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实不相瞒。”
胡国华拱手道。
“这测字算卦在下并不会,只是借此谋生而已,至于风水一道也只是略知一二,根本不会这寻龙点穴。”
陈玉楼闻言脸色难看起来,认为胡国华不给面子。
王也见状放下茶水道:“胡先生,我们兄弟三个对于这风水之术比较好奇,不管懂不懂寻龙点穴,胡先生不妨说一说这风水之术,如何?”
“好。”
胡国华没有思考就点头答应,面前这三个人都不是一般人,惹怒对方没什么好处,而且对方都给了台阶下了。
“在下学的这一门风水秘术,源自古法,后融合江西形势宗风水理论,演变而成阴阳风水秘术。”
“以这形势宗青乌术看风水,观看山川脉里,不仅可以看山形地表,更可看到山脉河流的骨子里,直把它一派精神气质都瞧个透彻,唤作“形、势、理、气”,最是精准不过。”
“举个例子来说,以风水秘术来“相形度地”,就如同给人“相面”,有古人认为相面是做不得准的,因为以古鉴今,有多少面善的大恶人,又有多少恶相的真善人?”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而阴阳风水之术,主要看的正是山川河流内在的精神气质,若把此术研习透了,必能做到天人相应的高明境界,可以“上观天星、下审地脉、观龙楼、识宝殿,凡有所指,无所不中”,非是江湖骗子那套相地的手段可以相提并论。”
胡国华说起风水之术那是口若悬河,听得王也佩服不已,心中直赞叹《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果然高深精妙。
陈玉楼和鹧鸪哨围棋连连点头,陈玉楼更是直言邀请:“先生高论绕粱三日,令我兄弟三人拨云见日,今日便请胡先生出山,加入我常胜山,去云南和沙漠寻觅龙楼宝殿,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举动出来,图个大富大贵,后世子子孙孙都跟着享用不尽,岂不快哉?何苦在这城里做这小买卖?”
常胜山?
胡国华暗骂一声自己刚才说快了嘴,先前就知道三人不同凡响,没想到却是常胜山响马,于是连忙说道:“三位爷抬举了,这刚才说的都是风水上的高深艰难之道,在下并没有学到此等手段,只识得一些断阴阳宅的小法,这点微末本事,只配在街头巷尾上混口饭吃,要说到搜山寻龙还差上十万八千里,去了也帮不上忙,反倒耽误了三位的大事。”
“而且先师临终之前,也曾吩附小人要本份营生,如今拖家带口,万不敢有那非份之想。”
陈玉楼见胡国华不识抬举,正要动火,王也连忙拦下,“陈兄,人各有志,不便勉强,要是强邀请与那酒楼上的六贼何异?”
“是啊,陈兄。”
鹧鸪哨也表示赞同,接着对胡国华说:“今日能与先生一谈,已是获益匪浅,临别之际,有一事相告,还望先生好自为之。”
于是简略说了说有一伙贼人听了他的名头,动了邪念要劫他全家老小,胁迫他去给盗墓贼指点龙脉宝穴,现在这伙人已经被他们“打发”了,不会再来找麻烦,但是树大招风,开个卦铺看风水测字免不了要对各色人等迎来送往,但务必有所保留,若不收敛,肯定会再次招来别有用心之人的目光。
“多谢三位救命之恩,不知三位恩公高姓大名?”胡国华闻言惊了一身冷汗,连忙道谢。
“我是陈玉楼。”陈玉楼自我介绍道,“这位是武当王也道长和搬山鹧鸪哨。”
“再次感谢三位救命之恩。”胡国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再次感谢,接着话锋一转,“三位恩公,非是小人贪生怕死不肯前去倒斗,实是在师傅面前发过重誓,终此一生,绝不涉足此道,如今三位台既然想以寻龙之法盗墓,何不去请摸金校尉帮助?”
“听胡先生这意思是知道这摸金校尉?”王也故作不知的问道。
“实不相瞒,早年间我参加过军阀,后来兵败后去荒山盗墓,被先师阴阳眼孙国辅所救,于是拜其为师。”
胡国华回答道。
“先师虽然不是摸金校尉,但是我师爷确是清末赫赫有名的摸金校尉张三链子,手下门人弟子众多,苦无寺的了尘长老就是我师爷的弟子之一,得过师爷亲传,有摸金符,是正宗的摸金校尉,不过,如今他年事已高,早就金盆洗手,只肯一心诵经礼佛,再不出山了。”
“不过或许他知道其余两枚摸金符的下落,如果三位能去到苦无寺中见到尘师叔,应该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另外两位摸金校尉在何处勾当,运气好的话,只要能请到其中一位,世上还有什么古墓大藏是找不到的?”
胡国华感念王也三人的救命之恩,就将自己知道的摸金校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这两个人,鹧鸪哨这才确认了先前风闻的消息,那了尘长老果然曾经做过摸金校尉,便打定了主意要去拜访。
“多谢胡先生告知,在下三人还有要事便告辞了。”鹧鸪哨站起身拱手告别,如今确认那苦无寺的了尘长老就是摸金校尉,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前往,今日时间不早了,打算回去收拾行李,明日便带着师弟师妹离开。
“告辞!”
王也将茶水一口喝完,和陈玉楼一起告辞,深深地看了胡国华一眼,三人便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