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远看着被放在面前的杯子,低缓的笑了起来:“谢谢。”
虽然江暮云没有直接表面,但愿意接受自己那就或多或少对自己有一些好感。
墨忱远不着急,只要江暮云愿意接受他就有信心攻下江暮云心中那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只是……墨忱远盯着江暮云渐渐开始走神。
五年前的那些事还对江暮云有影响吗?她会不会一直记得?
“你怎么不喝?最近天气冷,再等一会儿水就凉了。”江暮云提醒明显心不在焉的墨忱远。
“嗯,我这就喝,谢谢姐姐帮我倒水。”墨忱远微仰着头喝水。
期间他目光一直锁在江暮云身上,将水杯往茶几上一放,墨忱远状似无意的问道:“姐姐,五年前你出国的时候,是怎么认识谢衾的啊?”
他刻意提了谢衾,但实际这一句话的重点在五年前上。江暮云出国后就认识谢衾了,或许他们的相识跟以前发生的事也有关。
墨忱远带着一个隐晦的目的,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后江暮云的脸色却明显灰败了几分。
她双眼下意识的一眨,周身的气息骤降。
墨忱远被江暮云这么明显的态度变化吓了一跳:“姐姐,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暮云冷冷的打断:“出国的时候正好遇到他了,就这么认识的。”
“我去看看小瑜小瑾。”江暮云这次不等墨忱远回答,起身就走。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墨忱远意识到自己绝对是说错话了,可是江暮云为什么对五年前的事反应这么大?
墨忱远眼睁睁的看着江暮云进了两个小家伙的房间,心里一阵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这么问了。
墨忱远泄气的往沙发上一靠,没等几分钟他就被一阵强烈的困意侵袭。最近忙于工作,他连续几晚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身下的沙发绵软舒适,墨忱远费力的睁了睁眼,终究没能抵挡住困意就这么睡了过去。
江暮云出来时便见墨忱远缩着手脚已经在沙发上睡觉了。墨忱远好歹也是个身量很高的成年男人,这小小一张沙发根本就容不下他。
“忱远,你醒醒别在这里睡。”江暮云小声呼喊在着,想把墨忱远叫醒。
墨忱远一只手动了动,最后落到了沙发外面。
“你进房间去睡,这里不舒服。”
“忱远?”
一连叫了几分墨忱远都没有任何反应,已然是睡熟的状态。
江暮云见状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怕墨忱远夜里会着凉,找来了一床暖和的被褥盖在他身上。
“晚安。”她将被褥给墨忱远盖好,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墨忱远的睡颜。
然而这一看,墨忱远的脸竟无端跟她记忆中的那个模糊人脸重合上。江暮云惊了一下,她再低头看去,却是越看越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嗯……姐姐……”
江暮云的心里一颤,连忙收了手落荒而逃。
回到卧室后直接把房门反锁,靠在门板上急促的喘着气。怎么可能?墨忱远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她拼命否决着自己突然冒出的猜测,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过来。可是镇定之后,江暮云又记起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自从谢衾出现后,墨忱远就一直对她所经历的那五年很感兴趣。江暮云一开始只以为墨忱远这是在吃谢衾的醋,但仔细想来,分明是想知道她那五年的经历。
墨忱远知道什么?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墨忱远跟那个男人长得这么像?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江暮云甩头将脑子里的怀疑清空。
……
“接本台记者最新消息,江氏集团股票于今日凌晨正式跌停,江氏集团岌岌可危,而购买股票的股民利益严重受到损害,江氏集团大楼下已经有不少股民聚众向江氏集团负责人桃夭说法,下面请看本台记者前线报道。”
画面一切换,一大批人情绪激烈的要往江氏集团公司大楼里闯。
场面一片混乱,江暮云嫌恶的移开视线。
事情闹到这一步,蒋崇明值得。
墨忱远端着准备好的早餐从厨房出来时这一条新闻正好播放到末尾,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江暮云的状态,把餐盘放到江暮云面前:“先吃早餐吧。”
两个人气氛融洽的用完一顿早餐,而蒋崇明已经要被楼下闹事的那群股民弄得崩溃。
今天还是工作日,要是继续这么闹下去,他们根本没法正常工作。
蒋崇明想了半天,满面愁容的道:“继续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下去安抚安抚他们的情绪。”
“出来了!蒋崇明出来了!”股民中有人眼尖的注意到从大楼里走出的人影,大喊道。
这一声彻底激发了股民们的情绪,不少人涌上前,刚走到门口的蒋崇明一个不备直接被拉进了人群中。
“蒋崇明!还钱!把钱还给我们!”
“等、等一下……”蒋崇明的声音直接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还钱!不还钱你今天就别想走!”
蒋崇明被拉扯着,他这下实在真的慌了,好在公司的保安及时将狂暴的股民拦下才没让他挨拳头。
蒋崇明这下再也没有安抚股民的心思,他顶着一张脸色铁青的脸快步往大楼里走。
一直焦心等待的蒋汐汐见蒋崇明回来了连忙迎上前去:“爸,情况怎么样?”
“别说了,你老子差点被他们打!”蒋崇明重重哼气,要不是他现在没办法,他一定要好好把那群股民收拾一顿。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蒋汐汐慌乱道,“刚刚我又收到了几个员工的辞职信,爸,要是再不想办法……”
“我不是一直在想吗!最近公司什么破事都遇上,那些人就想跑了是吧?!”蒋崇明怒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一看桌面上,果然又多了几分辞职信。
他看也不想看,直接道:“现在想走?不可能!汐汐,你让人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江氏集团一直在出问题,蒋崇明早就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