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社团组织外出,聚完餐后大部队先回去,小部分人意犹未尽留下来,玩过了时间,索『性』回学校了。
在ktv唱累了,打游戏熬到半宿,又睡了半宿。
七点钟时,裴思然被喊醒,一人去肯德基吃早饭。
同的人里有她男朋友,大家都打算吃完回校补觉。裴思然喝完半碗热粥,精神气恢复少,也是很想补觉。
这里离裴姐姐家近,她去姐姐家玩一天好了。
她想跟她姐见见,聊聊新男朋友也好啊。上次在学校里,都没时间多说几句。
于是吃完,裴思然跟伙伴们分别,打车去裴思渡家。十分钟到,到达目的地。
周末的小区里年轻人特别少,见的都是中年人,她才注意到时间。
失算,现在才早晨八点多,虽然姐姐肯定起了,但己周末睡懒觉这件事,一定会引起怀疑。
裴思然想被盘问,打起退堂鼓。
她在楼下徘徊了好一阵,最终狠狠,是按电梯上去了。
算了,到都到了,现在溜是神经病嘛。
她情愉快,因为有段时间没来了。
裴思渡刚调回淮城时,她比谁都激动,因为从小就喜欢黏着堂姐,在一个城市才能经常到姐姐。
但近来她忙着谈恋爱约会,姐姐工作又好像很忙,就没互相约见。
按响门铃,期待地等在门口。
往常里面的人开门的速度很快,听见声音就会来,但今天裴思然等了半天,都见人来开门。
她想会这么倒霉吧,刚好赶上姐姐在家吗?加班是出去玩了?
正准备打电问,手机才打开,门开了。裴思渡穿家居服,发是精打理过的样子,上去像刚起床。
那怎么才来开门。
裴思然嘟囔着嘴抱怨:“姐,你没听见吗,我在门外都冻死了。”
“你穿这么少,冻你难道冻我?”
虽然裴思渡也是要风度要温度的那类人,但起码能保证己会狼狈,年轻小孩则没度,合时令的衣服也往上套。
裴思渡替她拿了拖鞋换,颇觉无奈,“怎么说一声就过来了?”
裴思然没听出她里的意思,像往常一样甜甜地撒娇:“给姐姐一个惊喜啊。”
“惊吓差多。”裴思渡没忍住说出里。
“怎么会是惊吓啊,你有虚的地方吗?”裴思然跟她调笑。
裴思渡轻而易举地将题从己上转出去,“你更应该解释一下,你一大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懒觉大王睡懒觉?”
“我想你了啊,想早点过来找你玩了,中午带我去吃顿大餐吧。”裴思然一脸无辜地企图蒙混过关。
裴思渡为所动,撑墙挡住她的道:“裴思然同学昨晚在哪睡的,说实。”
她直视女孩子的眼睛,虽然在温柔地笑,但容她说谎。
“你想多想……我跟很多同学一起,ktv里面啦,我们社团有活动。”
根据多年来的经验,既然被识破,就乖乖地坦白从宽,以免小事大。
过她是个成年人了,就算做点别的,也要紧吧。
然这她只敢在里讲。
裴思然反客为地跳到沙发上,熟练地将沙发升起来,以几近平躺的姿势掏出手机玩。
裴思渡管她,“家里没饮料,想喝什么己点外卖吧。”
裴思然让她用『操』,玩着玩着,她发现了对劲之处。
姐姐在餐厅收拾碗碟,她应该是刚吃完早饭,没来得及收拾。但卧房里有动静,像是手机砸在地上。
姐姐家没养过宠物。
她把沙发收下,去餐厅找裴思渡,却发现了两个人的餐具。
她立即意识到被盘问的应该是己。
“有人在家吗?”如果是大伯或者大伯母在,听见她来,肯定早就出来了。
裴思渡面上没有异样,都没她,语气平静:“有啊,怎么了?”
“谁?!”
“你觉得能有谁?”她给了裴思然一个眼神。
“虞……桑师吗?”
本来想盲猜个虞瞳活跃气氛,虞字没说完,姐姐脸『色』就变严肃了,她忙改成正经答案。
裴思渡生怕她『乱』说被桑絮听见,表情缓和:“嗯,她昨晚在这睡的。”
裴思然跟着进厨房,裴思渡将餐具放进洗碗机,忙完之后,给己倒了杯花茶喝。
捧着茶,她好奇地探听:“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裴思渡回到餐厅坐下,也喝了口茶,虽然该讲,是忍住:“她是我女朋友。”
她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是关于桑絮,她能说的人少了。多一个人以分享,对她而言是件幸福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就这么承认了!
