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凝烟发出了如此的,直逼灵魂的询问。
寰宇听了,当即又是直接肯定。
“我当然愿意!”
可接下来,她又开始做起了一副踟蹰的样子。
“可是,姑娘你真的有办法吗?”
“当然了,我不用公主去喝什么药效极慢的汤药,我就打算用我最为擅长的银针术,来对你进行诊治,你看如何?”
寰宇侧外头,频繁的眨了几下眼睛。
“银针,术?”
“没错,就是用银针,来帮你排出那些堵住你脑干中的淤血血块,那些血块一经排出,整个大脑就会正常通血。”
“也就会刺激记忆中枢神经,这样应该公主的记忆就会回来了。”
“怎么样,要尝试吗?害怕吗?”
索凝烟对银针之术,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解释,最后这般问着。
看着她的样子,的确是有些犹豫的。
但她还是在沉默了几息的时间后,这般肯定的点头。
“好,我同意。”
“不过我想这件事情,还是要及时告知父皇一声,不知是否可以?”
她能同意,她这才算是欣然了。
她轻笑笑一摊手:“这当然可以了。”
“那好,既然姑娘同意了,那就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告诉父皇,咱们立马就开始吧?”
这寰宇突然就是一副有些着急的模样了,她一手主动拉起了她的手,就朝大使们都在的宫殿方向走去。
“哎,公主,你别急慢点走!”
“就算再着急也不能,也不能现在立马就开始啊!”
“马上要到中午,还是先用了午膳再说吧!”
索凝烟被她一路,活生生的硬扯着,一路抄着近路,很快就入了宫殿。
瞧着她的样子,应该是完全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的样子。
一进去,她就四处环顾的去寻找着,瀚周国皇帝的身影。
终于在清一的暗色系中,见到了一抹明黄,她这便继续拉着她,噔噔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父皇,我有急事要找你商量。”
瀚周国的皇上,本正与其他的国的使者,在近距离的交谈。
她这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又突然这般提高了些音量急躁的说着,让习惯了她这阶段唯唯诺诺,低声细语样子的他,很为诧异。
他当即就转过了身,面上带着些许严肃。
“怎么突然就又不知礼数了?没看见朕,正同使者们相聊吗?”
“有什么事情,等等再说。”
他说着这又要重新转过身去,寰宇此时是十分少有的焦急的。
此事太过于紧急了,试问明知道眼前有一个能够恢复记忆,让自己不再对过去十几年的事情,极为陌生的机会,谁不想尽快得到?
于是她也不顾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当即就要上手,去拉他的手臂。
想强行将他,往耳目少的地方,拽一拽。
他再宠爱她,这也是事关皇帝的威严,如何能让她成功。
他当即用力,就拽回了自己的手臂,拍了拍有些褶皱了的衣袖。
一道严厉的目光,朝她看过去,示意着她,这便说着。
“寰宇,你不要恃宠生娇!”
他说的时候,用着眼神一直在示意她,不要乱来。
寰宇都看在眼中,也万分清楚自己不该这样,可是她真的实在是等不及了。
站在一旁的索凝烟见状,倒是也上前,伸手去拉扯她,同时压低着声音劝阻着。
“公主,你看皇上都这么说了,就证明真的很忙,咱们的事情,我都说了,真的没有那么焦急的!”
“还是先去一旁等会儿吧?”
寰宇这个时候,倒是个完完全全的倔脾气了。
她就这般稳稳的站在地上,不去管好心拉扯她的索凝烟。
她这般严肃认真的再次开口的同皇帝说着。
“父皇,我找到可以治疗失忆的方法了!”
“求你你了,就听我一说吧!”
什么?
“你说恢复记忆的方法吗?”
瀚周国的皇帝,还真就从未想过,她找他居然会是这件事情。
他一听,当即也是十分吃惊的模样。
直到脱口而出后,这才发现,在身旁还站着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他这便作势,用手攥成空拳的状态,假装咳嗽了几声。
在尽力去缓解了尴尬后,这才再次转过了头,同那些使者说了声,朕还有其他的事,就先不继续相聊了。
然后他就走了,寰宇一直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索凝烟也自然是跟随的。
就寰宇所说的这个事情,涉及的范围可真是太多了,如今是万不能被无关人员知晓的。
要是有人恶意的来通过这事情,来利用寰宇,那可就完了。
他们三人,直到走到入无人的偏殿中,又将门关上了,他这才开始放心的开口疑惑。
“寰宇,你说的是真的,有办法治疗你的失忆症了?”
寰宇做肯定的连忙点着头。
“是真的,父皇!”
“你是怎么知道的方法?”
寰宇这一听,当即就热情的将两手分别搭在了索凝烟的肩膀上,将她推到了身前。
“就是凝烟姑娘啊,父皇!”
“是她说有办法,来治疗我的失忆症的!”
瀚周国的皇上,微垂下头,看向她的方向。
“你不是赤虞国大使的妹妹吗?”
不久之前,才见过她,还夸过她,这是自然不会忘的。
“你是怎么知道寰宇如今患有失忆的?”
“还有寰宇刚才说你有办法治疗她的失忆,这可是真的?”
索凝烟稍有悻悻,这才开口。
“这,知道寰宇公主失忆,是刚才在御花园的交谈的时候得知的。”
“至于能否真的能够治疗失忆症的问题,这个还是要从长计议。”
皇帝他一听,紧蹙了眉头,语气严肃。
“这怎么说?”
“是这样的皇上,失忆症目前还不能完全保证就能治好,但根据民女的诊断,公主会失忆,原因的确出在她脑后的淤伤上。”
“我想的是,只要将淤伤完全治好了,公主的记忆,可能就会恢复了。”
索凝烟这般回复着,她可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免得万一治不好,再惹祸上身。
她可不行事情,变的更加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