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魔咒课,她和往常一样,自如地施展完相应的魔咒就去预习五年级的高级魔咒内容了。弗立维教授又一次拖堂,因为今天课上德拉科和哈利差点又打起来……走出教室就见到阿里克斯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包裹。盖拉接过包裹,轻轻掀开黑布的一角,看着木头盒子里躺着的鸟,它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
“怎么要来的?”“我说我愿意试试。”“???”“巨怪小姐,我们是不是先抓紧时间比较好啊……”阿里克斯无语地看着盖拉复杂的表情。“算了,反正我不想承担责任就是了。”“我知道,不然你怎么让我去拿。”阿里克斯说着。“我已经先和德拉科说过了——他会在休息室等着的——这次就不带他了——”“他倒是肯放你走啊——”这么说着,两个人已经快步在人流中穿梭,盖拉的手紧紧护着木盒。
斯莱特林的有求必应屋里。
盖拉盘着腿坐在支在地面上的坩埚前,对着膝盖边,地上放着的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的步骤将阿里克斯刚刚处理好的药材倒进锅里,冒着泡的浓稠汤药变成各种各样的颜色。阿里克斯还站在桌边,一丝不苟地切着药材,每一道都干净利落,切块和磨得贝壳粉都是教科书式的典范。两个人都极为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阿里克斯手里捧着放着鸟的木盒,不时往里边看一眼。盖拉将怀表掏出来……还有三分钟……再熬制三分钟……但是,那个小生命等得了那么久吗……看着坩埚里的魔药不紧不慢地冒着泡,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紧紧盯着表盘,秒针一点点逼近最上边的刻度线——到了——盖拉将杖尖轻轻一甩,绿色的火熄灭。“好了吗——”“等等,还没。”少女说着,“你先转过去——”“什么?”“快点。”绅士皱皱眉,想着要赶紧救这只鸟,现在或许也只是她有办法——珍妮弗早上发现这件事,跑着去找了庞弗雷女士,可是连她都说救不了。这只鸟是被打人柳打飞的,本来就有骨折,又只有鸽子大的身形,活不了多久,又没有及时送过去……死鸟当成活鸟医吧……
暗红的血液从指尖的伤口流出来,汇成大大的血珠,滴进深蓝色的汤药里,涟漪向周围扩散开,将汤药变成美丽的紫色。少女晃着黑色的魔杖,将魔药注入到一个瓶子里,小坩埚里也不剩什么东西了。盖拉一只手撑着地起身,一把夺过空中悬浮的塞上软木塞的玻璃药瓶,递给微微皱着眉的阿里克斯。他接过,用手指温柔地撑开鸟的喙,给它灌下,没有反应。
“没关系的……已经尽力了不是吗。”阿里克斯看着,觉得眼睛有些发涩,还是安慰着盖拉说。“再等等——你为什么会想救它呢——”“不是你想救吗——”他嘴硬地说。“——别——我可没——鸟是你要的——”盖拉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将自己和这件事撇清关系,她可不想承认自己为了救一个小动物给自己放血。“你……你看——”他停下了和盖拉的争辩,盯着盒子里的鸟,它的眼睛睁开了,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明亮的很,身上脏乱的羽毛也像是时光倒流一般变得靓丽洁白,尾羽有油亮的光芒。“看来效果还不错——”盖拉的口气变得轻松了些,便更加无所顾忌地和阿里克斯争辩起来:“明明是你想要救的——鸟也是你带来的——”“不是你不想担责任才叫我去拿的吗——”“那也是你想要救吧——”“……是不是该上课了——走吧。”他岔开了话题,先一步带着抻了抻翅膀的鸟出了斯莱特林的有求必应屋。
“怎么样了——”德拉科见到两个人,快步走上前问。“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别瞎说。”盖拉傲气地将头撇向一边,没好气地嘟囔着,德拉科见她的样子,瘪瘪嘴看向了阿里克斯。“你等着看反应就好了——”盖拉皱眉瞪眼地看着阿里克斯:“你不会还给她了吧?!”“不然呢……毕竟是她捡的鸟……我看那只鸟和她关系还挺好的呢,见到她叫的可欢了。”“你没把我卖了吧?”“什么——嗯……该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没什么卖不卖的吧?”“阿里克斯——”绅士露出一个坏笑,“你自己呢——想想怎么解释吧。”盖拉恨不得撸起袖子捶他……他明明知道她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吧——但是卢修斯教给她的礼仪不许她做这些。“假绅士你给我等着——”他已经回给她一个得意的笑并且向着走廊的远处跑走了。啧,小丫头片子真是口是心非,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误解喽——再说,不是他的功劳,也不能冒领不是?阿里克斯抱着书向魔法史的教室走去。
之后,珍妮弗好几次来见到她道谢,她都假装不知道,将她送过来的礼物推回去……真是麻烦,可恶的阿里克斯,给她搞出来这么些麻烦事来——或许是错觉,那次之后,维那斯对她更热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