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笑骂汐音果然是个黑心鬼,竟连这样的损招也能想出,不过和一城百姓的安危,国朝局势的稳定相比,只能让水静师太吃些亏了。他得知汐音在静心庵中受过水静师太不少磋磨,便打趣汐音是公报私仇。
汐音大方承认,她一向是极为记仇的,否则不会因报复赵丰不公对待,与他一同遭遇意外,穿入这书中艰辛讨生活。
赵丰讪讪然劝她别翻旧账,一切向前看。
两日后,玄影卫传来好消息:捉住水静了!
秦鄞将汐音当宝贝似的搂在怀里,与她耳鬓厮磨,温言软语:“你的法子真是妙!”
汐音不肯贪功,说道:“我只说水静师太与国公夫人是故交,法子是皇上自己想出来的。”
秦鄞笑了笑。
国公夫人病危欲求法师念经祈福的消息一放出去,水静师太便坐不住了,顾念昔日旧情冒险现身,本想着偷摸去国公夫人跟前念一回经,便回到儿子的势力保护中,不曾想,国公夫人病危之事只是秦鄞设下的局,她一现身就根本无法脱逃。
捉住水静,秦鄞高兴,捧着汐音粉嫩的小脸,便猛地亲了一口,手更是游走着四处点火。
汐音对秦鄞特殊的“酬谢”,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轻喘着让他先忙公事,别事暂且不急。软飘飘的声儿似在求饶,小猫爪子一般挠在秦鄞心上。
秦鄞满脸通红,憋着一口气,放汐音自由,起身仍旧弓着腰,借宽大的衣衫遮挡,免叫人知晓他的局促。
汐音捂嘴偷笑,躲闪到一边。秦鄞的冲动瞒不过她。刚才,她坐他怀里,仿佛坐着条不安分的老虎尾巴……
几息之间,秦鄞恢复平静,伸手敲了敲汐音额头,叮嘱她累了便先歇下,才舍得离去。
水静师太落在秦鄞手中。祁王的下属不敢轻举妄动,让京中的暴民暂时安分,静观其变。
如今水静人已入宫,被囚在她昔日的寝殿,毗邻林太后的福安堂。林太后与水静有旧怨,虽是病弱多时,体力不济,折磨水静却精神大振,竟比吃太医开的药还管用。
汐音探望过水静一回,送去一摞经书让其抄写。
“师太有何怨言,向菩萨说罢。”
水静气得闹绝食,饿晕过去,头磕在桌角上,碰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窟窿,害得照顾她的小宫女也受罚。
小宫女冤枉得要死,她想扶着水静来着,被水静一把挥开,自己还摔痛了尾椎骨。水静恶人有恶报,饿晕碰破头,倒还连累她!
她的冤屈向谁说去?小宫女在浣衣局搓洗衣裳,流着眼泪,一道口谕传来,不但免去她所受之责罚,甚至给她许多赏赐。小宫女一问才知是汐音开恩,向着明德殿磕三个响头,自此之后见谁都说汐音好话。
当初,祁王命人在御膳中下毒未遂,损失两员大将,但他安排于宫中的耳目,定然不只那小太监、医员二人。汐音故意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让他们将消息传给祁王。
只要祁王的势力从这场□□中撤出,那群散兵游勇根本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