裴思然手肘放在桌上,往前探,“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以为既然都发展为以睡一起的关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谁料裴思渡道:“就这个月才谈。”准确来说,才二十天。
但跟桑絮在一起,每天都要发生多事情,这二十天无比充实。
好吧,成年人的进度快一点也没什么,裴思然接受了。“她追你是你追她啊?”
裴思渡想再说了,“你的问题这么多吗?”
这就是想再答的意思。
裴思然觉得己的也是够大,明明已经确定那晚姐姐骑摩托带着的人是桑絮,姐姐带她去己比赛。这等于是变相出柜,但她居然没有深想一步,她们俩真的谈了。
而且到了以睡在一起的程度。
,一定是睡一起,能只是借宿。
那也是足够亲密的关系了。
她初中就问过姐姐『性』取向,姐姐直言讳,说喜欢女孩子,但她从来没见过姐姐谈恋爱。印象里,她姐是个学霸加工作狂,休闲时间少之又少。
桑师跟姐姐,怎么会在一起呢,『性』格完全合吧。
裴思然百思得其解,想起初三冲刺那几个月,姐姐偶尔去她,每回跟桑师都说了几句。两个人好像天生对付。
中考后她们没了联系,姐姐调侃说桑絮像个间谍,时间一到就消失。
五月份有缘一起玩了场剧本杀,虽然时桑师跟姐姐的角『色』虐恋情深,裴思然直呼磕到了。
但桑师好像把姐姐忘了,没跟她叙旧,毫慈手软地选择独胜。
她就没再瞎磕了,怕姐姐高兴。
再后来又听说,桑师在姐姐的公司里工作,她只觉得淮城真小。
有几回一起吃饭或是打本,她们俩上去对彼此冷淡又客气,裴思然极力活跃气氛,从来没有发觉对劲。
救命,她猛然想起,己在姐姐面前提过好几回,想撮合桑师跟杨晶晶。好像每回,姐姐都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难怪杨晶晶追到桑师啊,情敌是她姐啊!
救命,她好像在桑师面前夸过虞瞳哥,说他多痴情,追了姐姐多少年。
这两个人这么能忍!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骂她。
她做小丑哎。
裴思然百感交集,又后悔又兴奋又八卦,“桑师怎么出来?”
裴思渡直接说:“你来的是时候,她好意思。”
“你跟她说我介意,没关系,让她别害羞。”有什么好意思的,虚什么?
裴思渡挑眉微笑,起,“好,我进去帮你说说,你去玩吧。”
裴思然回到沙发上躺下,眼着裴思渡进了房间。刺激,刺激了。
裴思渡开门进去,反手关上门。
桑絮担忧地问她:“我刚才充电没抓稳,手机掉地上了,思然没听见吧?”
在她边坐下,裴思渡『摸』『摸』她的发,“你难道真打算让我把她带出去,你再走啊。”
“很难『操』作吗?”桑絮察觉到她想照办,有些悦。
裴思渡着她,“我已经跟她说了,你是我女朋友。”
桑絮立即炸『毛』:“谁让你说的?”
“我喜欢瞒人,连我妈都能说,妹妹怎么能说。”
她这份光明磊落的模样,将桑絮『逼』到墙角,“你这样我很难做,你能只按你的想法做事情。”
她的情绪陡然被挑起,裴思渡相信,这时候只要她再戳一下,桑絮就会翻脸。
“昨晚是你己说,想跟我一起睡的吧。”
裴思渡的语气软下来,与她调笑:“快活完了,现在被撞见,你就知道跑吗?”
桑絮被她这么一拨,生气是,笑也是,只觉得烦恼。裴思然是她们共同认识的人,又是她曾经的学生,现在跟她说,完全没有任好处。
以后她们分开了,该多尴尬。
她说,裴思然与她朝同一个方向坐,两臂伸过去环住她的肩,“生气了?”
“我想瞒也瞒住,之前我们俩被她见过。她缠着我问,我一直都没说,刚才她听到声音了,问我,我有什么办法。”
裴思然状似诚恳地同她解释。
半真半假,只她里清楚,反正桑絮也会去跟裴思然细对。
桑絮听完果然温和许多,子放软在她怀里。确实能怪裴思渡,她能畏畏缩缩,没有担。
算了,若她跟裴思渡分手,裴思然她然也会再处,怕什么尴尬呢。
“那我出去跟她打招呼。”
裴思渡在她脸上亲两口,“真乖,真懂事。”
“喂,你要哄小孩一样。”桑絮受了这个。
裴思渡轻声在她耳边笑,意有所指:“我怎么敢把你小孩。”
桑絮忍下羞赧,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躺了半天,一局游戏打完的裴思然等到人。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己是电灯泡,大周末的,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她在这算怎么回事呢。
难怪刚刚姐姐半天肯开门,见到她的眼神也像以往那么高兴。
她茫然了,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