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胡力少也去桃园山庄,朱一男的心里暗暗的想:“有机会问问梨二是不是黄莺也和胡力少去过。”
回到宿舍一推开门,就看见莎莎站在门口,像清风一样的笑容堆脸上:“主人我给人脱外套。”
朱一男坐在莎莎拉开的椅子上,闭上眼,莎莎轻柔的用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给他揉着额头。
此刻的朱一男还真羡慕古代的男士,若两情相悦,便可举案齐眉,女人无限柔情就会流淌在平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中。
朱一男轻轻碰碰莎莎的手指,若有所思的说:“要是你有真实的情感就好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黄莺的,朱一男犹豫一下拿起电话:“还没睡着吗?”
“我想你了。”
一句话,朱一男顿时崩盘了,多少的疑惑与猜忌此刻,不!一刹那间冰消云化。
“我也想你。”
世间的千言万语都难以抵挡这几个的力量。
“我睡不着。”
“我也是。”
“明天休息一天,我不想回家,能陪我出云转转吗?”黄莺忧伤的语调询问。
“行,我也没啥事,一起出去,去哪里呢?”朱一男直直身子说。
“去桃花源吧。”黄莺提高了声调说。
“行,那地不错。”朱一男在脑海里搜寻着桃花源的印象。
记忆是模糊的,桃花源在桃园县的一处山坳里,奇怪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渗出来一股水流,在这里聚集成一片水域,有人在里面投放了鱼苗,鱼不断的繁殖,形成了天然的钓鱼的好去处。
已经不记得是初几还是高几,朱一男假期空闲没事,也是为挣几个学费,就跟着邻居去那里打工。
坐在一个拉砖车的后面,被褥捆成豆腐块垫在屁股下面。
“臭小子,头往下,趴下来!”司机打开车窗对着他吼着。
朱一男没有出声,身子贴在车上的砖上面。
下了车,远远望去,天蓝蓝的,云朵如同雪白的棉花一样停在高空里,一阵轻风吹过,水域两边的芦苇荡便整齐的摆动起来。
朱一男和工友们住在靠近水域的几间没有装修的房间里。
晚上三个人互相的介绍:朱一男说是上学的学生假期打工;个高瘦的,高考失利,体质弱,热天晚上还插电褥子;外省的矮个子,喜欢美术边聊边在地上画着大字。
三个人工作就是在每个门上刷漆。
中午休息的时候,朱一男和矮个子一起走在芦苇荡旁边的红砖铺成的小道上,垂柳在微风中轻轻的扬起。
“这是什么?”朱一男弯下腰捡起一块长方形的塑料包裹着的淡蓝色的手帕一样的东西。
“是擦脸的吗?”朱一男问矮个。
“我也没见过。”矮个和朱一男年龄差不多。
吃晚饭的时候,朱一男和矮个拿着方巾给高个看。
“呵呵”高个放声大笑起来。
“你俩真没见过。”
“没见过。”朱一男和矮个同时回答。
“是女的来那个时用的。”高个笑着说。
朱一男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这个的时候是在一片芦苇遮掩的水边,想想杂乱的草地,也跟着大笑起来。
“晚上吃完饭,一起去你们去过的地方去看看风景。”高个诡秘的说。
呼过晚饭,三个沿着芦苇荡包围的小道,一直走去,不多时小道上人多了起来。
高个在这里干的时间长了,边走边介绍起这里的情况。
走一公里就看见一个大的敬老院,他们现在要建的是一个休闲会所,晚间在这里散步的有敬老院的职工,还有来休闲的年轻人。
说话间就能听见芦苇荡里传来嬉笑声。
“听,小情侣在一起腻歪呢。”高个笑着说。
“你们捡的东西就是她们留下来的。”
“呵呵”三个人同时笑起来。
不觉三个人已经到了敬老院的后门紧靠住宿楼的地方。
就在三个考虑是不是从后门进去逛一圈的时候,里面传来叫喊声。
“快来帮忙,有人要跳楼了。”一个哭丧的声音叫喊着。
三个人抬头寻找着。
在靠近三楼的窗户上,一个中年女的一脚跨在窗户上。
三个人从后门快速走了进去。
一个穿着浅粉红色工作服的年轻女的在楼下剁着脚,脸色焦急的喊着:“吴姨,你不要干傻事?”
“上去从房间里拉上去。”高个说。
“好好的怎么跳楼?”朱一男关切的问粉衣女子。
“说是老公和公司里的女秘书好上了。”粉衣女子蔫蔫的说,“她是来这里疗养一阵的,我负责照顾她。”
听到这里朱一男有了主意,对高个说:“我看旁边房间的窗户上能跨过去,我分散她的注意力,你上去从她背后的窗户上过去。”
高个从楼道窜上去了。
朱一男对着长发飘飘的女的喊道:“吴姐,别管他了,你看我怎么样?”
“你是谁,走远点?”
“我是你公司的业务员呀?”朱一男用手遮住眼睛向上喊着。
“她公司是干啥业务的?”朱一男低声的问粉衣女子。
“好像是搞医药的。”
“我是医药代表,开会时我坐后面,你没注意。”朱一男继续大声喊着。
“你当时讲话说过,人要有面对困难的勇气,啥时候都不能放弃。”
“我是这样说的吗?”跳窗的女的疑惑的看着朱一男说。
“当时的掌声响了好久,我们都站起来为你鼓掌。”
就在此刻,高个已经在跳楼女后面的窗户出现了。
朱一男继续诱导着跳窗女说话。
“你还给我发奖了。我就是那个握住你手不放的人。”
“我记不太清楚了”跳窗女有点含糊。
就在那一瞬间,高个子猛的从她身后窜过来,站在她的窗台上,一把将跳窗女推了进去。
楼下的人都高兴的拍起手,朱一男的也笑着向高个子挥挥手。
高个也高兴的向着地上的人挥挥手。
就在这一瞬间,高个脚下一滑,“啊!”大叫一声。
就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高个砸在一股电线上,滚落在楼前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