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凌空飞起,飘到了司徒平的眼前。
“我别的事情不求,唯有之后在我劫期到来之际,希望你能过来帮我们一把,不知小友可否能够答应下来?”
“此是小事,可是具体时日是在哪一天?晚辈接下来所去的地方还没有定数,到时候又该如何联系?”
红花姥姥伸手一点,却见一枚玉符倏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慢慢朝司徒平飘去。
“此物名为万里传音符,届时不论你身处何地,只要这玉符亮起时,将其贴在额前,便能收到消息。”
司徒平听后小心地将玉符接过,顺手翻着看了一下。
只见这碧绿玉符上画满了一道道金色的古篆文字。
当中还刻画着一个形似耳朵的图案。
“要要你能够帮我师徒二人度过此劫,你刚刚提到的天书之事,我也能答应你,借你一观,不知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司徒平听后无言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倒成了一个渡劫工具人了。
不过他看着红花姥姥的元婴时,又想起了自己元神之上的禁制。
一般来说这种禁制唯有施术本人才可解开,但是若是让高出一个境界的人出手,拼着一些代价倒也能强行解除。
于是他顿了一顿后说道。
“晚辈确实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前辈帮忙,这第一件事,却与在下的元神有关。”
女婴的脸上飘出一丝疑惑,而司徒平则是盘膝坐下。
不一会就看到一团纯白色光团从他头顶飞出,来到他们二人之间。
红花姥姥起初还没有看出什么不对,但是当那光团忽地一亮时,她不禁轻咦一声。
而后整个身子飘起来到了那元神的近处。
她伸手一点,便见司徒平的元神之上倏地浮现出了一道道黑色锁链。
仔细去看,才能发现构成那些锁链的是一颗颗宛如蝌蚪般的细小符文,正在流转不定。
“这似乎是某种禁制?观其结构颇为精妙,看来施术之人的实力并不弱。”
“前辈明鉴。”
司徒平的声音从元神中传出。
他见对方不消多时便将那黑色锁链的来历瞧出来了个大概,心中不由略松了口气。
他又简明扼要地将许飞娘与他之间的事情说了一番,最后却是求红花姥姥帮忙,将其解除。
“去除这种禁制我并没有多大把握更为重要的是,它还与元神有关,一个不小心便会伤到你的元神,导致以后的道路倍加艰难,你还要我尝试解除么?”
虽然有可能伤及元神,但与获得自由相比倒是不值一提了。
司徒平下定决心说道。
“还请前辈尽力施为,晚辈心中自有分寸。”
红花姥姥微微颔首,然后飞至司徒平的元神上空。
两只小手朝下一挥,便见两道红光打出,直接将那些黑色锁链击的闪烁不定。
接着就看到那些锁链猛地活跃起来,在元神外快速流动,同时一阵呢喃低语从锁链中响起。
司徒平一听便知那是许飞娘的声音。
就在此时,万里之外的黄山五云步中,一袭白衣的美貌道姑突然睁开双眼。
而她眼前正漂浮着一柄造型奇异的古朴长剑,除此之外,那剑的周围还围绕着一只只奇模怪样的妖兽精魄。
虽然看其动作大多都在嘶吼挣扎,可是诡异的是,这间密室里并未穿出半点兽吼之声。
许飞娘见空中的这些妖兽精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冷笑一声,朝着上空掐了一个指诀。
瞬间几道色彩各异的流光冲进那堆精魄当中。
一些闹的最厉害的,被这流光打在身上顿时就萎靡了下来,一动不动。
等到将这柄飞剑重新稳固之后,许飞娘这才腾出手来,观想一番。
不一会而便看她眉头一皱说道。
“前些日子那毒龙尊者就传话过来,说是这两个孽障已经到了滇西,怎么到今天反而再没消息了?那司徒平身上的禁制又为何会无故松动?”
片刻之间,许飞娘也猜不出什么原因来,但是那禁制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她也不愿再多耽搁下去。
许飞娘伸出剑指放在胸前,紧接着口中低声念诵出一段咒语。
而山洞中,司徒平的元神却霎那间猛晃起来。
那一道道锁链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变做数十条黑色小蛇往元神中钻去。
而司徒平的额头片刻间就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整个人的身子也在轻微晃动。
上方的红花姥姥见这黑衣少年牙关紧咬,便知他们此番的动作已经被人发现。
于是双手接连变化,打出一个个法诀,将那纯白色元神稳定住。
接着又见她伸出两只小手将那些黑色小蛇凌空拽起,想要一把揪断。
然而试了几次,都没有如愿,那些小蛇灵活异常,又能随风化合。
有几条躲闪不及的虽然被巨力扯断,但那黑烟却是飘荡了几下后,有重新凝聚在一起,变为了原样。
红花姥姥见此,美目一睁,嘴中又急又快地念了几句什么。
眨眼间便看到她嘴中吐出一团凹凸不定的红光,朝那些黑蛇打去。
“轰隆!”一声炸响之后,便见那些黑蛇被那红光一扫而空。
但是黑烟散去后,司徒平元神之上的那数道锁链依然存在。
只是已经变得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要消失。
红花姥姥双手连点,绘制出一个玄妙的灵纹飞至锁链上空,向下一压。
便见其停止了流转,再也动不了了。
那元神一晃后便回到了司徒平的身体中,接着就见他缓缓睁开双眼。
“这禁制中还有别的门道,我只能帮你将其暂时压制,若要彻底解决,还得从下咒之人那里想办法。”
司徒平听后,心里不禁添了几点郁闷,但是刚刚红花姥姥已经竭力出手,他只得拱手说道。
“禁制之事先容晚辈再想想办法吧,今日那飞龙师太前来寻仇,晚辈唯恐她盘旋在这桂花山的周围不肯走,想请前辈用刚刚那袖里乾坤之法,将晚辈送至远处。”
“此事依你……”
几天后,天色碧空如洗。
申若兰站在古桂坪的那株巨大的桂树之上,静静望着东北方向。
手中却是攥着一条布帛,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
“司徒大哥,你放心,若兰一定会将你留的这些法诀学会,等你回来……”
少女的声音随风飘散,却也不知她想诉说之人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