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管家,听着老爷子云里雾里的话…不解的看他,似是想问他要个答案…
老人眺望着远方,看着一群大雁起舞翩飞。憧憬的笑了笑,像是放下了什么…随后便平静的说道:
“她不想见我,罢了!
人世沧海两茫茫,逢缘相见不相忘。
不苛求了…错了就是错了。荒唐一辈子,是该好好清醒清醒了。
我只要知道,她…爱过我就好!
管家,你快来帮我把衣服整好。寿宴马上快要开始了,怎么说也得守好我这个“拼尽所有”,换下来的宫家江山吧…”
看着老爷子平静无谓的模样,胡管家竟有些不知所措…
“家主,您…”
老爷子看出了他的疑问,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慢悠悠的说道:“老伙计,放心吧!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一切…
你看,你也老了。不如,就这样慢慢的陪着我吧!正好,也可以替她见证一下我晚年生活的不幸…
就当是赎罪吧…”
宫辞卧室
苏黎还在为今天的衣服发愁。换了半天的礼服,都遮不住脖颈上那一片片殷红的印记。简直就要被气的心肌梗塞了…
怒气冲冲的提着裙摆,走出了试衣间。看着在沙发上悠闲躺着的人,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宫辞,你让我今天怎么见人啊!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这用粉底液遮都遮不住,现在挑个礼服都这么难。要是在平时还好,可今天是什么场合…啊?
有你这么坑媳妇的崽吗?”
宫辞心想“平时还好”哦~我懂了!
瞬间眸光一亮,出口说道:“苏小姐,听你这么说。那是不是以后只要不出席重大场合,我都可以随心所欲了…嗯”
苏黎看着男人那脸上无赖的小表情,简直气的都要杀人了…
“宫辞!你到底有没有get到我说的重点。还随心所欲,真有能耐啊…你这脑瓜子一天都在想啥,有没有一点正经的?”
听到这话,男人缓缓起身。皱着眉头看向女孩儿的脸,极其无辜的说道:“老婆~这很正经啊!莫要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有证的那种哦!
就算我现在做些少儿不宜的…也是为了明天的国富民强!最后上面还得给我颁个终身成就奖…
毕竟培育精英那可是个体力活…”
掐…掐人中,吸气…呼气…极力稳住自己的苏黎内心简直…
“我靠!孩子被宠坏了怎么办,有药吗?当真应了那句老话:娇子如杀子啊!
这…这该怎么办?骚里骚气的…还能退吗?属实受不住啊!大神,求带走…”
看着苏黎无语凝噎的模样,男人慢慢走近低头俯视着女人脖颈至锁骨一带的区域。笑了笑,不禁感叹到:
“这是我的杰作啊!真美~
肤脂凝玉,媚红现。佳偶天成,一寸间…”
鼻息间涌动着女人的体香,雌性荷尔蒙与雄性荷尔蒙的碰撞,牵引着男人原始灵魂…
手不觉的滑过女人的眉骨,临摹着那高挺精美的鼻…寸寸目光落在娇艳欲滴的唇上,深情而又热烈。
就如化不开的秋意浓似的…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缀激起心中的阵阵涟漪,恍神间青葱落入蜜口…
女孩儿明眸善睐流转,皓齿轻咬。指尖刺痛,退却…
抚上她面若桃花的脸颊,沿着下颚线继续滑落。勾勒出一条晶莹剔透的水线,停留在女孩儿脖颈处…点上一抹窃来的红。
喉结滚动,一把将人圈入怀中。耳鬓厮磨,情意甚浓。薄唇轻缓说道:“苏小姐,这般迷人~为夫可不想让你招蜂引蝶呢!
毕竟…梓潼可是我的私人财产,全部家当!赌不起也舍不得…”
女人耳垂微红,眼眶中泛着迷醉的雾气,微微颤粟着身体…点缀在脖颈的手指随着吞咽而起伏,感受着声线传来的振动…
“宫辞,你…”看着如此深情的男人,苏黎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心想:“我靠!违规了吧,这人撩我!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呀?
啊……总不能破坏气氛吧?要是这样,也太没有功德心了~做人好难,做大佬的女人更难…
帅的无人比、撩的腿发软、壕的只剩钱、爱的溺死人…阿西吧…要人命啊!”
