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容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现在能够商议的人只有狄先生,但狄先生不在府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就算怀疑六皇子有古怪,也什么都做不到。
“我要怎么做才好……”
徐秀容脑海里混乱,脸色难看,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姜宁!她现在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姜宁。
姜宁曾救过她两次命,是不会害她的。
除了姜宁之外,她不知道该找谁诉说这件事了。
徐秀容犹豫了一会儿,写了一封信,让人把信送到摄政王府,请姜宁来诊一次脉。
趁着诊脉的时候,她再把这件事说出来,看看姜宁能否有什么法子。
她一个人心乱如麻,混乱的不行,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疯掉。
很快,信送到了摄政王府。
霜月接过了信,走到后院,敲了敲房门,“王妃。”
“进来吧。”屋子里传出声音。
霜月走进了屋子,把信递了过去,“是六皇妃的人送来的信。”
姜宁抬起眼,接过了信,三两下拆开。
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后,眉头微皱。
霜月远远地看了一眼信,“王妃,信上写着什么?”
“是徐秀容,想让我去府上诊平安脉。”姜宁平静回答。
霜月听到后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六皇妃请您去诊脉?六皇子府上应该不缺大夫,且还有宫里的太医,为何要请王妃过去呢?”
不用想,就知道其中肯定有古怪。
六皇子府里存在着威胁,那个神秘的黑袍人在里面,若王妃过去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也许这是个陷阱!
霜月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没错,这是个陷阱!若不然怎么刚刚诊出王妃怀了身孕,六皇子府那边就派人来传信,说是给六皇妃诊一下平安脉。
这肯定是陷阱!
“王妃……”霜月抬起了脸,脸色紧张道:“您不能去!”
姜宁看着信,似乎是在考虑,眼中有着思索之色。
霜月立刻道:“这必然是陷阱,是想引王妃过去的,若不然怎会这么巧合,您刚诊出怀有身孕,那边就派人过来了……”
“六皇子府有个威胁,那个披着黑袍的老人会使蛊毒,也许会对王妃不利……”霜月紧皱眉头,脸色紧张。
过了一会儿,姜宁收起了信,放回了信封里。
霜月见姜宁不说话,担忧道:“王妃……”
莫不是王妃想要去六皇子府吧?
若出事的话……
不行,她得阻拦住王妃!
姜宁的手放在桌上,规律的敲了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确实有些古怪……六皇子府里有府医,还有宫里的太医,为何要让我过去给她诊脉?”
“也许是有什么事……”
姜宁喃喃道,暗暗猜测徐秀容是有什么事,要特地给她传信。
霜月生怕姜宁动摇,劝道:“也许这封信不是六皇子妃传来的,而是府里的那个神秘黑袍人呢!您千万不能去,您现在有了身孕,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姜宁听了神色动容,抚摸了一下还平坦的小腹。
连她都不知道的时候,有了身孕,她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霜月看到姜宁的脸色有了动摇,继续道:“上次在六皇子府发现了蛊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就算有奴婢紧紧跟随,也不能避免全部危险……”
姜宁似是听进去了,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我写一封信,一会儿让人送去。”
姜宁写了一封信,她不便去六皇子府,若徐秀容想诊平安脉的话,可以约在茶楼相见。
在外面见面的话,暗卫可以守在周围,不用担心会出事情。
霜月接过信后,派下人去送信。
等到做完后,回来禀报:“王妃,信已经送过去了。”
“六皇子府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怎么突然会请王妃去诊平安脉呢。”霜月皱紧眉头,怎么想都想不通,难道是想对王妃动手?
姜宁也是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儿,不再多想。
“先等那边的回信吧,也许只是找我诊个平安脉而已。”
“那就好了……”霜月低声喃喃,反正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她要保护好王妃,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王妃一根毫毛。
徐秀容收到了回信。
信上写着不便去六皇子府,若想诊脉的话,可以约在外面的茶馆。
徐秀容轻咬下唇,没想到会收到婉拒的回信。
是她唐突了,摄政王妃怎会随意去其他皇子的府邸呢,若是传出去的话,怕是会给摄政王带来不好的影响。
她急的头脑混乱,什么都没有想就直接给姜宁写了信,现在想想让姜宁来府上诊脉,实在是欠缺考虑。
在外面找个茶馆也好。
徐秀容想了想,比起府里,可能在外面商议会更方便。
……
另一处。
叶昭昭冷冷开口,“你已经暴露了。”
“我说过的,就算装的再像也瞒不过枕边人,六皇妃已经对你起疑心了。”
李河宣的脸色平静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叶昭昭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你要怎么做,还留着那个女人吗?若是让那个女人胡乱传出去,你的身份可能会暴露。”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李河宣冷淡的声音,“我自有考虑。”
叶昭昭皱眉,还想说些什么。
李河宣淡淡道:“还有,我说过没有吩咐不许随意踏进书房里。”
“你……”叶昭昭握紧了拳头,随后冷哼了一声,“看样子我是白白担心了,原本还想帮你解决那个女人的,那就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了,还有一事,那个女人似乎约见了摄政王妃,你猜,摄政王妃若是知道此事,会怎么想呢?”
叶昭昭看向李河宣,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不一样的神色。
李河宣的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这件事一点也没影响到他。
叶昭昭皱眉,感到疑惑,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
只听见李河宣淡淡道:“出去。”
叶昭昭冷哼一声,不在停留,直接起身离开。
书房里只剩下了李河宣一个人,平静的面容下脸色有了变动,死死捏紧杯子,捏的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