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涛接到电话就急忙往季律哥那里赶了,因为过几天他就去别的城市了,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小芳今天我们去季律那里好么?”温涛不敢跟小芳独自呆在一起,他不会说话,怕两个人在一起会尴尬,去季律哥那里比较好,能静静的看着小芳,这样就好了,不尴尬还能静静的看着她。
“好,你确定要去那个城市么?那里很危险,你知道去了后果会怎么样么?”
“放心吧芳,我没事,我有把握的。”
“见面再说吧。”
挂了电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里处处都隐藏着杀机,看到的看不到的都围在身边,希望小芳在我不在的情况下一定要小心。掏出最爱的香烟抢,那个看起来像香烟但是比一般的香烟大,像一根小黄瓜一样,要是点着火还能冒烟就跟真的烟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是里面有毒药,点上火用力吹会迅速的打在人身上,不用多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致人于死地。温涛给他取名彼岸,它救了温涛很多次命,每次出去办事都带着它。把这个给小芳,温涛对彼岸悄悄道“从现在起你就保佑小芳了。小芳一定会喜欢你的”。
那个乌熙还会不会来缠着季律哥?马上就要走了,这么多需要担心的事我怎么安心的走啊?现在这些只能拜托小芳了,有小芳在这里我能放心很多。等我从那个城市回来,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季律哥,不在瞒着了。不知道季律哥知道这些了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像我想的那样,我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人,我还有亲人,我们会不会抱在一起痛哭?
“季律哥,我们出去吃好么?我去接你们。”
“为什么不在家吃啊?家里什么都有,不用再花那些不必要的钱了。”
“季律哥我想请你们吃,听我的好么?”
“不用这么跟我客气的好么温涛?我真的把你当我的弟弟,你来哥哥这里理所当然的啊。”
“听我一次季律哥,就一次。”
“恩好吧,路上慢点。”
挂了电话温涛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那一声弟弟是温涛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语了。每次和季律哥在一起,都要忍住泪水不让它掉下来,那种憋在心里的感觉用言语说出来实在是太无力了。
差点忘了小芳了,“小芳你现在去三叔那里,一会我带季律他们去那里吃饭。”
“你确定去三叔那里么?那里会不会对季律他们不好?你还是好好想想比较好。”
“这就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相信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不清楚,你亲自问三叔吧。”
“那好吧,我信你。”
温涛看着手机里的小芳挂了电话,盯着小芳两个字久久不能离开,要不是开车的话温涛会一直盯着手机,在这个人心不古,冷漠的行业里有一个能让自己牵挂也牵挂自己的人真好。在组织里没有真正的朋友,都是为了各自的欲望而驱使,所以温涛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习惯,不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是啊,说那么多干嘛?有谁真正的能听进去为你着想呢?说多了会不经意的暴露自己的弱点,在这个敏感的行业里的人们难道就不怕死么?怕,他们真的很怕,他们比一般人更了解生命的珍贵也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多活一天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他们就会感谢上苍还让他们活着,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感觉只有他们理解的更彻底。
温涛想成为三叔那样的人,自从见到三叔的第一面起,就被三叔的气度所折服。他不说话就已经让你感觉到压迫了,他的冷静和智慧是多少年所磨练出来的温涛不知道,但是所听说的已经把三叔传神了。走在街上是那么的器宇不凡,多年杀手积累下的岁月痕迹没有在他的身上表现一点,但是多了男人身上的迷人的魅力,就像沉默的羔羊一样,不说话比说话更威严好几倍。温涛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连男人都为之倾倒,何况女人呢。他已经不干了洗手了,但是曾经被他伤害过得曾经和他结下仇恨的,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对温涛来说三叔浑身上下都是谜,谜一样的男人总是令人着迷,令人不能自拔。
“阿旭,你的朋友你查的怎么样了?”
“我的朋友很干净,没有什么值得伟哥探究,我哥们儿根本不知道芳姐是杀手,应该是普通的交往。”
“为什么查出来不早跟我说,你知道每一个细节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么?”
“对不起伟哥。”
“好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像类似这样的事,你都必须告诉我,不要自己以为那个不重要没必要小题大做。”
“恩,知道了,还是伟哥深明大义。”
每天这么胆颤心惊的过,不知道自己的命什么时候交出去,突然发现好像不是自己的命,只是把命卖给伟哥一样。伟哥高兴了我还能多活几天,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晚上我要去伟哥那里亲自请罪去,这样能让自己放心。阿旭把接下来所有的工作推掉,走向窗户看着那天上流浪的白云此刻多想白云能听到他说的话啊,“我不想死”,这句话喊得是多么苍白。这个世界有如果多好,如果有如果阿旭宁愿不要现在的工作,当个普通的上班族多好,现在呢?呵,一声冷笑已经顶替了所有,恨自己的无能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被人控制,阿旭绝对不甘于现在,眼神里充满着愤慨,当男人下定决心的时候是恐怖的是可怕的,当一个男人已经准备好跟这个世界作对的时候,拦住他劝他只会让他更加的勇往直前,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会后悔这迈出的第一步,因为后果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季律他们在的话,绝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是阿旭。
“季律哥嫂子上车了,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啊。”
“是么?还好我没有吃东西,一会儿我可要放开吃了啊。”
“尽管放开吃,芳姐也在那里了。”
“哦,我们就是去看看丫头的妈妈又不是不回来了,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
“季律哥,我只想请你们吃饭而已。”
“涛涛啊,对我不要这么客气,要不然显得生疏,我家你想来就来就是了,不用客气。”
“恩,季律哥你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么?”
“不知道,应该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了,你呢?”
“我我还有。”温涛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句话是给季律听得“季律哥你唱首小时候的歌吧?我想听。”
辛楠看出了里面的端倪,他们两兄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给辛楠莫名的伤感。
“丫头,你哭什么?”季律急忙搂住了辛楠。
“季律哥,温涛哥让你唱歌呢,你唱啊,我也想听。”
“我唱的不好,你们耳朵可要受罪了哦。”
“唱吧季律哥。”
“好,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边成长。大海啊大海,是我生长的地方”
温涛透过车上的后视镜看着季律哥唱这首歌,这首歌是他们小时候妈妈唱给他们听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哥哥打闹和家人一起吃饭的场景,可现在已经回不去了,想到这些,温涛湿润了眼眶,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海风吹,海浪涌,随我漂流四方。”温涛接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