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远的后背上,衬衫很快被染成一片鲜红。
“爹地,你有没有事?”
小瑾在他怀里,紧张的睁着大眼睛。
墨忱远努力扯出一丝笑容,摸摸他的脑袋,“爹地没事,小瑾真勇敢。”
同时把站在那边的江林叫过来,“你先带他回去。”
小瑾还是不放心,“那爹地你呢?”
他想和爹地一起回去见妈咪,妈咪一定急坏了。
“……爹地还要在这边处理一些事。”
小瑾担忧的点点头:“那爹地要小心。”
江林过来牵住他的手,“走吧,叔叔送你回家。”
等小瑾一离开,墨忱远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墨总!”旁边的保镖纷纷走过来。
江暮云接到消息,匆匆赶去医院。
医生刚处理完墨忱远的伤口,从病房里走出来。
“他的伤口经过缝合,血也已经止住了,之后要好好休息,不能进行太激烈的运动。”
江暮云忧心的应下。
走进去,墨忱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因为失血过多,唇色有点发白。
她一看到他后背很深很长的一道刀伤,又急又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人不管是救她,还是救小瑾,从来都是拼了命似的往前冲。
墨忱远没什么力气的拍拍床上的位置,“你先过来。”
江暮云一听,他说话都这么虚弱,顿时想生气都气不起来,认命的走过去,坐下来。
“其实就是后背多了一道疤,根本没有什么大事。”
墨忱远抓住她的手,“你看,我现在还能跟你说话,占你的便宜。”
江暮云被气笑,命令道:“别磨叽,躺下来。”
“你想做什么?”墨忱远意味不明,低低的笑。
江暮云无视他的玩笑话,凶狠的拉过被子,“你立刻给我休息睡觉。”
这两天为了找小瑾,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偏偏此时还在这里想逗她开心。
墨忱远马上闭上嘴巴,听话的躺好。
大约是小瑾已经找到,而且此时江暮云又在他身边,他无比安心,竟然很快就睡着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睁开眼,江暮云就趴在他的床边,睫毛低垂着,睡得很熟。
墨忱远慢慢靠近,碰了碰她的眼,她都没有察觉。
时间还早,墨忱远也不想打扰她,就静静的看着她。
“叮咚叮咚。”
偏偏在这安静的时刻,江暮云的手机响起来。
她立刻被吵醒,看也不看直接接起电话。
“妈咪,你和爹地怎么还没有回家?”
小瑾不放心的说:“江林叔叔说爹地进医院了,他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昨天晚上他努力的想了一遍,突然想起那个大坏人是拿着菜刀的,万一爹地被砍伤了,一定很严重。
“你爹地……”
江暮云刚想开口,旁边的墨忱远点了点她的掌心,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你爹地伤得不重,本来昨晚就能回家了,但妈咪觉得,爹地出院后一定不老实,没准就把伤口弄裂开了,所以让他在医院多待几天。”
小瑾想了想,觉得妈咪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爹地是太忙,让他在医院,还能好好的休息,妈咪做得对。”
不像在家里,爹地有时三更半夜都还起来工作。
江暮云看墨忱远在旁边使眼色,赶紧把手机给他。
墨忱远安慰道:“小瑾,爹地没事。”
“爹地!”
小瑾听爹地说话还带着笑,就觉得爹地的伤应该问题不大,心也终于放下来。
小瑜也凑到小瑾的身边,给了墨忱远大大的一个吻,“爹地,你要快点好起来哦,家里我现在已经可以照顾哥哥了。”
“小瑜真乖。”墨忱远夸她。
结束通话,总算打消两个小家伙的疑心。
墨忱远拉住江暮云的手,“姐姐,你也回去休息吧。”
她一直守在这里,身体会吃不消。
“我没事。”江暮云揉揉眼,“你早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早餐我等下让江林带过来。”
墨忱远试图说服她:“家里还有小瑾小瑜等着你,你先回去。”
想到小瑾小瑜,江暮云有些犹豫,“你自己在这里可以?”
“这不是有护工。”
江暮云也想念小瑾小瑜,还是妥协下来,“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
她警告着说:“不准乱动,再加重伤口我就不搭理你。”
“遵命。”墨忱远心里甜丝丝的。
等江暮云离开,他联系上江林。
“墨远志现在在哪里。”
“墨总放心,我把他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墨家人绝对找不到他。”
墨忱远冷笑,“即便墨家人找到他,那也没关系。”
他现在根本就不惧怕任何墨家人。
“那我现在是继续关着他,还是要做些什么。”
墨忱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多了一抹杀机,“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别忘了这次的事。”
“是,我明白了。”
江林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墨远志。
“把他泼醒。”
江林一抬手,旁边立刻有人拿了盆盐水过来,朝墨远志泼过去。
“啊!”
墨远志身上本来就有伤,伤口一碰到盐水,痛楚增加百倍。
“走狗!你这个走狗!”
墨远志龇牙咧嘴大叫:“知道我是谁吗你,我是你主子的大伯,你敢这么伤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哦?是么。”江林冷笑,不屑于看地上这团脏垃圾,“我们墨总可不认你这样的大伯。”
现在倒还顾念起亲情来了?
江林叫来身边的保镖,“去,砍断他的一条胳膊。”
“你敢!你敢!”
墨远志没有形象的大叫,不到片刻,保镖拿着他之前的菜刀上来,手起刀落。
他疼得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把他抬猪似的抬起来,随手一丢,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墨家人听到门外有响动,走出来一看,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
“谁的手段这么狠,一整条胳膊都砍没了。”
墨远志这才恢复了一点意识,死死的咬着嘴唇,“是墨忱远,就是一个下贱的私生子,呸。”
墨家人面面相觑,相互交换着眼神。
“看来也不是谁都能拿走倾云的,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