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跟随】
【那个疯狂的人是我,Woo】
【Iloveyou,无法不爱你,Baby,说你也爱我,Woo】
白鹿鸣终于是走到了楚宛栀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几十公分而已。
深情唱着歌的他,目光视线一直盯着微微低下头的楚宛栀,眼神里全是炙热的爱火。
娇羞的楚师姐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看他两眼,完全不敢正面直视。
她心里都不禁暗暗打鼓,这家伙今天是咋啦?
他们整这出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憨货真的开窍了?还是说这不过是他们为了演唱会而故意设计准备的套路?
她有些不敢相信,白鹿鸣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表白?
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回应,若真是节目效果,那等会儿岂不是丢人的同时,更是失望透顶?
她在等,等一个明朗的瞬间。
白鹿鸣虽然唱功并不好,也没接受过专业的声乐培训,但这首《爱很简单》还是被他演绎的非常奈斯。
其实,任何歌曲都这样,只要你能完美融入歌曲本身所表达的情感,即便嗓子不好,唱功不好,哪怕音准也不好,但,唱出来,却是非常有魅力和韵味的。
白鹿鸣唱的尤为专注和深情,因为他真的动了情,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最终确认,自己原来真的是喜欢师姐的。
只不过,正如歌词里所写,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而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完美的情感融入丝毫不显矫揉造作之感,配以舒缓有质感的钢琴铺垫底色,确实蛮有Feel,不仅歌迷们听进了心里,楚宛栀也是动容不已。
原来,iloveyou这种土得掉渣的情话,可以借助旋律和情感,表达的如此优雅浪漫。
一起唱罢,当钢琴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一片寂静。
似乎所有人都极有默契的在等待着什么?
韩拾初把小汤圆抱下琴台,小汤圆布灵布灵的向白鹿鸣跑去。
将手里的一大束鲜花递给他,咧嘴一笑,做了个加油奥力给的动作,软糯糯的说道:“小白叔,加油哟,为爱前行,大胆冲,你可以的。”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又屁颠屁颠的跑回了舞台后方的黑暗阴影里。
白鹿鸣此时也是紧张得不行。
深呼吸一口气,直勾勾的盯着楚宛栀,一本正经的缓缓说道:“师姐,我是不是挺笨的?”
虽然现在还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楚师姐还是如实的点头说道:“是挺笨的。”
白鹿鸣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继续说道:“是啊,这么多年,直到前几天我认真整理回忆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
“更是直至刚才,我才完完全全的确定,我真的喜欢上了你。”
“当我在心底再三确认喜欢上你之后,我发现,这种漫无尽头永无止境狂涌席卷而来的爱意,似乎并没有很突然的感觉,好像我原本就该喜欢你似的。”
“以前我对爱,一无所知,也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但现在我懂了。”
“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这就是我对你的喜欢。”
此时此刻,别说楚宛栀,就连完全歌迷粉丝和韩拾初他们都有被惊讶到,被甜到。
玛德,谁说小白是钢铁直男的?
听听,这表白情话说得,多自然,多顺畅?
钢铁直男?切,怕不是渣男海王?
而咱们的楚师姐,此时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
也或许是太激动。
这么多年,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悄然默默的付出着,喜欢着,现在终于看到了开花结果,看到了希望,怎不教人激动?
原来钢铁直男开窍后,竟然也可以说出这么肉麻,这么动人的情话。
这一刻,她终于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了。
白鹿鸣突然单膝跪地,将手里的鲜花双手奉上,认真且深情的望着她,温柔无比的说道:“师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楚宛栀深吸一口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竟然没有立马做出决定。
她似乎在犹豫,似乎又有些不敢确信,似乎还在斟酌细想……
是啊,毕竟可不是小事,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和激情就盲目的做出抉择。
更何况,楚师姐的为人和性格向来就是如此。
轻易不会下决断,可一旦决定,她就会毫无保留,破釜沉舟般一往无前。
其实她这样的性格,在爱情里,真的很容易受伤,而且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一段情就一蹶不振。
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万千歌迷粉丝都替他俩着急。
只见台下的墨九渊突然站起身,大手一挥,他身后特意安排的粉丝团也瞬间起立,然后全部撑起一块巨型幕布。
巨型幕布上打印着一幅画。
楚宛栀宛若女帝一般高贵优雅的坐在皇座之上,而身披金甲战衣,手持长枪造型的白鹿鸣,则立身于她之前。
画之上还有一行字。
“专属禁卫,独卫一人。”
玛德,讲道理,这么中二的想法和设计,估计也就只有白鹿鸣这货才想得出来。
但凡换成别人,估计都能尬得抠出一套四合院。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一开始只是墨九渊指挥着身后的粉丝团起哄呐喊,可渐渐的,全场五万名歌迷,都开始煽风点火。
一声声震天的“在一起”,瞬间就将体育场点燃,将气氛推向高潮。
楚师姐莞尔一笑,捋了捋散落在脸颊侧的几缕发丝,缓缓说道:“我……”
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屏住了呼吸,一脸紧张的望着舞台上。
心里都在默默的呐喊着:答应他,答应他……
白鹿鸣更是紧张得额头冒出了细汗,拳头也不由得攥得更紧了。
他在怕。
他怕楚师姐会拒绝。
如果真的被拒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好像就没有想过。
楚宛栀看着竟然有些许颤抖的白鹿鸣,微微一笑,一边伸出白皙细腻的手,温柔的替他擦拭着额头的细汗,一边故意调侃道:“你,好像很紧张,很不安?”
“是在害怕?”
被戳破的白鹿鸣也不觉尴尬,而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