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点头同意了,虽然董康顺的医术不怎么滴,但是,看在他还算有心的份上,慕容清对他温和了一些。
谁料,第二天一大早,慕容清就被兴奋的董康顺给吵醒了。
映雪着急地说:“大人,主子还没有醒,您不能进去。”
董康顺左右腾挪张牙舞爪:“慕容大人!慕容大人!您快醒醒,臣有话对您说。”
慕容清伸了个懒腰,起身披上外衣,说:“映雪,让他进来吧。”
董康顺一脸激动:“慕容大人……”
慕容清瞪了他一眼:“你一大早聒噪什么?不是说过了,我假扮成男装的时候,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吗?让人看到如何是好?!”
董康顺似乎没有听到慕容清的责备,依旧兴奋地说:“我全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慕容清打了个哈欠,接过映雪递过来的茶漱了漱口,问:“你想起什么来了?”
董康顺声音颤抖地说:“我想起来了街边的景,我认出来了村里的人,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是我的家,我就是慕容清。”
慕容清刚喝了一口茶,几乎呛着自己:“你胡说什么?碰瓷也不能这样碰。我对你的印象刚刚有些改观,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董康顺一拍大腿:“哎呀,你怎么不记得了?你鬓角有一处疤痕,是小时候我们两个打架,我把你推倒,你磕到了台阶上,额头受伤了。因此,爹狠狠打了我一顿。”
慕容清仔细搜索原主的记忆,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
见慕容清将信将疑,董康顺拿来铜镜。慕容清一看之下,发现自己额头的确有一个淡淡的疤,因为平日里被头发遮着,慕容清没注意过。
董康顺又说:“娘娘,我们家院子如今的马厩处,原本是一个鸡窝,对吧?因为我小时候总是便秘,父亲在窗前种了许多无花果,你还记得吗?”
慕容清只记得兄长夭折以后,父亲痛哭着将无花果都除去了。
慕容清微微眯着眼睛,问董康顺:“你说你是兄长,可是,兄长确实是药石无效才会夭折,而且,父亲就是大夫,怎么可能不确定兄长已死就将兄长埋葬?”
董康顺迟疑了,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慕容清的脸色冷了下来:“解释不了了吧?你呀,多把心思用在正途,不要听见谁说了几句陈年旧事,就生出冒充本宫兄长的事情。若再有下次,本宫绝对不会轻饶。”
董康顺的脸涨红了,他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娘娘,草民跟您说一件事,您可以保证不杀草民,不将草民永远关起来吗?”
慕容清微微皱眉:“那本宫可答应不了。你若是作奸犯科,本宫难道也不杀你,不关你?”
董康顺摇头:“不是作奸犯科,二十号关于草民的来历。”
慕容清点了点头。
董康顺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其实你可以说我是慕容清,也可以说我不是慕容清。”
慕容清:“???”
董康顺叹了口气,斟酌着用词说:“用你能理解的话说,我其实是借尸还魂了。”
慕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