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的手脚被绑住了,嘴里还塞着布,坐在衣橱里,昏迷不醒。
何安澜只想扶额,她就知道会这样。
下午在灵泉寺里,车宗突然离开盛晏青,不知所踪,肯定是追晓云去了。
既然人都已经被绑在这里,那盛晏青,肯定也知道何安澜要跑。
他为什么还要带她出去玩。
何安澜的包袱就在晓云的脚边,他们把石头留在客栈,就是为了看着她。
不行,她不能继续待在客栈里。
要是何安澜再不走,一会等石头反应过来,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喂,醒醒。”何安澜晃动晓云。
晓云毫无反应,她想了一下,抬起手,朝她脸上啪啪就是两巴掌。
何安澜甩得很用力,一点都不心疼。
对比起之前,晓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两巴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晓云缓缓转醒,看到蹲在旁边的何安澜,立马瞪大了眼,有话要说的样子。
何安澜把她嘴里的布扯出来。
房里点了灯,那肯定已经是晚上了。
晓云表情都要哭了,“公主殿下,奴婢怎么会在这里,现在什么时辰?”
什么时辰,何安澜不知道。
她解了晓云手上的绳子,“烟花已经放了好一会,吴岳山让你带我去渡口。”
何安澜检查自己的包袱有没有少东西。
晓云一边解自己脚上的绳子,一边说:“吴将军让奴婢带公主殿下去渡口。”
“等他解决完晏王,自然会赶过来汇合。”
何安澜刚好拿着包袱站起身,动作一滞,“你刚才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晓云解了绳子,扶着衣橱的内壁站起身,“吴将军会跟公主殿下汇合。”
她以为,九公主是担心吴将军的安危。
“公主殿下不必担心,吴将军说了,我们在渡口等着,他很快就来。”
何安澜说:“不是,上一句。”
吴岳山想干什么?
晓云有点奇怪,“公主殿下,来不及了,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何安澜加重了语调,“上一句!”
吴岳山究竟想干什么?
何安澜的表情像是要发怒,晓云想了又想,“等他解决完晏王,自然会……”
解决晏王?
吴岳山不是为了她逃脱,而去拖延时间,他是要去害盛晏青性命?
何安澜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说不上来。
她明明知道,盛晏青的武功不错,不需要人担心,何况身边还有车宗。
可是当初,吴岳山派原主来敌营,目的就是想要她除掉盛晏青。
何安澜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私仇。
但现在何西朝已经撤兵,吴岳山为什么还要杀盛晏青,他凭什么杀他。
何安澜手里的包袱落地。
晓云看她脸色不对劲,有点犹豫道:“公主殿下,我们该走了。”
“公主殿下!”晓云看她夺门而出,赶紧去追,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出了客栈,却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晓云懵了,九公主这是跑反了吧。
她反应过来,赶紧掉头去追。
何安澜心里慌,跑得快,但是街上行人太多,左闪右躲就很耗时。
晓云追上去,拉住她,“公主殿下,我们要去西城门,这个方向不对。”
就算东西南北分不清楚,九公主只要跟着她,晓云自然会带她出去。
何安澜甩开她的手,“你放开我。”
吴岳山要杀盛晏青,她怎么能放心的走。
何安澜要去找吴岳山,要让他收手。
她要盛晏青好好活着,在这个盛世王朝里,有无尽的未来。
而不是在自己走了之后,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永远活在何安澜记忆里。
晓云又抓上去,“公主殿下,吴将军说了,奴婢得带您出城!”
烟花总有放完的时候,若是她们不趁现在出城,就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求回来的免死金牌,晓云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弃。
何安澜反手抓住她的手,“吴岳山有没有说,他要怎么解决晏王?”
按道理来说,吴岳山的武功,肯定不如盛晏青,说不定都不如车宗。
若是在他们之上,不可能跟了自己一路,吴岳山一直按着不动手。
如今还要用上暗度陈仓,他才能把何安澜,从盛晏青身边拉开。
她觉得,吴岳山打不过盛晏青。
可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就是有种不安,总感觉盛晏青要出事。
“吴将军要如何对付晏王,这奴婢哪里知道啊?”晓云口气有些无奈。
吴将军做事,哪有像她解释的道理。
何安澜抿了一下唇,“那算了。”
她又要走,可是晓云拦着不让,“公主殿下,您要去哪里,再不走就……”
何安澜瞥见,石头从客栈里冲出来,正四处张望,明显是在找她。
“快!追出来了,你快拦住他!”她推了晓云一把,然后拔腿就跑。
晓云反应过来,连忙追。
可是石头更快,离她们越来越近,还喊道:“姑娘,姑娘你跑什么?”
他要追的不是晓云,而是何安澜。
刚才店小二去房里说,盛将军让他煮绿豆糖水,石头就已经想不通了。
他去了后厨,想让厨子教一下。
厨子指挥他洗豆子、泡豆子,石头准备泡好了再来,便回楼上去了。
结果房里的衣橱大开,衣橱里绑着的丫鬟也没了,姑娘的包袱还落在地上。
石头惊觉,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哎呀,我怎么上这种当!”他一拍大腿,赶紧下楼问店小二,“姑娘朝哪去了?”
店小二不知道他问的哪个姑娘,刚才冲出去的,有两个姑娘呢。
他又指东又指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石头只能自己出门找,好在她们两个没跑远,就在人群里拉拉扯扯。
他追了上去,晓云却站在前面挡路。
“你让开,你干什么!”石头要绕过她。
晓云干脆整个人抱住他的腿,蹲在地上,“公主殿下快跑!”
石头跟晓云‘难舍难分’,何安澜根本没空看他们,一心往灯会的方向跑。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也开始渗了薄汗,刚才不远的路,如今觉得困难重重。
何安澜一直跑,一直跑,越靠近灯会,人越多越乱,越是碍事。
她的脚步渐缓,一边走,一边用眼神四处搜寻,吴岳山他究竟在哪里。
【作者题外话】:饺子馅保护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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