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宋食中南青葙面对面前的美食却在发呆,他一直在想自己所看见的那些。萧雪见走了进来,戚少游迎了过来。
“来了!”
“嗯!”
“今天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戚少游指了指隐蔽角落里的南青葙,萧雪见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想什么呢?”
“猫妖!”
“什么猫妖?”
“十七公主被猫妖附体。”
“十七公主?”
“闹邪祟?一定是人祸!”南青葙自言自语,他抬眼,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是萧雪见,他一笑,“怎么会是你?”
“和梁音的前世有关吗?”萧雪见问。
南青葙点了点头。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萧雪见问。
南青葙想起《画师》的时候,萧雪见笑着说,“北宋你熟,今生我来!”他转头看着在忙碌的戚少游,“需要,我会跟你说!”
萧雪见看着客气地南青葙,他们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
回到家后,萧雪见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是电视已经播完,停在了首页,可是她还在看着。楣姐在做面膜,她坐到萧雪见身边,拱了拱她,“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萧雪见这才反应过来,“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陌生!”她没头没尾的冒出了一句。
“对了!杨瑶谣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三约个饭?”楣姐说。
“那就明天吧,让她来咱们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萧雪见说。
南青葙又回到了南篱书局,进入了书中。这回他是一身禁卫军的装扮,远远地就看见了梁音和江褚,他走了过去。
“南侍卫!”梁音和江褚同时站了起来跟他行礼。
“是公主叫你来找我们的吗?”梁音问。
江褚在给十七公主进行针灸治疗,梁音和南青葙在公主的星沉殿寻找着蛛丝马迹。他们遍寻了星沉殿的每个角落,并没有找到猫,那猫叫是从哪来的?
“会不会是人学猫叫?”南青葙说。
“那天出了星沉殿中的人,我、还有你们禁卫队的人,还有就是张内侍、尹丞,如果是其中的一位,他还会再出现的。”梁音说。
“可是,你怎么看十七公主白天和晚上判若两人呢?”南青葙问,“对了,你不是祝由科的吗?这是你的专长!”
梁音一笑,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药物控制吗?还是苗疆的蛊毒?
江褚给十七公主做完针灸治疗后,走了过来。
“公主没有中毒的迹象,就像你说的那样!”江褚说。
“药物和蛊毒就被排除了!”梁音自言自语,“那是怎么做到的呢?”
“杨内侍!”梁音叫着公主的内侍,“给我找一个私密的厢房,我要为公主画符咒!”
“是!梁医员!”杨内侍迅速地带着侍女们离去。
南青葙走到梁音的身边问,“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梁音一笑,和江褚对视了一下,南清楚猜不透他们俩。
梁音在密封的厢房里画着符咒,南青葙和江褚守在外面的亭中。梁音画的是两种符章密字,一种是五雷符章,形象体,这是与鬼神沟通的一种语言,驱鬼之用。一种是祝由密字,会意体,民以食为天,吃不了就病了,所以是尚食为主体。尚能食,就是病好了的征兆。是一个根据十七公主现因开的一个食疗方子。
两个时辰后,梁音走出了那间厢房,祝由密字交给张内侍,让他亲自按照食方给公主备膳;五雷符章他自己亲自在星沉殿布阵。南青葙也根据梁音的法阵布局,他们要瓮中捉鳖!不!是瓮中捉鬼!
萧雪见来到了骆姐的家,见到了梁音,骆姐因为工作忙去了。梁音带着萧雪见去逛附近的超市,买食材,大包小包的回到骆姐的家,把她家的冰箱塞得满满的。梁音笑着说,“骆星沉怕是买了这冰箱后,从来没这么满过!”
“所以,你们都是修仙门派吗?”萧雪见说,“南青葙说他自从入行以后,就没吃饱过!”
“青葙他吃的是这行饭!职业需要,星沉虽然只是青葙的经纪人,可是那个圈子流行瘦!”梁音说。
“骆姐的全名是——骆星沉!”萧雪见感叹,“好美的名字啊!”
“平时身边的人都叫她骆姐,都快忘了她这个美丽的名字!”梁音感叹。
“你和骆姐认识很多年?”萧雪见问。
“嗯!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吧!”梁音说,“她呀,家境好,原本是父母掌心中的宝,当公主养大的。我呢?假小子一个!公主需要卫士,我就是那个卫士!”
