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颌线条精致优越,猩红的眼尾带着几分撩人的弧度,长睫遮盖住了眸底的血色,在饱满的卧蚕下投出了一片阴影,轮廓深邃又贵气。
骨相完美。
此刻的餍足之色又透着一股邪性与原始的诱惑。
姜酒肩头被他咬破齿痕下不时冒出血珠,像是被血液的味道刺激了。
薄一白吮过血珠,不再是啃噬,而是……
姜酒浑身绷紧,半边身子发麻:“薄一白你属狗的吗……啊!”
骂声变为痛呼。
姜酒刚刚中断治愈力投喂,薄狗狗顿变凶狠,对着她脖子又来了一口。
姜酒识相的继续‘投喂’。
你牛逼,你厉害,你牙口硬,我惹不起!
西湖的水,酒的泪,她的异能不要钱是不是!
“你咬可以……你能不能不要磨……”
姜酒咬紧后槽牙。
汗毛根根立起来,别样滋味。
就算她是个钢筋混凝土出身的直女,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薄一白之前是想吃了她。
现在想换另一种法子‘吃’了她……
姜酒如果不想被吃,只能乖乖投喂异能。
这感觉……就很绝!
倒不是羞耻或者不愿意……而是……
她觉得这种情况下玩以身饲虎,不见得能把虎喂饱或者喂醒,大概率是自己要被弄死……
尤其,异能消耗太多,她这会儿也很虚啊。
玩不起啊,大锅!
姜酒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对于她投放异能的小气,薄狗狗渐渐不耐不满。
渐重的焦躁让他遵循本能般的想要获得更多,像是在寻觅。
原始而野蛮,不讲道理!
紧扣着姜酒腰身的手也无比用力。
过往的温柔仿佛似梦,神祗撕开伪装成了野兽。
姜酒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对付他,摁住他作妖的那只手。
这换来了薄狗狗的不满,又被他用力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姜酒嘶了声。
欲哭无泪不存在的,她只想歇会儿,吃两口饭。
但显然此刻的狗男人是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的。
“薄一白,你醒醒!”
“狗才咬人,你是不是……错了错了,我不该凶你,你别咬人……”
“nice,好咬功,不愧是你……”
“大哥、大爷、祖宗……”
姜酒的碎碎念换来了某人的不耐烦,似乎嫌她太吵了,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这吻也蛮横,索取追逐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姜酒吃痛的皱眉,毫不怀疑自己的唇被咬破了,她尝到了鲜血的铁锈味。
当下恼火的咬了回去。
这一口了不得了哦……
又把失智的某人激怒了,那双血眸睁开冷冷盯着她,带着威胁与警告。
压迫力十足。
姜酒也不甘示弱,惯着你了?
只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
她又一口咬在他唇上,加重了点异能,在他炸毛的瞬间又把那毛捋顺了下去。
姜酒趁机喘了口气,也不管他这会儿听不听得懂人话。
“再咬我,饿死你信不信!”她恼怒道。
男人眯着眼,享受着治愈力,也不知听没听懂。
倒是亲吻她的力度变软了不少,看上去像是个乖狗狗了。
姜酒看着他餍足的样子,忽然气不起来了。
平时那么好看,能与神明比美的男人,此刻却如此狼狈,虽然狼狈的样子也有一种疯批美。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狗就狗了……”
姜酒内心百转愁肠,异能彻底贡献了出去,此刻大概就是一句俗语形容:感觉身体被掏空!
原本以为是闪电突击,可以用雷霆骤雨之速解决难题,谁曾想变成了拉锯战。
不过,薄一白身上暴虐的气息慢慢在变淡,只是贪婪不减,一味地贪图她的治愈力。
姜酒宛如在熬鹰,又爱又恨又气。
又累又饿又困。
反正姜酒睡着了,累的!
地下室里,一片狼藉。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头深埋在女人的颈窝,半边身子压着她,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像是搂着诱人的宝藏。
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
薄一白鲜少会睡得这么沉。
尤其在抑制剂的作用失效这段时间,每次醒来后,浑身都会剧痛无比,如被千万钢针扎过。
夜里他失控的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缺失的,更不会做梦。
可昨夜,他好像做梦了……
身体上的轻松感像是褪去了压在肩头的万斤重量,以至于他醒来后,精神还陷入了短暂的错愕里。
下一刻,他身子一僵,发现了怀里的存在。
一瞬间,变了脸色。
他呼吸停顿,面色苍白。
慌乱、难堪、懊悔……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视线定格在姜酒裸露的肌肤上。
她砸门的时候脱了外衣,只穿了背心,昨夜的打斗对峙时候背心也被撕破,堪称春光乍泄。
肩头、锁骨、唇、乃至胸口到处能看到青紫的印子与咬痕……
而这一切……如果不出意外,应该都是他的‘杰作’……
薄一白第一次大脑空白到宕机,茫然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
是在做梦吧?
昨夜自己做了什么?
幺儿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在他大脑宕机的这短短几分钟内,姜酒醒了。
冷醒的。
昨夜的薄一白热的像一团火,抱着睡觉完全感觉不到冷意。
现在暖意乍消,她自然醒了。
眸色惺忪中带着几分媚态,但很快就恢复清明。
因为看到了某个傻男人。
“醒了?”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侧身躺着,浑不在意春光乍泄,手托着腮,眼神慵懒的盯着他。
薄一白点了点头。
“还记得昨晚自己干了什么吗?”
薄一白紧抿着唇,脸色白的毫无血色。
他不记得了……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会在这里?”
姜酒挑眉。
薄一白不敢说话,睫毛轻颤着,眸色深的可怕。
她慢腾腾的坐起来,腰痛的要命,肚子还饿,真是身体被掏空了。
随着她的动作,薄一白看到了她腰侧的青紫以及脖子上那骇人的指印。
无一不透露着昨夜发生过多么凶残的事情。
姜酒忽然
抓住他脖子上的锁链,蛮横的将他拽到自己近前,眼中凶光闪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硬邦邦道:“我现在又累又饿,不想和你废话……”
她是真的饿且累,还脏……
“我要洗澡。”
“我带你去……”薄一白的声音透着沙哑。
姜酒盯了他一会儿,“你身上的狗链子怎么解开?”
“时间到了会解锁。”
他说话间,就取下了身上的铁链镣铐,却犹豫着没有上前,像是顾忌着什么。
姜酒叹了口气。
这个笨男人。
“我累了,你抱我。”她盯着他。
薄一白脸上的血色瞬间恢复了些,打横将她抱起,朝地下室另一头的房间走去。
他夜里失控,白天恢复神智后,都会在那里面休整然后再出去见人。
房间内有浴室,薄一白把她放在浴缸里,刚要起身,姜酒却拉住了他。
她眼神懒洋洋的,语气倨傲又强硬:“让你走了吗?”
薄一白抿唇看着她,狼狈中带着几分疑惑。
姜酒挪开视线,没与他对视,轻声道:“你做的孽,就负责到底。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