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之后道：“圣人曾言，人之初，性本善。”
“可为何这村中之人一个一个的都背叛了你，成了恶人，尤其是是那个李伯男，其他人说话是因为惧怕，这李伯男却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圣人所言自然是不会错的，可是为什么这群人成了坏人？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那两个小吏，和他们背后的朝廷，他们背后的州司。”
“百姓害怕朝廷，所以百姓对于朝廷和朝廷的代表只能言听计从，哪怕他们被要求的事情是逼人为恶之事，他们也只能乖乖照做。”
“这就是为什么村长的夫君可以被人造谣，说他有罪，这也是为什么你会被小吏们污蔑成功。”
“就是因为这州司让人生惧，那如果没有州司呢？只要没有州司，没有朝廷，这人自然会如同出生的儿童一般仁善，这样一来村长的夫君不会杀，你不会被冤枉，而我也不会······”
张成突然将嘴边的话断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就在张成停下的时候，村长吩咐道：“说吧，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大家马上就要成为一路人了。”
张成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说说就说说吧。”
“我本是北庭都护府的一个军人，在一个一个叶林镇的地方。驻扎在一个烽燧里面。”
“平时镇守要道，战时聚集成军，随大军作战。”
“整个烽燧有三百多人。”
“随后有一天，突厥人的大军前来，攻打我所在的烽燧，人数过万。”
“在烽燧以南三百里就有一支大军，不过六日路程便可赶到。”
“可我们等了十几天，没有一个人前来。”
“最后我们全军覆没，除了我和一个叫叶枫的人全都死了。”
“而我能活下来的原因却是我重伤，没有参加最后一次战斗，等到援军来的时候才在死人堆里面发现我还有一口气。”
“等我和叶枫回道军中才知道，军队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出发，后来来原因是不能座任突厥人获得一个烽燧，而不是来救我们。”
李羽玄皱了皱眉毛，道：“那为何援军不来？”
张成摇了摇头，道:“叶枫打进了王仙芝将军的帐中，可最后得到的命令也只有四个字，上面的命令。”
“来自长安的命令。”
“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我就离开了军队，带着我在烽燧中好友李南风的遗物来到了庐州，将他的遗物安葬之后就打算离开。”
“可离开的时候，正赶上了村长在山中屠杀山贼，正准备随后去庐州城中找那许知业报仇，后面的事情你就都明白了。”
李羽玄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张成继续道：“说回之前的事情，正是一个朝廷存在，才会造成了这么多，没有必要的死亡和牺牲。”
“所以，我们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造反。”
“如若不然，你我还有村长之事只会不断地发生。”
李羽玄张默做样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后问道：“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否问一下？”
“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