面上还是不显的说到:“宫先生这句梓潼叫的,贱妾属实不敢当。唐宋时期天子对爱妻的私称!传古至今虽流于后世,但也仅止于此…莫要让我们这代后人亵渎…
还是争做社会主义民主法制的好青年吧!嗯…就你所说的私人财产,我没有任何异议。
可问题是我要见人呐!限你半个小时内给我整件合适的礼服,这已经是我的最大退步了。不要再得寸进尺啊!”
看着苏黎郑重其事的模样,男人眼含笑意。抚在脖颈上的手缓缓靠后,迫使着女人与他的距离拉的更近。低哑魅惑传到耳边…
“收到,我亲爱的苏小姐。保证完成任务!不过~下次真想发狠的时候。不用憋着,老公悉听尊便…”
说完,笑意更甚的捏了捏女人的脸,轻柔的落下一吻…
酒色香槟的大厅里,优美的音乐浮动在交织的人群中。杯觥交错间,年轻子弟高谈阔论着远方的诗和未来。
饱经风霜的父辈筹划着企业领域的扩土开疆,欢愉的畅谈着未来的局势走向…
这时,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传出了一个中年女人的惊呼声…
“儿子,你确定那个苏黎真就攀上了这么一个名门望族?看看这装潢,是我们修十辈子都修不来的呀!那个小□□还真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混到这等本事了…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住进这样的房子里,那只怕是做梦也能笑醒。”
看着母亲眼中丝毫没有掩饰的贪婪,吴启望摇了摇头。说道:“妈!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快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别让人看到了。爸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男人脸上的谨慎小心,影响了一旁的母亲…
儿子的警告让她立马回过了神儿,点了点头。叹息到:“唉…你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贪污受贿着可是大罪,之前我都说了不让他干、不让他干,偏要一意孤行。还说什么我头发长见识短…
哼~这下好了,全赔,人也被弄进去了。可怜的我们娘儿俩呀!还得来这求人…”
母亲的抱怨让男人眸色一深,不耐烦地说道:“闭嘴,烦不烦。撒网钓大鱼总有赔本儿的时候,您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爸他没错,只是时运不济而已。再说了不还有我的吗?这次不管怎样也要把它搞回本。您没事儿就坐着,别掺和男人之间的事…”
然后便迈着步伐走向人群中…
吴母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无奈叹息,心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这次收到宫家寄来的请帖就诡异的很,不要…”
还没想完,就听到一阵男人的叫喊声…
“啊…救命…别打我…别打我…我家很有钱的,我爸是宫家家主“宫廷郓”…你…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们别打我…或者你们…让我死好不好…好不好…”
场内的每一个人都被这凄厉的声音吓到了,投屏上的人衣衫褴褛,萎靡不振的匍匐着。像是要找什么…
仿佛吊着一口气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如厉鬼般可怕…
在场的佣人看到这一画面惊慌失措的跑去通报,剩下的则是再找投屏的仪器…
有人壮着胆子定睛细看,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声音抖抖嗖嗖的说道:“这…这…真的是宫家的那位独子早年间不是说在国外遇到伏击死了吗?怎…怎么…现如今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传闻有假?”
随即场内的一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期间…有叹息、也有嘲讽…
“啧…当真是世事无常啊!这宫家大公子之前在行内的商业手段可谓是一绝,丝毫不吝啬于他那逝去的母亲。付美兰…
要是现在还驰骋商场的话,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哪儿还能排的上边儿啊!”
“切~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呗!听说这位宫家大公子以前可是浪荡的很,原配的妻子都被他带回来的小三逼死了。听人说…当年的那个小三就是这位姓何的夫人。
哦!对了。好像原配留下的那个孩子,也是她逼疯了。”
又有一人接话道:“唉…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呐!
看那苍天命运饶过谁…哈哈哈…”
这一人突兀的笑声,引得众宾客扭头看过来…
裴洋尴尬的捂脸,讪讪笑道:“不是我…不是我,你们听错了。”然后便逃离了现场。
颜玉在一旁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拽过他,把他按到墙上…压着嗓音慢慢俯身说道:“多大了,有没有点儿分寸…还嫌老大事不够多?嗯~
就你,还是个当哥的…啧,真是…我看还没宫辞大吧!能不能靠点儿谱…”
被按在墙上的裴洋气息紊乱,恼羞成怒的说道:“我大不大你不知道?靠谱,这能定个屁用啊!再说了,不还有你给我填坑吗?
切…装个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放开。要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