顾挽情没有拒绝。
随后她记下地址后,就挂断电话。
姜老太太瞧着她拿着药箱要出门,顺口问了下,“要出诊吗?”
“嗯,我大学学长想让我过去帮他母亲看看病,我去去就回。”
顾挽情大致说了下,就离开了。
差不多十来分钟,她按照程彦凯给的地址,带到一片高级小区。
此时,程彦凯早已经等在了门口。
他瞧着顾挽情下车,立即热情地上前主动拿过药箱,玩笑道:“你这箱子还挺沉的。”
“当然了,里面放了不少工具。”
顾挽情浅笑着回答。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就到了程彦凯家。
进门后,只见一位保养非常不错的中年妇人笑盈盈地迎了过来,“这位就是顾学妹吧,长得可真标志。”
“阿姨好。”
顾挽情礼貌地打招呼。
程母连连点头,邀请着顾挽情进屋。
简单地寒暄后,顾挽情便进入正题,开始给程母诊脉,检查头颅。
“程阿姨,您年轻的时候头部受到过撞击吧。”
这话,顾挽情说得很肯定。
程母没有否认,“的确,年轻的时候摔了一跤,但当时检查并没有事。”
“我知道,跟你摔跤没关系,就是摔跤后,你是不是没有好好休养,在那过后还吹了一段时间的冷风,导致了头部受冷,成了风湿,之后一旦你头部受凉,就开始头疼。”
顾挽情每说一句话,程母神情就很激动。
原因无他,顾挽情说得都非常正确。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医术这么好!”
程母惊叹地看过去,又关心询问道:“不知道我这病还有机会根治吗,老实说,我这些年被这头疼的毛病,折腾得不行。”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风湿病没有那么容易治愈。”
顾挽情谦虚应答。
即便如此,程母也不介意,让顾挽情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