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荣嘴角,勾起阴谋得逞的笑。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母亲死了,她的一条项链,还在我这里,是她当年的嫁妆。”
顾挽情心下狐疑。
他突然让自己回去,肯定有鬼。
这条项链,是不是他,编出来,骗她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皱眉,问,握紧了手机。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你外婆,她会给你答案。邀请函,我给你快递过去了。”
顾敬荣表情阴狠,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顾挽情挂断了电话,跑到了姜老太太的卧室。
姜老太太正哼着歌,手里缝着,一件破损的衣服。
“外婆,我想问您一件事。”
顾挽情推门而入,开门见山。
姜老太太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挽情,你问吧。”
挽情表情严肃,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顾敬荣说,我母亲的嫁妆,一条项链在他这里,让我去拿,是不是有这么一条项链?”
姜老太太点头:“的确有这么一件嫁妆,还是我年轻的时候,你外公送给我的。后来,卿儿出嫁,我就给了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怀念。
“他让你什么时候去拿?”
顾挽情攥紧了拳:“下周三,顾雨昕和秦子墨的婚礼当天。”
姜老太太眼珠一转,警惕道:“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卿儿去世的时候,他不拿出来,现在却拿它,作为要挟,逼迫你参加婚礼,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他们欺负你。”
婚礼上,挽情恐怕要被羞辱。
顾挽情摇了摇头:“没事,我去拿了项链就走。我小心点,不让别人看见我。就这么一会儿,不会有人羞辱我,没人欺负我的。”
这项链,是母亲唯一的遗物。
它对她和外婆来说,很重要。
她必须拿回来。
姜老太太忧心忡忡地看她:“要不,还是算了吧。”
项链固然重要,但活生生的人,更重要。
她已经不希望,挽情和顾家有牵扯了。
顾挽情坚定道:“我去意已决,外婆,您不用劝我。”
姜老太太也只好作罢,无奈地叮嘱她:“那你,万事小心。”
她点头,表情淡定,云淡风轻。
心里却没有她想的那样轻松。
婚礼那天,她还要看着秦子墨,和别人结婚。
曾经的两小无猜,她以为,他永远不会背叛她。
结果,他一声不吭,转头就和别人订婚,她也是在意的。
也好,六年了,是该有个了结了!
转眼间,一周过去。
这段时间,顾挽情一直泡在药园里,舒缓心情。
她接了个电话,来电显示是霍老。
“顾丫头,如果肚子疼的话,该扎什么穴位啊?”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段时间,霍老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问她,有关穴位的问题。
“脖子下三寸,肚脐下二寸。”她无奈地回答。
霍老继续刨根问底:“这些穴位,为什么能治肚子疼,它们是什么穴位?”
“我也不知道,师父就这么教我的。”
之前露了马脚,让霍老知道了,她会古医术。
他不断发问,看来是想了解古医术。
她也只能,挑着一些问题答。
那头,霍老也不追问,换了个话题。
“顾丫头,你那些珍稀药材,是怎么培育出来的?”
她打了个马虎眼:“就是按照,普通药材的培育方式,弄出来的。”
“它们发挥作用,药理是什么呢?”
“我不清楚,就是简单的知道,什么药治什么病。”
听霍老还想问,顾挽情索性结束谈话:“霍老,以后再说吧,我这儿有急事,先挂了。”
这些天,霍老屡屡试探,询问她的药材。
她被缠的没办法,很是头疼。
摇了摇头,她继续给药材浇水。
与此同时,F国,厉墨爵忙碌了一周,处理各种公事。
他揉了揉眼睛,继续研究手里的文件,用笔作批注。
向南担忧地关心道:“厉少,休息一会吧,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厉墨爵摆了摆手:“我没事,这是最后一份文件。早些处理完,就能早些回国。”
顾挽情给的药,药效非常好。
吃完以后,他胸口没再疼过。
特别是泡完药浴,他每天晚上,都不失眠了,第二天的精神也很好。
“厉少,看来顾小姐的治疗,还是有效的,等回了国,还是要继续治疗。”
向南微笑着,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
厉墨爵不置可否,打了个哈欠。
他这一周,基本没怎么休息。
加上之前,肩膀上的伤,伤了他的元气。
他的身体,终究是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