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勾引我女儿的罪名,我难道不该教育惩罚他,让他长记性吗?”
“哦?”
索凝烟一听倒吸了一口气:“我怎么不记得赤虞国的法律上,记录着这么一条罪名吗?”
“还有,当我们找到须言,所在被关押的地方,发现他在这大冬天的,还衣衫褴褛,身上都是鞭伤,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大人你在惩罚他的时候,还打了他?”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大人为何知道,苏小姐同家丁须言之间,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呢?是你亲自发现的还是?”
索凝烟就这么一路问询下来,好在他这一路,都未曾多想的就被她带了节奏。
再继续这样下去,想来,很快这整件事情,就要完全结束了。
苏安抚使的耐心倒是逐渐的开始消失。
他已经是极其不耐烦的在回答她的问题了。
“这种事情,当然我是亲自见到了的!”
“哦,那你见到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索凝烟继续步步逼问。
“我看见他们,一同并列的走在后庭中!”
“哦,原来如此,可是光凭借这个,你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不菲了?”
“毕竟,几次偶然的话,也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兴许须言只是找苏姐姐有事呢?”
苏安抚使在听到她这般所说的时候,当场就是先是勾嘴冷笑了一声。
“呵,这有什么不确定,本大人可是都亲自审问过他们了!”
“苏珊珊是我的女儿,须言是我府家丁,他们两个所做的任何事情,还瞒不了我!”
索凝烟听到这里,嘴角上挑,再次带有着试探性的语气。
“苏大人,你真的确定,你所说的话吗?”
“确定是在通过审问了后,才确定了他们的关系吗?”
这是她的最后一次套路。
果然,终究她特意在前头铺垫了那么多可有可无的话,就是为了将他抹掉所有的耐性,然后问出这最后一问的套路,还是将他整个套进去了。
“你这小丫头到底从哪来的,我家的事情,同你有什么关系!”
“竟然让你在此多管闲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之所以能确定,就是从通过审讯得到的!”
在他再次确认后,索凝烟整个提起一颗的心都放松了下来。
而后,抬头朝夏侯淳所坐的方向行礼。
“王爷,整个事情就是如此,剩下的还请来处置。”
在外人面前,索凝烟肯定不能表现的太过于随意,如今瞧着还算姑且还算正常,同常人一般敬重的模样。
于是乎,在索凝烟撂下了话头后,夏侯淳虽是还仍然坐在那里,可是身上的整个气场,却是完全不相同了。
在他的身上重新蔓延开来了,严肃认真。
他带着这样威严的气势,猛用手一拍桌,同时开口厉声说着。
“苏安抚使,你好大的胆子!”
“赤虞国法律条文明确强调,不允许任何官员私设公堂,你可知罪!”
他这一声,差点没直接将苏安抚使的魂儿,给当场下没。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后先是连续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这又喊了几声冤枉后,同时又说着。
“王爷,我可从没有私设公堂过,还望王爷明察!”
“没有过?哼。”
夏侯淳冷哼一声。
“苏安抚使,你把本王当傻子吗?还是拿本王的耳朵,来当摆设了?”
“刚才不是你就在这里亲口承认,你曾经审问过,你的女儿,还有那个家丁须言吗?”
“还说了就是用这种方法,才得知了关于他们两个的详细关系,难道不是吗?”
苏安抚使听他这般说辞,整个人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直接炸开。
这些话,他的确刚才说过。
可是他从没有想过,不过对女儿同家丁的一个问话,也能算是私设公堂?
就在他脑袋飞速旋转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就跳出来了一个刚才一直很令他疑惑的人影。
他马上再次低头看去,可如今的索凝烟,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表情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的挂起的样子。
瞧着她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如今所反应过来的。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明明就是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在看似有一搭无一搭的疑问中,给他明晃晃的下了套儿,就等着他来钻呢。
怪不得她刚才最后的时候,一直在确认呢,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倒是在逐渐想明白后,突然整个情绪,开始逐渐恢复平静。
他开始动起了脑筋,开始想起了在这种情况要怎么脱身。
然后,紧接着的情况,大多就是,苏安抚使开始针对刚才他所说的话,各种狡辩着。
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自己能够顺利脱罪。
可是他却从未想到过,这次索凝烟他们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要先有机会定罪他,然后等他心如死灰的时候,才好谈下面的事情。
于是乎,在这种条件的诱导下。
也就出现了,无论他狡辩什么,夏侯淳也没有半丝松口的意思。
反而他还变的更没有给他留下余地了。
“苏大人,你要说的就这些?”
在苏安抚使说着说着,见他这方法似乎什么用,正研究着用其他的什么办法的,暂且停下来解释的时候,夏侯淳直接就插了嘴。
苏安抚使见他,明明已经听自己解释了那么多的话,却还是面不改色。
一时又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
结果就让他完全不敢说话,只能继续默默的听着。
“再不说话,本王可就当你默认了。”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苏大人,你可知私设公堂可是重罪,眼中程度,可是可以终身摘除的你的顶戴花翎的。”
夏侯淳不愧是当朝的王爷,堂堂的皇室。
在给别人施加威压这件事情上,索凝烟瞧着,都怀疑他早都熟能生巧了。
如今她瞧这场面,在重新整理了下思绪后,她走了两步上前,这便终于再度开口悠然说着。
“苏大人,如今的情况,如何严峻,想来你也再清楚不过。”
“我是不知道,你这个安抚使的官,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不过要是你实在是,不想丢掉这个名头,我这里倒是也有办法,来帮你,就是不知道你需要吗?”