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兔嘴巴动了几下后,从秦寒萼手中跳了出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这对玉兔果真是通灵,若是能够说人言,那就更妙了。”
“平哥所言极是,可若是想要化去禽兽等异类喉间的横骨,除了数千年的苦修外,也唯有世间几种特殊的灵药才能有此功效。”
司徒平听后,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服下的那几株千年何首乌。
据书上记载,此物便能化去横骨,助长异类修行。
看来以后对于这些灵物还要多加留心一些。
他们两人没等多久,那白兔便已是去而复返,才一靠近便连着叫了三声。
司徒平与秦寒萼见状便转头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架起了遁光朝着五老峰那边飞了过去。
重临旧地,还没等司徒平感叹,便听五云步内传来一声娇喝。
“是何方妖人到此?不知此间主人已被我师徒赶跑了么?”
那声音还未在山间回荡干净,就见两个清秀的少女忽地从五云步的石门里飞出身子。
当先的那一位身穿蓝色衣裙,飞行绝迹,捷若雷电。
秦寒萼还未将法宝取出,便见眼前一闪,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咦?!是你!”
“吴师姐,没想到是你在这里,差点还闹出了一场误会。”
那蓝衣少女正是附近文笔峰餐霞大师的弟子女空空吴文琪。
司徒平的话音刚落,又见一道黑影从后面飞来。
却是一位腰悬葫芦的黑衣女郎,似乎发觉到来人有些眼熟。
便直接落在吴文琪的身旁,仔细瞧了一眼后,又惊讶地说道。
“司徒师弟,你怎么又回黄山了,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回师姐的话,我此行颇为顺利,元神上的伤势已经完好如初,此行全仗这位秦姑娘与她的姐姐相助。”
秦寒萼这时已看出来眼前这个黑衣女子的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两岁。
却生得英仪俊朗,体态轻盈。
又见司徒平那般对答,已是猜出一些对方的来历。
不等司徒平介绍完,就抢先说道。
“小女子是紫玲谷秦寒萼,家姐紫玲,现在谷中入定,姐姐想必便是餐霞大师门下的周轻云了?”
周轻云见寒萼谈吐爽朗,毫不做作,心里很是高兴,便回答道。
“妹子正是周轻云,我还要代司徒师弟谢谢你们姐妹呢。”
“嘿嘿,我们只是有些居中联络之功而已,以后还要劳烦平哥帮忙呢。”
周轻云听她一口一个“平哥”地叫着,不禁与吴文琪一般都掩嘴偷笑了几声
司徒平见这两个师姐取笑与他,便又出言问道。
“两位姐姐为何会在这五云步当中,莫非是那万妙仙姑许飞娘又回来了?”
“那倒不是,我们姐妹本来是奉师命出行,可刚一飞离文笔峰,就见这五云步当中有灵光闪现,和你一样,怕那许飞娘回来,我们便商量几句,打算过来查看一番,没想到还没查探到些什么,就发觉到你们两个过来。”
吴文琪说着又引着司徒平与秦寒萼朝着五云步当中走去。
这座洞府对于司徒平来说早已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除了一些倒塌掉的石室,没有什么探索价值外。
其余的几处要地都被他带着翻了个遍,可是并未有任何收获。
最后还是在那两只玉兔的帮助下,众人这才在一处石室中发现了三个新刻不久的大字。
“慈、云、寺!!”
“看来来人是想要留下线索,指示后到之人前往那慈云寺。”
吴文琪围着那几个字转了一圈后说道。
“可是留下线索之人到底是想告诉谁呢?”
这座洞府的原主人许飞娘刚刚离开不久,想必一时间也不敢在餐霞大师的眼皮子地下返回身来。
若是留信之人来后,发现想要找的人不在,才刻下这几个字,那便是敌非友。
若是留信之人是想告诉,像他们这几人般一些线索,那人又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前面不远就是文笔峰,我们不如去家师洞府中稍作休息如何?在这洞中待着,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也觉着身上有些寒,前几天听平哥说起诸位姐姐大名,我早就想登门拜访一番,难得在此幸会,不但现在就要前去做客,只要诸位姐姐不嫌弃,以后我们还要常来常往呢。”
周轻云听了秦寒萼的话后,又笑了几声,忙将她揽在怀中,朝外走去。
“看来师弟艳福不浅啊?哈哈!”
“师姐说笑了,我与秦姑娘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吴文琪听了也不多与司徒平辩解,只是与周轻云一般摇头笑了笑后,跟着走出了五云步外。
司徒平知道这些人已经起了八卦心思,说的再多,在对方看来也只是欲盖弥彰而已。
他也只得耸了耸肩后,无奈一并离开。
等到他们来到文笔峰的洞府当中后,却见洞中石室也是一片光明。
布置虽没有紫玲谷那般富丽,却是一尘不染,清幽绝俗,真像个修道人参修之所。
最奇怪的是洞中户室井然,不似天然生就。
秦寒萼心中暗暗惊异时,又见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石桌旁分拣灵药。
听到洞口有人走近,她头也不抬地抱怨着说道。
“师姐溜得真快,妹妹我还未答应留下呢,你便带着轻云先跑了,真是当姐姐的都会欺负妹子。”
吴文琪见这少女在埋怨自己,便笑着走到她跟前说道。
“谁还敢欺负你?算我不对,好妹妹,你看那人是谁?”
那白衣少女正要转头向吴文琪递过一个白眼,却又先看见了那洞府门口的黑衣少年。
“咦?!司徒师弟?”
“见过朱师姐!”
司徒平拱手而拜,却见那少女已是走到他身前打量了一番。
“你的伤势都好了?是哪位前辈出手相助么?”
“正是如此。”
不待司徒平回答,周轻云就将身旁的秦寒萼介绍了一番。
听完秦寒萼的来历,朱梅看着眼前这个体态娇丽的少女,连忙笑着将她拉到石桌旁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四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在这洞府中响起,反倒是把司徒平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