萧雪见上下打量着风情万种的梁音,无法想象她曾经是个假小子。
“梁音姐,那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女神的?”萧雪见问。
梁音一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遇见了——江褚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女人!”
萧雪见想起了南青葙跟他说的梁音前生是男人,和前生的江褚感情很好。今生的她在没遇见江褚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的性别,一直都是假小子样,遇上江褚后,成了风情万种的女人。她又想起了南青葙的那段话:
“我爱的只是眼前的你!你是女人,我喜欢你;你是男人,我也喜欢你!只因为——是你!”
江褚帮着梁音,布完法阵,正好夕阳西下,他们肩并肩地坐在石阶上,江褚掏出一袋东西,递给他。梁音疑惑,接过一看,“蜜饯樱桃!”
“尝尝看!”江褚说,“我母亲夏日里做的,密藏到现在。”
梁音吃了一个,“好甜!”他又拿了一个放进了江褚的口中,“你也吃一个!”
南青葙看着他们俩,你一口我一个,口中生津,好不羡慕啊!
“不是女人才爱看腐剧吗?”萧雪见的话从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他猛地摇了摇头,梁音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他的跟前,“南侍卫,你也尝一个!”他拿着一枚,南青葙接过,放入自己的口中。“好甜!”
梁音悄悄地拿了一袋蜜饯樱桃,拆开。萧雪见看见了,“你是什么时候拿的?”梁音笑着,“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星沉不让吃甜食!只好偷偷地吃!”她往自己口中连着塞了好几枚,然后拿着一枚来到在切菜的萧雪见身边,“尝尝!”她把那枚蜜饯樱桃塞到了萧雪见的口中。“好甜!”
星沉殿突然闯进来了一群人,就连禁卫队都不敢拦着,为首的那个一身战袍,气宇轩昂。
“炤王!”江褚连忙站了起来,梁音并不认识,江褚拉着他,连忙跪下。
南青葙也连忙上前拜见。
“十七!十七!”炤王直接往公主的寝殿走去。
侍女秋月连忙迎了上来,“六王爷!”
“十七怎么样了?”炤王进入了殿中,只有侍女和内侍跟了进去。
南青葙、梁音和江褚只能在殿外候着。
“六王爷?”梁音轻声地问江褚。
“炤王戍边刚回临安,”江褚说,“他是淑妃的儿子,官家的第六子。十七公主并不是淑妃亲生,但五岁后就长在淑妃膝下,和六王很亲!”
张内侍出来,“梁医员、江医员,南侍卫,炤王请你们进去!”
他们三人互看了一眼,进入了殿中。
“张内侍跟我说了大概,就在今天晚上吗?”炤王问。
“是!”梁音回话。
“好,我就在这等着!”炤王说。
“炤王,您不能在这儿!”梁音说,一旁的江褚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说什么?”炤王脸上不悦。
“您要在,鬼——怕是不会出来!”梁音说。
炤王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本王累了,先回去了!十七这,你们仔细着!”
“遵命!”
炤王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他们一直守到了下半夜,用了梁音的那个食方,吃下了食物,睡得也安稳,就这样一夜到天亮,相安无事。
“没来!”南青葙有些失望。
“怕是因为炤王回来了!”江褚说。
梁音只是笑了笑。
那天以后,十七公主状况开始好转,梁音的符章密字神了!祝由科在太医局算是扬眉吐气了,梁音也得到了官家的嘉奖。
南青葙和江褚各提着一壶酒来到祝由科,梁音来到这后,原本阴沉的院子都明亮了起来。
“梁医员!”“梁音!”
他们喊着。
尹丞和柳教授闻着酒香就出来了,旁听的学生也围了过来。
“好香啊!”柳教授说。
尹丞直接去抢南青葙手中的酒,“浮玉春!”眉开眼笑着。
梁音终于出来了,朝着江褚走去,看见了他手中的酒,接过,“雪醅!”
“人生最好是归来,六月火云溶雪醅。”一个女子的声音。
所有人转过身来,看着说话的人。
“十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